第一章 一夜醒來
清晨,調皮的陽光,穿過毫無遮擋的窗戶,灑在一間小小的粉色房間裏,粉色的牆壁,粉色的桌布,粉色的單人床。窄窄的粉色單人床上,鋪着粉色的床單,粉色的夏被皺巴巴的團成一團被人拋棄在床角,上面,躺着兩個**相擁的人,奇異的擠在一起安眠,床前的地板上,是灑落一地的衣物……
“拜託!把窗帘拉上!”顯然是夏日刺眼的陽光打擾到了某人的好眠,他啞着嗓子,聲音低沉而慵懶:“好累……讓我再睡會……”
“唔……”男人的聲音驚醒了好夢的女人,她嚶嚀一聲,悠悠醒來。唔,好累哦,身體怎麼像是被大卡車碾過,渾身的骨頭都酸痛着。
怎麼這麼擠?她低咒一聲,想翻個身舒展一下因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的身體,卻被一個光滑的身體擋住了動作。身、身體?!她的小床上怎麼會有另一具身體?她倏的睜大眼睛坐了起來。
那是一個線條優美的身體,不太胖,沒有肥肥的啤酒肚,也不太瘦,不會給人皮包骨頭的感覺,皮膚的顏色不是時下流行的古銅色,而是顯得很乾凈的白白的顏色,大概是因為太熱,他沒有蓋任何東西,肌膚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這是?這是一個男人?這竟然是一個男人?她的床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通體**的男人!她驚慌的盯着那身體裸露的胯下,無法控制的尖叫。
“吵死了!”那裸男顯然受不了這樣的魔音穿耳,捂着耳朵,煩躁的翻了個身,砰的一聲,他那長手長腿的身體,直接翻落在地。“該死的!”裸男低罵一聲,抓着床沿起身,惺忪的眼睛在看到皺巴巴粉色的床單時變得困惑:他的床上,怎麼會有顏色這麼噁心的床單?抬起頭,他的眼睛頓時變得清明。
“白雅惠?!”
“溫奕辰?!”床上的女人和床下的男人不約而同的指着對方喊出對方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裏?啊——”倆人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尖叫,一個立刻拿被子捂住春光外露的身體,另一個慌亂的使勁拽拉床單,想用來遮住**的下體。
“哎喲!”一個用力,不但把床單抽下來了,還連帶着把床單上的女人也抽了下來,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
“溫奕辰!你要幹什麼!”白雅惠從亂糟糟地床單和被子裏努力地拔出頭。雙手支起身子。慍怒地喝道。
溫奕辰眼睜睜地看着那粉嘟嘟地身子毫無遮擋地坐在他腰間。看上去如此地玲瓏有致。胸部地渾圓不大不小。好像很適合他地手。應該能一手掌握……
“溫奕辰!”突然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突然頂了上來。白雅惠又羞又惱。警告地大喊了一聲。她不顧酸軟地雙膝。抓起被子飛快地逃回床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不是你想地那樣。男人早上起來都是這樣地。是生理現象。不是你想地。真地!真地是純粹地生理現象!”溫奕辰慌亂地起身。將床單圍在身上。遮掩住那羞人地堅挺。他結結巴巴地解釋着。眼神卻飄啊飄地。不敢看床上地女人。
“溫奕辰。你怎麼會在我家?”頭一次有男人跟她討論男人地生理現象問題。白雅惠羞地滿面通紅。趕緊打斷那人地解釋。
“你、你家?”溫奕辰驚訝地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地房間。小小地。床前不遠有一層台階。將房間象徵性地隔成兩個空間。台階下。是一張小巧地披着粉色桌布地桌子。還有一張與之配套地穿着精緻地粉色衣服地椅子。然後就是冰箱和灶台。房間雖小。五臟俱全。是那種專門租給單身男女住地小套間。“這裏是你家嗎?我怎麼會在這裏?”他滿腹疑惑地反問回去。
“你問誰?”白雅惠又氣又惱。
我想不起來了……白雅惠溫奕辰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可是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是怎麼會跟白雅惠走到一起,怎麼會跟白雅惠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所有的事,他完全沒有印象。他想問,他和她昨天夜裏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事?可床前到處丟羅的衣物和床單一角赫然醒目的暗紅色血跡,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和她確是做過了什麼!天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可能啊!他在心裏哀號。
白雅惠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她雖然一直潔身自好,可作為新時代的新女性,她並不是什麼事都懂的小女孩。被子上、床單上清晰可見的狼藉暗示着昨天夜裏的戰況有多麼激烈,而且腿間的感覺清楚的告訴她,她亦非完璧。
現在該怎麼辦?她的腦袋飛速的旋轉,她是不是該像言情小說里的那些女主一樣,大聲痛哭着要求男人負責?亦或者她應該向社會新聞里的那些女人一樣,打電話報警,告他**?或者像那些遊戲人間的人們一樣,隨口說聲沒關係,將昨夜的事拋之腦後?
還沒等白雅惠理清思緒,溫奕辰突然哀嘆一聲:“天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做了什麼?!”然後抱着腦袋癱坐在地。
這個男人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按理說,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是應該站出來挺身負責么?白雅惠疑惑的看着地上背對着她的男人,驚訝的發現他的肩膀在聳動,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是在哭吧?這個時候,哭的人應該是她不是么?什麼時候輪的到佔盡便宜的男人哭啊!白雅惠感覺自已要暈了。
她猶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提醒他,他沒必要哭的,他又沒吃什麼虧,是她吃了虧才對。
“白雅惠,昨天晚上我們做過了什麼對嗎?嗚……怎麼會這樣?我竟然做了對不起婷婷的事,我對不起婷婷,嗚……”轉過頭來的男人,果然淚流滿面,嘴裏還不斷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