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小灶
“停，停！”
杜娟頭疼地制止了許莜語序凌亂的傾訴：“想知道如何變強，如何和寶可夢之間建立羈絆，如何處理和寶可夢之間的關係……別問其他的了，咱先處理這些。”
許莜弱弱地點了點頭：“嗯……”
“你沒有上過寶可夢學校吧，在培養寶可夢上……”
“我……雖然沒上個學校，但父母有教我很多寶可夢的知識，不會比學校差的。”
“喲，還不服氣了呢。”杜娟咯咯笑了兩聲，“那你知道，為什麼寶可夢那麼強大而神奇的存在，會和人類做朋友嗎？”
“因為……因為……”
許莜鼓着腮幫，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半響后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悶悶地自言自語。
見她這副想認輸又傲嬌的模樣，杜娟莞爾一笑，倒也不再逗弄她：“你了解寶可夢的知識，那你了解寶可夢的需求嗎？你一定沒有系統地學習過這些吧。”
“……”
“或許這些對戰鬥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想必會對你和寶可夢相處有所幫助。”
在卡納茲市的一家貓咖，杜娟抿了口略顯甜膩的牛奶咖啡，揉了揉懷裏的向尾喵，開始給眼前這位新人訓練家開小灶。
“寶可夢主要需求為精神需求、戰鬥需求和生理需求，和人所區別的是，大多數寶可夢的精神需求極為強烈，其次是戰鬥需求，最後才是生理需求。”
“你或許可以想像到，如果有這樣一個人，無比嚮往愛情，夢想是成拳擊手，為了詩和遠方，甚至可以放棄麵包，這是不是很荒誕？”
“但這恰恰是最真實的寶可夢生態。”
“野生寶可夢對自己的家人和族群有強烈的歸屬感，這種精神寄託讓它們能同仇敵愾地撲殺比自己強大百倍的寶可夢。”
“哪怕是在土地肥沃，食物和空間並不缺乏的地方，寶可夢之間仍存在衝突和摩擦。自小一起生活的兩隻寶可夢，也會彼此爭鬥，相互較量。爭鬥彷彿是刻在DNA里一般，哪怕是無比優渥的生活環境，也會有一些寶可夢故意惹起事端，也許戰鬥能讓他們充滿活力，讓身體保持最佳狀態。”
“對愛和被愛的嚮往，對強大實力的追求，這便是大多數寶可夢的常態，記住了，大多數，這是易錯點。”
杜娟輕抿了口牛奶咖啡，給小丫頭一點獨立思考的時間。
“那……訓練家呢……”
眸子微微發亮，許莜咬着唇，感覺腦海中像是抓住了什麼：“訓練家是……多餘的嗎？”
“這一點，我可以從兩個方面給你解答。”
“除去個別特殊的寶可夢類型，訓練家手中的寶可夢或許不是最強的，但最強的寶可夢，一定需要訓練家的培育。”
“寶可夢在野外進行爭鬥容易留下暗傷，沒有經過寶可夢中心的專業醫療，這些暗傷積累下來便會影響到寶可夢發展的潛力。”
“但不爭鬥就無法變強，這便成了一個無法避免的衝突。因此野外寶可夢基本見不到天王級的存在，館主級也相當稀罕。”
“在野外捕捉強力的寶可夢時，很容易撞見暗傷極多，而卡死上限的寶可夢。”
“好像是十幾年前吧，那個時候依託[報恩]招式，進行量化人與寶可夢之間的羈絆，稱之為[親密度]，最低為0，最高為255。”
“後來依託此項技術，和一篇大膽論證人類是一種特殊寶可夢的論文，我們認知到mega進化，以及[親密度]可以提高寶可夢招式威力，最高可以達到10%。”
“訓練家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力量和智慧之間的紐帶。寶可夢和人類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共生關係。”
“因為訓練家能更好地滿足寶可夢的需求，和寶可夢之間建立羈絆。”
瞥了眼少女臉上無比幸福的笑容，杜娟眉眼彎彎，忽然有了些惡趣味的想法。
“當然，這些都是理論，沒有實驗依據，我們來說些有依據的。”
“往前兩百多年，那時候寶可夢聯盟還沒建立，僅有個聯盟國作為人類對抗寶可夢的組織。”
“等等！”許莜連忙打斷道，神色不安，“對抗寶可夢？為什麼？”
“為什麼？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杜鵑露出惡毒的冷笑，語氣輕蔑，“食物、空間、乾淨的水源，對海洋和天空的壟斷，這些資源起了衝突，以人類的貪婪，會好好說話么？”
“……”
許莜呆了呆，她從未考慮過這些事。
“倒不如說，現在這個寶可夢世界，才是無比荒誕的吧？人和寶可夢和睦相處，工廠的污水、廢料要自行處理，不能污染環境。野生寶可夢哪怕再弱小，也不能在不經過寶可夢同意的情況下，破壞它們的棲息地，或者圈養牟利。”
“這一切都是違法的，而法律是寶可夢聯盟規定的。”
“再往細的說，寶可夢聯盟規定的法律，在損害自己的利益，這就好像真的是為寶可夢發聲的聯盟。”
“你看，這像是人能幹出來的么？”
手將沙發抓得起皺也沒發覺，許莜只感覺有些冷，面對杜娟陰颼颼的目光，下意識地偏離了視線：“那，那，這是為什麼……”
[寶可夢聯盟已經被寶可夢滲透進去了？]
[現在的四天王和冠軍都是百變怪？]
[還是說……人類是被寶可夢圈養的！]
[嗚！！！我，我知道的太多了！]
見少女被嚇得俏臉發白，杜娟終於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好啦好啦，別自己嚇自己了。”
“在兩百多前的聯盟國，對寶可夢的掠奪到一個極為惡劣的境地后，各個地區接連出現了無比強大的寶可夢，因為它們強大和神奇的力量，也被稱之為神獸。”
“聯盟國飼養、馴化的寶可夢，面對神獸如同螻蟻一般。這個時候聯盟國才意識到，原來他們面對寶可夢時，是弱勢的一方。”
“關都和成都率先脫離聯盟國，歸還寶可夢的棲息地和資源，並向寶可夢[鳳王]和[洛奇亞]承諾了各種事情，以平息寶可夢的憤怒。後來當時的承諾，不出三天便作為法律兌現，並建立了關都聯盟和成都聯盟，對本地圈養、奴役寶可夢的組織發起進攻。”
“在這場變革中，不少本就與寶可夢和諧共處的地區，得到了神獸的饋贈。”
再往深的說便不是許莜可以知道的內容了，那天杜娟和許莜講了很多寶可夢的知識，晚上帶着許莜在卡納茲市逛着，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如親姐妹般親近了。
……
也許在兩百多年前，那些被聯盟攻擊的組織也很委屈。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內戰的清剿並不是那麼盡善盡美，至今仍有隱藏在各處的寶可夢獵人公會，對寶可夢進行非法捕獵，各個大城市均有着寶可夢黑市進行不法交易，這些都難以徹底清理。
畢竟只要有需求存在，只要有足夠利益，就會有人為此鋌而走險。
當時的內戰，死了多少無辜的平民百姓，至今也不得而知。唯一有所記載的，便只有當時劃分土地的情況。
除了原先侵佔的寶可夢棲息地，關都額外補償了包括橙華森林在內的，共七處佔地面積超過兩萬公頃的森林、平原、濕地。內戰過後，關都的物價、房價略有下降，經濟發展態勢良好，社會的青壯年勞動力佔比有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