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少年仗義相助,月兒情竇初開
第二天一大早,李乘風穿着范盈月給他準備的西裝,陪着范盈月來到范氏集團的大樓下。
下了車后,胡萊早已滿面笑意在樓下等候。
見到范盈月下了車,胡萊一臉假笑地迎上去,熱情地說:“千金屈尊前來,是我胡萊的榮幸啊。”
范盈月風度翩翩地說道:“胡總何必客氣,你可是我們范家的大恩人啊。”
“大恩人”三個字被范盈月咬着后槽牙說了出來。胡萊臉上的笑容隨之停滯了一剎。
“哦?這位是?”胡萊看到李乘風跟在范盈月後面,虛情假意地詢問。
李乘風早就想見一見這個陰險狡詐害老汪的胡萊。
現在胡萊主動上前,李乘風也毫不客氣地伸出手說道:“胡總客氣了,我是范小姐的朋友,鄙人李乘風,承蒙范小姐關照,做點小生意。早就聽聞胡總是范氏集團的南天一柱,為人精明強幹,待人真誠和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幾句暗諷聽得范盈月心裏十分痛快,李乘風說出口后也倍感舒暢。
可憐了胡萊囧在當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陪以尷尬的微笑。
此時,胡萊的秘書上前及時化解尷尬,對李乘風和范盈月說道:“范董,李先生,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請二位先進公司再敘。”
范盈月點了點頭剛要進門,李乘風卻攔住了范盈月。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李乘風走到大樓門口,指了指地上的踏墊看向胡萊:“胡總,這塊踏墊可考究啊,用的是老虎後腦脊背上巴掌大的一塊,互相裁切整齊后拼接而成,而且看年頭,應該不少於四百年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您就這麼放在大樓門口,也太不小心了吧,萬一被哪個過路的看上,那您不是虧大發了?”
范盈月在李乘風耳邊小聲說:“怎麼了?”
李乘風卻示意她不要說話。胡萊見狀,笑了笑說:“李公子好眼力,能認出這塊虎頭踏墊,想必家學淵博。不錯,這塊虎頭踏墊是當年我在海外重金購得,一直都是用來招待我的恩師範董事長,現在范小姐乃范氏集團的千金,難道不配享用這塊踏墊嗎?”
李乘風昨天幫他們家秘密破除了花園的風水困局,范盈月現在對李乘風是言聽計從。
李乘風聽完胡萊的話,笑了起來,轉身對范盈月說道:“范小姐,您有所不知,在下曾經讀過幾本閑書。這老虎本為金,虎頭處卻為木,范小姐命主土,輔星帶火,范小姐踏上這個墊子,那就是木來克土為牢獄、火臨金內有災愆,這不太吉利。”
這番話一出,胡萊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心機被面前小鬼一眼看破。
范盈月則是笑着對李乘風說道:“是嗎?不過我想胡總畢竟是生意人,對風水這一塊也不是行家,無心之失可以理解,況且這踏墊這麼名貴,胡總也是一片好心,對吧?”
胡萊正不知如何處置,見范盈月遞了台階,趕緊下來,但心裏對這個李乘風已是十分忌憚,暗中命人去查察李乘風的底細。
到了會議室,李乘風剛要進屋,卻被保安攔住:“對不起,公司規定,董事會的內部會議,非公司高層及董事會成員禁止入內。”
范盈月見狀,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我批准他列席會議。”
胡萊卻在一旁陰陽怪氣起來:“哎呀,范小姐,這是范董事長當時的規定,我們也不好違背吧?這李先生又不是公司的人,萬一范董事長追究起來,
那我可是罪過啊。”
這還沒進會議室已經出了這麼多麼蛾子,要是李乘風進不去,還不知道裏面有怎麼樣的暗道機關等着范盈月呢。
他受范老先生所託,可不敢有一點馬虎。
但這公司規定如此,胡萊明顯是在找茬,該怎麼辦呢?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范盈月卻笑着對胡萊說道:“不錯,我爺爺的規定當然要遵守,不過李乘風先生是我爺爺給我挑的未婚夫,我們很快就成一家人了,他難道還不能進去嗎?”
胡萊又吃一癟后,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小兔崽子專破壞他的好事,讓他大動肝火。
礙於眾人面前,不好發作,於是說道:“原來是這樣,那要不我給恩師去個電話詢問下?”
范盈月懶得理他,留下一句:“請便。”就拉着李乘風進了會議室。
這邊胡萊從沒聽說范盈月有什麼未婚夫,所以給范洙去電話后,本想藉此打掉他們二人的囂張氣焰,誰知范洙拿起電話后在家裏面嘿嘿直樂。
電話說了啥沒人知道,但從胡萊垂頭喪氣地進會議室主持會議,就看出范洙顯然袒護李乘風。
就這樣原本為了給范盈月一個下馬威的會議,成了范盈月奪回主動權的戰場。
胡萊整場會議鮮有發言,最後,范盈月竟然還把幾個業務主管中的三人明升暗降打發到外地了。這下胡萊的計劃徹底告吹。
會議結束后,胡萊悻悻地目送范盈月和李乘風離開。
回到辦公室砰地一聲摔上房門,嚇得外面的工作人員全都一激靈,隨後,一陣議論迅速在員工中沸騰起來。
李乘風的仗義相助和范盈月的強勢反應,讓范洙喜出望外,家庭醫生上門檢查后對范洙的身體也是稱讚有加。
當晚,范宅里燈火通明,晚飯也洋溢着快樂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