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范氏1波未平,汪宅1波又起
晚餐后,范洙將李乘風拉到身邊,高興地說:“李先生,這一次你幫了我們范家大忙。我感激不盡,思來想去,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想到昨晚你似乎對之前給我們范家點風水的那位先生十分好奇,於是我今天命人查了查以前的舊檔和公司的絕密文件。”
“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李乘風一聽,放下茶杯焦急地問。
范洙搖了搖頭:“關於那位先生,除了姓李,其他查不到任何記載。但是我在公司許多年前的絕密文件里發現了一點東西,冒昧揣測,應該對李先生有用。”
說完,秘書拿來一疊文件。
范盈月接過文件后,范洙拿過最上面的一份,翻開文件指着內容說:“我們范氏集團雖然我是董事長,但胡萊是我一手帶起來的,當時具體事務基本都交給胡萊全權負責,我只負責大的戰略方向把控。
“所以這文件很多我都是第一次見。其中在范氏集團快速擴張時期,胡萊頻繁地與港城大元運輸有傳真和通信,甚至一些瑣碎的類似裝飾裝潢的合同都和這個大元運輸簽訂。”
李乘風翻看文件:“這個大元運輸難道和胡萊在公司里貪污公款有關嗎?”
范洙搖了搖頭:“如果這樣的話,那還好說,昨晚你們休息后,我拜託港城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這個大元運輸,今天他給我回信,說這個大元運輸就是個殼,它的背後是港城最大的風水協會--元真會。”
“元真會?”李乘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聽到元真會這個名字,范盈月立馬想到,胡萊的這些風水邪術可能都是元真會出的主意。
將想法說出來之後,李乘風沒有立刻表態。而是一直在想元真會這個名字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聽過,因為這個名字是如此熟悉,但細想起來又那麼陌生。
“關鍵在於,這個元真會是港城堪輿界的泰山北斗,甚至整個內地的堪輿風水在經歷過波折后,現在也日漸式微,幾乎很難找到李先生這樣的人才。而這個元真會在港城可謂是武林至尊號令群雄。”范洙進一步解釋。
李乘風仔細想了想,這個元真會他絕對聽說過,至於在哪裏聽說,一時半會兒鬧不明白。於是他決定先問清楚其他細節:“范老先生,您說這個元真會和那個姓李的風水先生,有什麼關係呢?”
范洙閉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一段回憶中,良久,他睜開眼睛悠悠地說:“請原諒我,李先生,我順便也讓人查了查你的底細,所以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那位風水先生。”
一番話讓范洙和李乘風各自的心事交匯在了一起,這就苦了一旁的范盈月,她見面前二人如同打啞謎一般,心裏如同有猴子在抓耳撓腮。
她大聲嚷嚷:“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啊?一會兒元真會,一會兒什麼李先生的。先給我解釋清楚行不行。”
范洙拉過范盈月,哄着她說:“月兒,你別急啊,這不是正在說嗎。李先生,是您先說還是我先說?或者,就當作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此話一出,李乘風抬起頭看了看范盈月,又看了看范洙,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道:“也罷,范小姐,那個李先生,很可能是我失蹤多年的父親。”
“你父親?”范盈月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范洙。范洙點了點頭,暗示範盈月聽李乘風說完。
通過李乘風的敘說,范盈月才知道,李乘風的母親在他九歲時因病去世,到了他十一歲時,
父親也離奇地離家出走。
之所以說是離家出走,是因為他留了封信給李乘風,說他已經安排好了李乘風以後的生活,自己要出門辦點事,讓李乘風自己照顧好自己。
這一走,就是十幾年,期間李乘風的生活全靠街坊四鄰和雲巷鎮上的工作人員照顧着,而學費和生活費一直有一個匿名的好心人在資助。
後來,李乘風不負眾望考取大學,嵊州商會也來信告訴他,他的父親臨走時安排嵊州商會在他十八歲時將萬順齋贈給李乘風。再之後的事情范盈月大概都知道了。
“那你沒嘗試過找你父親嗎?”范盈月聽完李乘風的遭遇,心裏一陣陣心疼,聲音也有點顫抖。
李乘風搖了搖頭:“找過,但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邪門。”范盈月看着李乘風的樣子,想到了自己從小也是父母雙亡,但還有祖父可以依靠,而李乘風卻一直一個人孤獨地活着,這讓她一陣心酸。
就在這時,秘書來到屋裏緊張地說:“董事長,小姐,李先生那位朋友的祖宅出事了。”
“老汪?!”李乘風一聽,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范盈月拉住李乘風,輕輕安慰:“別著急,先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秘書說道:“我們按照董事長和小姐的吩咐,今天上午準備好了相應材料,準備去找老汪簽訂養殖場投資協議,讓他全權管理養殖場。
“中午我們去了老汪的祖宅,沒找到人,又去了南平學院,南平學院說他昨晚回家后,今天無故曠工。
“我們一直在他祖宅和周圍可能地方都找了個遍,直到剛才,祖宅附近的人回來說,老汪家的祖宅突然垮塌,砸碎了地面的灰磚,在地磚下,發現被埋的老汪。”
李乘風聽完,如同五雷轟頂,癱坐在沙發上。范盈月趕緊問道:“人呢?怎麼樣?”
“我們已經送去了醫院,本來打算搶救。可是。。。”秘書說話支支吾吾。
范洙厲聲喝斥:“什麼這這那那?有什麼趕緊說。”
秘書為難地說:“可是醫院說沒法搶救。”
“為什麼?哪個醫院敢見死不救?!活膩了嗎他們!”范洙此時董事長的霸氣顯現出來。
秘書趕緊解釋:“董事長,不是見死不救,是醫生也不知道怎麼救,汪先生各項生理指標都很正常,可就是面色紫黑,昏迷不醒,醫院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我已經通知醫院安排專家會診了。”
范洙和范盈月聽完也萬分吃驚:“這怎麼可能?”
“完全可能。”此時,一直在沙發上癱坐的李乘風站了起來:“如果讓我查到是誰敢對老汪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