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爭論的2人
“茅先生,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案件我們接下來也會繼續配合刑偵部門進行調查,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陳陽安慰道。
“太謝謝你們了,這事兒結束了我要給你們送錦旗!”
“您客氣,您客氣。”
“誒對了,警官。”茅黎明拉着陳陽走到一邊,小聲問道。“你說我能起訴這畜生么?判死刑的概率大不大?”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正準備塞進陳陽兜里,陳陽伸手回絕連忙後退說道。
“起訴是你的權利,判決也是法院的職責,關於這個我確實無法給你答覆。”
“那行吧,有什麼進展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眼看這招沒什麼效果,茅黎明趕忙把信封揣進兜里生怕別人看到,悻悻離去。
“這人...”確認茅黎明已經走出了警局,陳陽這才鬆了口氣靠着牆嘆道。“沒問出什麼吧?你看你臉色臭的。”
“不給屋內搬個奧斯卡簡直對不起他這演技。”楊隊剛出門看到嘆氣的陳陽,上前打趣道,順手遞了個煙。
“有你這個朋友真是我戒煙路上的絆腳石。”陳陽原本揮手拒絕,但想了想這煩心事兒還是接下來,抽了口煙說道。“怎麼最近抽起這個了,你之前可都是抽小蘇的,再說這煙...”
看着楊隊略帶感傷的看着窗外,心裏也大概猜到了些什麼,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沒能放下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想啥呢,就是最近想換換口味,不說了回辦公室了。”
陳陽看着擺擺手離去的楊隊,把抽了一半的煙摁進了煙灰缸。
還是戒了吧。
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盧伯安和劉怡欣兩個人拿着手上的本子爭得面紅耳赤,翁逸陽朝着楊隊無奈的擺了擺手。
他們倆剛走訪完回來,聽了翁逸陽講述了對於顧元雙的詢問,連喝口茶的功夫都等不及,兩人又杠上了。
“詢問樓下花店老闆娘的時候,你也在場。據她所說陳茜平常很膽小,晚上一個人在家害怕的時候就去樓下找老闆娘,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大晚上出去練車?而且案發現場晚上人很少,路燈都沒幾個,約會地點選在這兒本身就很可疑,這就是顧元雙刻意選擇的地點,蓄意謀殺!”劉怡欣說道。
“那,你得看看這個!”盧伯安拍了拍手上的記錄本,“樓下的保險公司,他們提供的信息是茅黎明在上個月給自己老婆買了三份人身保險,這點難道不可疑么?你要知道現在陳茜死了,受益人可是他,同樣顧元雙在家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他殺了人去坐牢,賠償金倒是給別人,這不是冤大頭么?”
“買人身保險這點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走訪鄰居的時候他們也誇讚茅黎明,結婚之後給老婆買金項鏈,金手鐲,那給她買人身保險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你可要想一想,如果茅黎明發現了自己老婆出軌,到時候一旦離婚,陳茜可是分文都得不到,從這個角度出發也存在情殺的可能。”
“拜託,人都是要考慮利益最大化的。剛才翁哥也說了,陳茜出軌這件事已經很久了,一直都是燈下黑,怎麼就突然聯想到離婚分財產這件事?就算是離婚也有個過程,但是他們周圍鄰居給的回復可是茅黎明一直忙工作,回到家兩個人也是很恩愛的,這點還沒有涉及到離婚的過程。反倒是為了賠償金指使顧元雙去殺人這個可能性很高。
”
“那你剛才也說,沒有人會為了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去做冤大頭,現在又說茅黎明指使顧元雙去殺人騙保證金,這不是前後矛盾么。”
“哪兒矛盾了?剛才翁哥的記錄你沒看?就他那個口供把自己的責任洗的乾乾淨淨的,這很明顯就是事先準備好的,殺妻騙保,事後分贓!”
“證據呢?”一直靜靜聽着二人爭吵的楊隊突然問道。
“...”
“...”
“啞火了?繼續說啊小盧,剛才不是頭頭是道么?”
“這只是猜測...”
“你還知道是猜測啊?”楊隊“啪”的一聲把香煙盒丟在了桌上,揪着盧伯安的耳朵訓道。“我早上剛和你說,注意溝通,溝通。你怎麼又急了,欺負人家小姑娘有意思是吧?”
“他倒也沒欺負我...”
“我知道。大家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說,別有勁兒往裏使,尤其是你。”楊隊朝着盧伯安的屁股來上了一腳。“有時間去再看看錄像,想想怎麼撬開顧元雙的嘴,別老是對着同事頭頭是道,一上戰場啞了火,早上茅黎明那個刁難,還不是人家小姑娘給你解的圍?”
“知道了...”
“大點聲兒!”
“報告隊長!我知道了!我這就向劉怡欣同志道歉,請她喝奶茶!”
“無聊,再喝就得胖死了。”
劉怡欣瞥了眼盧伯安,悶悶的坐在位子上看向窗外。
“行了,鬧歸鬧。你們倆剛才的爭論也不是沒有意義,還是有很多疑點值得去查一查。”楊隊苦笑一聲,拍了拍盧伯安的肩膀,“楊剛,你和民警部門的陳陽對接一下,這個宇峰網咖到底欠了多少錢,殺妻騙保聽着難聽,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蔣隆去法醫部門那邊看看,屍檢有沒有新的發現,確認一下昨晚那兩人是不是在一塊兒。至於你倆...”
“我和劉同志一起再去看看錄像!”盧伯安趕忙說道,“走嘛,劉同志,劉姐姐,消消氣。”
“無聊。”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劉怡欣還是拿起了本子直接出了門,“那你還不快點?”
“來了來了。”
“這臭小子。”翁逸陽笑了笑坐到了楊隊旁邊,隊伍里其它人都被安排了任務,按照他對楊隊的了解,接下來最難啃的骨頭只能是由他們倆上了。
“老翁啊,你說怎麼樣能撬開那傢伙的嘴?”
“我就知道。”翁逸陽掏出本子寫了六個字遞給了楊隊,“審訊完之後就在想這事兒了,是步險棋,慎用。”
“照你這方案...”楊隊眯着眼笑道,“你得唱個黑臉啊。”
“哈哈哈,難道之前不是這樣?”
“行吧,這次給他唱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