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酒劍仙一路奔馳,嘴裏卻是在吐槽,“他娘的,居然來了這麼多高手,得虧嚇住他們。不然,我也要遭殃。”
老遠,酒劍仙就看見李晏深在打坐,於是理了理衣服才來到李晏深。
“走吧,這段時間你就跟着我。”
李晏深站了起來,“好的,師叔。”
兩人剛準備動身,酒劍仙突然開口,“有錢嗎?”
“什...什麼?”李晏深被問得有點發懵,“有的。”
李晏深連忙遞上錢袋,酒劍仙也不客氣,接過錢袋。
“那什麼,這錢算是借你的,酒壺裏沒酒了。”
“不用了,師叔。”
“嗯...那走吧。”
......
林槿安推開窗戶,此時的天蒙蒙亮,灰暗的天空中依舊可以看見那一輪圓月。他看見秦綏夷早早地離開府內,隨即他也離開秦府。
街市早已被小販佔了一大半,林槿安且行且看,悠哉着享受着市井的閑逸。他突然看見玉春坊被官兵圍了起來,林槿安好奇地湊了上去。這一看便將林槿安嚇了一跳,玉春坊內一片狼藉,到處是斷垣殘壁。
林槿安小聲嘀咕着,“莫不是李兄?不應該啊。”
領頭的官兵好像聽到了這句,朝着林槿安的方向看來。這時,林槿安的袖口被一扯,身形整個撞到了一邊,他扶着被撞的人才穩住身子。
他抬頭一看,“琬伊師姐?”
章琬伊指了指嘴唇,示意其別說話。領頭的官兵沒發現什麼,又領着人馬繼續巡查。待到人馬遠去后,她開口說到:
“剛剛要是被他們聽見你肯定要被纏上,這些事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說。”
林槿安一臉歉意,“抱歉啊,師姐。我沒有考慮周全,多謝你了。”
章琬伊輕輕一笑,“沒事,以後你要小心點啊。京都不比其他地方,這裏最尋常的便是爾虞我詐了。總說這京都最能出人才,卻也是毀滅一個人的地方。怎麼,你一個人出來?”
林槿安無奈地開口,“這幾日事情不少,實在是擾人心,尋思着出來散散心。”
章琬伊莞爾一笑,“你是蘇師伯的弟子,自然要承受的壓力很大。倘若你不出世,那還好說,只是如今你已經來到京都,無形中這京都給你的壓力自然是很大的。有無數人的眼睛盯着你。包括最高的那位。”
林槿安低着頭,“這段時間我倒是見識不少,這京都亂得很,讓我心裏也很亂。早些年無憂慮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復返,有時候真的恍惚極了。”
“諾。”章琬伊遞過去一個香包,“這本來是給我爹爹做的,現在給你吧。”
“不不不,這怎麼好。”林槿安連忙擺手推辭。
“有什麼好推辭的,日後我再做一個便是了。這香包有安神靜心的作用,省得你如此焦慮。”章琬伊將香包塞到林槿安的手上,“我走了,便不陪你多聊了。”
章琬伊朝林槿安揮了揮手便消失在街道口,留下窘迫的林槿安站在街道上愣神。林槿安獃獃地看着香包,木訥着將香包放到懷中。
街道轉角口,章琬伊看着林槿安痴痴的樣子,忍不住發笑,“真是個獃子。”
“小姐,那本就是你為他做的香包,怎麼如今說是給老爺做的了?”
“呸呸,你個小妮子懂什麼?”
章琬伊臉頰閃過一絲緋紅,作勢欲打身邊的侍女。身邊的侍女機敏地躲開,笑着跑回z章府。
林槿安收回香包后,看了一眼遠處的皇宮。
“科舉也快了,我也要回去早早準備起來了。”
然而,就在林槿安轉身回去時,一個人影卻從人群中慢慢走了出來,徑直奔向皇宮。
......
“陛下,那林槿安與章太保的千金在街道......”
“哦?這倒是有趣極了。”周皇微眯着雙眼,撐着下巴不知道再思考什麼。“我那妹妹如今也應該到了出嫁的時候了吧?”
“陛下,平安公主如今年方十七。”
周皇露出玩味的笑容,“真期待林槿安的科舉啊,希望他不要讓朕失望。”
“難道陛下是想......”
“對了,如今太后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太后這些日子未曾出宮,一直閉居深宮。”
“我那母親倒也是,身為兒臣許久沒有探望,倒是朕的不對了。這樣,隨朕去見見朕的皇太后。”
“是,陛下。”
“宣,擺駕慈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