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外掛到賬了!

第8章 外掛到賬了!

祝盒的手就像憤怒的元首一樣顫抖着,他彎下腰,幾次想撿起地上的成績單,都沒能做到,反而把成績單的四個角都抓得皺皺巴巴的。

“呼——”

祝盒長出了一口氣,用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雙手平復下來,要是這雙手再抖一會兒,他恐怕都要覺得自己有帕金森了。

“問題在於,為什麼控制台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祝盒撿起成績單,在房間裏踱步,“因為我的主線任務陷入僵局了嗎?感覺不像,從來沒有哪個遊戲因為玩家過不去任務就幫玩家開掛的,最多會觸發一條別的稍微簡單的任務線,比如讓我幫上校長或者其他什麼大人物一個大忙,然後白送我個入學機會之類的……”

祝盒四處張望着,期待能找出什麼與平日有所差別的地方來,最終,他視線的焦點放在了成績單上。

準確的說,是放在了成績單的那個六芒星上,放在了六邊形中央的那個“~”上。

祝盒用視線描摹着這個符號,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左上角的輸入框。

啪嘰!

好吧,其實並沒有任何聲音,上面的擬聲詞只是祝盒自己想出來的,總之,伴隨着一個“~”在祝盒意識中勾勒完畢,輸入框暫時消失了。

這一次,祝盒把視線從六芒星上移開,只是在自己心中描繪出一個“~”。

輸入框又一次出現了。

這一下,祝盒確定了,引出控制台的就是這個“~”符號,與格蘭特魔法學院的徽記沒有直接關係——當然也不排除是他通過徽記打開一次控制台之後,控制台就不再依託於徽記了。

但祝盒更傾向於這個控制台本身是和他的玩家視角伴生的“金手指”,六芒星上的“~”則是開啟它的手段,至於“~”本身是印在哪裏並無干係。

“話說回來這個控制台絕對是製作組裏面那幾個P社戰犯搞的吧?這個‘~’簡直讓我懷疑自己玩得是《Create》還是《》啊,該不會他們連控制台指令都是照抄的《群星》吧?”

心裏吐槽着,祝盒已經在嘗試往控制台里輸入些東西了。

祝盒在心裏緩緩勾勒了一個“c”,隨着他抬起“筆”來,白色輸入框裏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字符,正是“c”。

“a”

“s”

“h”

空。

“嗯要多少呢,也不知道這個控制台加錢是直接加到數字上還是變出一大堆錢給我,萬一太多了我被從天而降的錢幣堆給砸死了怎麼辦?”祝盒只思索了不到一秒鐘,“算了管他呢,死在錢堆里也挺幸福的不是嗎?”

“10000”,然後,“回車”!

並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祝盒在打開背包之後,發現上面的數字變了。

背包里不同錢幣的顯示是分開的,原本金色圓圈(金幣)後面的數字一直以來都是0,但是現在,這個數字變成了10000。

至於同樣是5個數字,為什麼祝盒不輸入99999,我只能說祝盒喜歡整數。

祝盒屏住呼吸,將右手放進口袋,接着,這隻手不斷地從乾癟的口袋裏取出金幣,一直取了二三十枚還沒有枯竭。

祝盒乾脆伸出右手,手心朝下,心念一動,金幣便源源不斷地從手掌里流出,他的掌心裏彷彿有一個金色的噴泉,源源不斷地向外噴射着金幣。

一時間,祝盒幾乎覺得自己徜徉在金幣的海洋里了。

太、太幸福了!

這可是一萬枚金幣!祝盒即使不眠不休每天送信兩百封也得五十萬天才能掙到這麼多錢,也就是一千四百二十年不止!

祝盒仔細打量着自穿越以來第一次見到的金幣,這枚金幣比銀幣略厚,直徑也大了一點,銀幣的背面浮雕出一個貝殼的形狀——準確的說是扇貝的形狀,這個浮雕每種錢幣上都有,不同的是雕刻的貝殼的種類:銅幣是蛤蜊殼,銀幣是海螺殼。金幣的正面雕刻着一尾人魚,這是一隻女性人魚,她穿着紗裙赤腳行走在海岸上,被裙擺掃過的沙子就變成了金幣,她就這麼一路走,一路留痕。

經過跟那對夫婦的徹夜長談,祝盒對於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淺顯的了解的,他知道這個世界負責鑄幣的既非國王,也非貴族,而是被稱為海岸女士的神明及她麾下的教會。

海岸女士往往被人們親切地稱呼為金幣小姐,海岸教會也因此得名金幣教會。傳說這個世界第一個貨幣,就是她在海岸邊撿起的貝殼。

其實銀幣和銅幣正面也有着浮雕,只不過那上面的浮雕不比金幣上的精緻,而且祝盒拿到手的錢幣都不知流通了多久,上面的雕刻幾乎早被磨平,只能大概看出來雕的是什麼東西。

銅幣上雕刻着的似乎是一艘船,銀幣上的則是一塊大陸,祝盒以他“全圖掛”的優勢判斷那應該正是祝盒身處的這塊大陸。

祝盒狠狠親吻手中的金幣,他想要大喊大叫,但他及時抑制住了這種慾望,因為約翰的房間就在不遠處,要是那老頭聽見祝盒發瘋進來查看,祝盒可沒辦法解釋地上堆着的一堆金幣。

把手掌當做噴泉去噴出金幣看上去的確很爽,但是收拾起來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即使祝盒可以在一瞬間把它們收到名為“錢包”的空間裏,那也需要接觸到它們才行。

直到折騰得滿頭大汗,祝盒才勉強拾起了所有的金幣——為了確保沒有漏掉角落裏的任何一枚金幣,祝盒把手伸進了每個伸得進去的犄角旮旯,摸到了不少積年灰塵。

“嗯現在就去辭職的話太蹊蹺了,還是在這裏干到入學為止吧,而且我要是走了剩下的成績單也沒人去送了,看那大爺的性子是不會特意為了這麼點成績單招人的,我之前來送信的時候都在庫房裏看見了不少堆了至少半年的舊信件,萬一我辭職之後成績單沒送完,那個叫凱莉的傢伙信奉冤有頭債有主的話,不是平白在學院裏結仇了嗎?而且還會留下辦事不力的壞印象……”祝盒坐在床上思索着。

“而且怎麼解釋自己成功入學的事情呢?雖然可以扯個謊說自己考了二百多分成功入學,但是這種謊話隨便調查一下就能夠戳穿吧?那我就得解釋自己是怎麼搞來一百多枚金幣取得入學資格的了,應該找一個怎麼樣的借口呢……

“有了!之前桑代(安德森一家的姓氏為桑代)夫婦曾經提到過幫助了他們的那位大人物,好像是叫莫卡爾男爵是吧?聽說這位男爵非常樂於助人,而且是虔誠的暗夜女神信徒,向來和光明教會不對付。如果能通過安德森跟男爵搭上線,以‘接受莫卡爾男爵’資助的名義入學就說得過去了,雖然通常沒有哪個貴族會捨得畫幾百枚金幣去資助一個學渣,不過如果男爵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自稱是他私生子,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正好現在有錢了,也該把當時桑代夫婦替我破費的幾十枚銀幣還上了,現在快到了他們那個‘邊緣聚會’召開的時候,安德森他們有機會見到男爵,可以幫我帶話。聽說這種小貴族的年金收益也不過幾百枚金幣,如果我肯開出一個很高的價格,想必只要男爵不是對‘洗錢’深惡痛絕之人都會接受這場交易吧?”

祝盒不是不想找其他貴族當“保護傘”,畢竟一個男爵在澤納里那種邊陲小城算是不得了的角色,在學院城則不然——別的不提,光是格蘭特魔法學院的正式畢業生在各國都可比照子爵,進修生的地位就堪比伯爵,而這座城市的首席執政官在整個大陸都位同公爵。

學院城這座匯聚了全世界最高學府的城市自然也匯聚了全世界的貴族子嗣,在東北區的學生們里有十分之一已經取得了貴族頭銜,有五分之一是某個爵位的第一繼承人,有四分之一是某個爵位最有競爭力的繼承人之一,剩下的人裏面又有一多半跟某個(些)貴族沾親帶故。有個笑話說學院城防衛塔上掉一塊磚頭下來,都能砸暈五個伯爵,十幾個子爵,幾十個男爵和不計其數的勛爵。

但問題在於:光明神教是亂節王國的官方信仰,所有伯爵以上的貴族在受封時都要接受教會洗禮,同時高級貴族十之八九都是光明神教的信徒,想要找一位頗具權勢同時與光明神教無關的貴族比登天還難,要是光明教會真找上門來,高級貴族第一個就把祝盒賣掉——然後設法用神術拷問出祝盒金幣的來源。哦,甚至不用等教會找上門來,為了動用神言術,他們會第一個找上光明教會,讓裁判所動用各種手段問出祝盒是從哪裏搞來這麼多金幣的,然後和教會瓜分金幣的來源。

思來想去,也只有莫卡爾男爵這個多少算是間接救過祝盒的人是比較可靠的了,他與光明教會勢同水火,不可能將祝盒出賣給光明教會,而且他的勢力也沒有大到可以威脅遠在學院城的祝盒的地步,即使他生出不軌之心,也不能把祝盒怎麼樣。

於是次日,祝盒在送信之前去了趟通信局,要求傳訊給紫羅蘭街二十七號。

通信員抬起頭:“紫羅蘭二十七號有獨立的通訊法陣,你是否需要建立獨立通訊信道?”

祝盒點了點頭:“是的,我需要一個獨立信道,還有單獨的房間嗎?”

祝盒知道桑代家的房子裏有一個類似電話的專屬通訊法陣——很多追求潮流的中產家庭都會給自己家安上一些新奇的魔法道具,傳訊法陣就是其一。正是因為祝盒知道這個法陣和獨立信道的存在,他才敢於通過通信局傳達自己的“計劃”——要是他的一切密謀都要經過兩個通信局的至少兩個通信員轉譯,那還算什麼“密謀”?

“有,從左數第三扇門就可以。”說著,他搖了一下手邊的鈴鐺,衝著背後喊道:“C(此處的“C”指的是祝盒創造的語言體系中的第三個字母,數字也作同樣解釋,以後如無特殊說明,均同上)3信道開一下,接ZTK735號!”

祝盒走進了那扇門,門後有一個法陣,此時閃爍着瑩瑩微光,已然是開啟狀態,類比電話來講,就是已經撥了出去。祝盒靜待了幾秒,卻始終沒有等來接通的提示音,他試着“喂喂”了一句,同樣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奇怪了,這個點按說他們應該都在家的,怎麼會沒人接呢……”祝盒知道桑代一家活動的大概時間,這個時間本來應該是安德森吃早飯的點,家裏是絕對不會沒人的。

祝盒不安地等待着,直到遊戲面板上的時間過了足足五分鐘才徹底放棄。

“明天再來吧……”付過五枚銀幣的通訊費,祝盒離開了通信局。

雖然心有疑慮,但祝盒此時委實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他現在雖有“鈔能力”,卻也沒辦法瞬間移動到澤納里查看情況——說起來遊戲是有傳送功能的,只是祝盒還沒有解鎖。

祝盒沒有想到的是:這“明日復明日”下來,他竟是直到入學也沒有撥通桑代家的傳訊法陣。

……

霜月十五日,澤納里城,中城區。

莫卡爾男爵的馬車停放在紫羅蘭街的路上,而男爵本人則走到紫羅蘭街二十七號的門前,輕輕叩響了門扉。

無人應答。

莫卡爾男爵又敲了一次,敲門的力度和頻率沒有絲毫變化,好像短暫的吃了個閉門羹沒有對他的心情造成任何影響。

如是三次,他才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對隨身的僕人道:“看來桑代家是沒人在了,你去打聽打聽出了什麼事。”

僕人應聲而去,少做打探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回主人,左邊那家的女主人說,桑代一家三天前被光明教會的人帶走了,再也沒回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水滴,似乎下雨了。

莫卡爾沉默良久,緩緩道:“去準備幾顆告死草,另外,回頭請人從房子裏找幾件衣服,在(暗夜)教會的墓地里給他們立個衣冠冢。”

莫卡爾站在門口,雨在幾秒鐘工夫就從毛毛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但他就這麼站着,雨水浸透他的衣服,溪流在服裝的褶皺里匯聚成江海,莫卡爾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着,直到陰雲吞噬最後一絲日光,他才動了起來。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門前的地上,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彎月的圖案,道:“願諸位能在黑暗中尋得永恆,女神將銘記你們的付出,必不使永夜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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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玩家終將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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