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限制
狂暴的颶風吹拂着穿心坦克。
大狗的另一隻腦袋也不老實，仰天吼叫着，聲音傳遍數個街道。
伯恩面色變幻數次，還是穩住了心神。
雖然早就有猜測這怪物可能會有一些超能力，可真到面對它時還是有些震動。
噴出的氣流逐漸加劇，廢墟的玻璃磚石已經被席捲而起，吹飛出去。
叮叮噹噹的聲音是它們撞在裝甲上發出的響動。
十秒內，整個廢墟就被梳理一空，只剩下大塊的石塊和裸露出的鋼鐵。
怪物沒有移動，僅僅是不停的噴射氣流。
它的智商並不高，至少它不明白現在所做的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三十七到三十九噸之間的穿心坦克就算是碰上更高強度的颱風也不會比現在的表現差。
伯恩默念兩聲，坦克開始迎着暴風向前移動。
由怪物口中噴射的暴風直接被它如利刃般劈成，向四周分散開來。
反而是圍繞着坦克的飛行怪物支撐不住，都被掀飛！
而不到兩米五的坦克開向面對肩高至少五米的怪物。
這是反差非常巨大的一幕。
大狗面對坦克前進，有些觸動，正想移動卻忽然發現前方那長長的炮管噴出一道火光，在之後就被是劇烈的疼痛和響起的轟鳴聲！
炮彈在那隻超能狗頭顱骨上爆炸，巨大的身軀被狂暴的動能帶飛出去！
穿心坦克開炮了。
伯恩的備彈只有八發。
但是他還有後手，大狗狠狠砸在一輛轎車上，警鈴響起，下一刻，汽車也跟着爆炸！
怪物再次被掀翻，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它彷彿走進了雷區，爆炸連綿不斷的轟然產生。
它就像一個巨型玩偶一樣，嘶吼着不斷被衝擊波震倒，震翻。
這是他早早就為怪物做好的準備，他的精神力量並不強。
可這在停車場一處儲物間中發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汽油桶。
這些天然的炸藥一部分被用作爆破樓體。
另一部分被伯恩散落在道路上，附着幾點的能量用作引信。
只等怪物被炮彈擊退就給它個驚喜。
結果自然沒有出乎伯恩的預料。
汽油濺射出來沾染在各處，很快引起了熊熊大火。
怪物身上更是成了重災區，形如巨大的火炬，除了兩隻腦袋其他皮肉都被近千度的火焰舔舐。
銀白的毛髮沒能逃過，很快就被燃燒一空。
伯恩放下對講機，耳中是怪物痛苦的嘶吼聲。
一隻腦袋發瘋似的繼續噴射暴風，卻助燃了連天的火焰。
軀體瘋狂扭動，一輛輛汽車被輕而易舉地壓扁，掀翻。
伯恩卻是集中精神盯着那隻腦袋。
除了一片燒焦的毛髮血肉，那隻被八十八毫米口徑的炮彈轟中的腦袋相比之前只有肉眼看不出了微小變化。
伯恩深吸一口氣，再次轉動炮口，對向瘋狂扭動的大狗。
轟！
一聲巨響，炮口火焰噴射！
這次瞄準的是它的腰腹部，高爆炮彈在撞擊到怪物的一剎那就轟然爆炸。
硝煙升起，籠罩了一片區域。
伯恩暫時看不見怪物的身影，只有街道上火焰還在劇烈燃燒。
靜待兩秒，偵探仍然試圖搜索到大狗。
銅頭鐵尾豆腐腰！
這是一句俗語，意思不言而喻，既然怪物的腦袋如此堅硬那就換個地方，僅有皮肉包裹的腰腹部不像腦袋一樣擁有堅硬的骨骼，是伯恩的第一目標。
火焰吱吱的燃燒着，伯恩的心情越來越低沉。
因為怪物的嘶吼聲消失了。
只有兩個原因，無非就是怪物死了，或者它沒事，挺過了自己的攻擊。
伯恩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可以兩發炮彈就解決他到今天為止碰到最強的怪物。
粗重的喘息着，伯恩的精神無比集中。
這時瀰漫的硝煙終於散開，與此同時的還有一股風暴。
一股彷彿是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冷氣流。
皮毛片片粘連，形象慘烈不堪的大狗出現了。
那發炮彈是對它造成了傷害，腹部出現了一個大坑，直徑在四五十厘米左右。
這對於一般的生物而言絕對是致命的打擊，可是對於這頭不算尾巴就有十餘米的怪物來說，只是一次輕傷。
它聳立身軀，兩隻腦袋張開大口，一隻噴出無形的氣流，另一隻也似是無形氣息，卻使得空氣扭曲，散發蒸汽。
兩股氣流互相纏繞着，糾結在一起掃滅街道上四處的火源。
很快伴隨着茲拉茲拉的聲音，更大量的蒸汽升起，整片區域都被籠罩在白茫茫的霧區。
沒有了視覺，伯恩沒辦法判斷怪物的動作是否有成效，能夠撲滅蔓延百米的火海。
他也不在乎，這是個開胃菜。
能消滅怪物固然很好，可別忘了，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消滅大狗來的。
這樣想着，伯恩悄然驅動坦克碾過火海，向停車場大樓駛去。
對於履帶上沾染的火油，他不在意。
儘管穿心坦克的裝甲看起來是鋼鐵或者合金，可組成他的是人類無法理解的能量和物質。
對於熱的傳導率更是極低。
裝甲一體成型，伯恩能時刻感受到穿心坦克的狀態。
茫茫的大霧中，穿心坦克嗡鳴的行駛着。
這條路很短，只是一個半籃球場的距離。
在不到一分鐘后，蒸汽逐漸消散，伯恩來到了車場。
限高兩點八五米。
伯恩輕鬆將坦克開進，轉動炮塔瞄準霧區。
而一樓除了大量的車輛外，還有一一桶桶大小不一的紅黑色油桶。
他們被聚攏在根根柱子旁。
伯恩早已對這些‘炸彈’的劑量做了測試，確保它們完全能破壞掉能石柱，一樓邊緣一處倒下的柱子就是佐證。
短暫的等待中，龐大火海被完全撲滅。
蒸汽散去，怪物展現了凄慘的身形，大狗通紅的雙眼×2在黑暗中異常醒目。
還沒等到它試圖尋找敵人，就再次遭到了伯恩的炮擊。
同樣是腰腹部，同樣是撕開一個傷口。
可這次大狗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勢，狂奔過來。
幾十米的距離對它眨眼即逝，轟然撞在開放的大樓。
土石飛濺，二樓一輛在邊緣處的汽車彈飛起來，被摔在地面。
而這時，伯恩的坦克已經向內行駛了一段距離。
大狗擠開汽車，兩隻頭顱瘋狂的向內部衝擊着。
為了容納他，二樓的地板已經寸寸龜裂，更有些地方開始坍塌了。
可是伯恩認為還不夠！
必須等到怪物至少半個身子擠入進來！
沒幾秒，他的目標就實現了。
大狗蜷曲着雙腿，只剩下最後一部分臀部露在大樓外。
他卻忽然看見穿心坦克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是個曾進食過的可口獵物，正在對他招手。
然後就轉身飛奔出去。
它沒有在乎，依然在跟鋼筋混凝土較勁，掙扎着肢體想脫離出來。
十五秒后，毫無預兆的。
轟隆！！！
爆炸聲響徹城市，整座大樓瞬間坍塌。
火光衝天，照亮了南區的黑暗天空，兇猛熾烈的火舌席捲百米內一切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