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神父的交易
再次來到禮拜堂。
四人相對而坐。
伯恩，傑米，蒙德，神父。
蒙德就是矮胖老頭的名字。
而神父的名字他們至今也不清楚。
伯恩在凌亂的禮拜堂掃視了幾眼，相比於之前這裏堆放了很多東西。
一些麵粉，幾箱罐頭，一些麵包糖果，巧克力之類的，還有堆積如山的衣物。
看起來在自己二人遭遇危險的時候他們真的收穫了不少。
“你們乾的不錯！行動力很強！”
伯恩咂咂嘴，意有所指。
傑米依然沉不住氣：
“那些女人哪？孩子的母親他們去哪了？”
“我想你們是不想聽到這個消息的！但還是由我來說吧！
它們都離開了！”
是矮胖老者蒙德在回答。
“離開？什麼意思？離開這個小鎮，還是...死了！”
伯恩隨手拿過一個罐頭，打開嘗了嘗，肉罐頭，味道還不錯。
“這個，我們......”
“還是讓我回答吧！你們想知道的一切。”
神父打斷了矮胖老者，看着他們。
既然二人可能已經擺脫了瑪麗肖的追殺，那就是倖存者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會將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傑米有些迫不及待，伯恩也坐直了身體。
神父卻泛起了疑惑的神色：
“就像之前所說的，我說的全部是真的，只是有些遺漏。
但是，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碰到了什麼怪物？”
伯恩直接道：
“那隻熊！你們叫他雷德先生吧！我們殺了它。”
神父蒙德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
“你們怎麼做到的？那隻熊...它......！”
伯恩拒絕回答蒙德的問題，轉頭看向神父，示意他繼續。
神父安撫了矮胖老頭道：
“就像你們聽到的那些一樣，但不同的是毀滅聚集點的不是我之前說的完美人偶。
而是，兩個怪物。
一個是你們之前遇到的雷德先生。
另一個是......一堆肢體的組合怪物，我不知道怎麼稱呼它。
蒙德是從學校逃來這裏的，帶着一批孩子，他是親歷者。”
傑米轉頭看向矮胖老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一支筆在紙張上上畫出一些線條。
一些交織在一起的凌亂線條。
組成了了一個龐大的黑色怪物。
不寫實，但很傳神。
伯恩看了畫像一眼，傑米對他點了點頭。
這正是他們之前看到的，被手機拍下的第三幅圖。
他拿出手機，打開第三張照片放在蒙德身前晃了晃：
“像是這個嗎？”
蒙德驚恐的連連點頭，顫抖着說道：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我沒法形容它，他就像一堆屍體的集合，頭顱，肢體，血液，肉塊！
他比我看到的所有東西還要噁心一百倍！”
現在有答案了，瑪麗肖的恐怖手段正是來自於這本詭異的書。
一個叫魯伯特的“人”的記錄筆記。
或許不是人。
伯恩平靜道：
“你可以繼續說了神父！”
“可以主要回復我們幾個疑問！”
伯恩豎起一根手指：
“問題一：那些孩子的母親去哪了！離開了是什麼意思？”
“問題二：為什麼要背叛我們？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而現在我對你們的印象糟透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看起來不害怕那些遊盪在城市裏的人偶！為什麼？這跟你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
“補充一點：為什麼其他的地方都被攻破了，你們這裏沒事，別跟我說什麼上帝的榮光！”
伯恩一口氣說完了，他們二人心裏所有的疑問。
傑米不安地敲打着地面。
蒙德則是閉上了眼睛。
神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語速平穩的敘述起來：
“這些事實際上可以視為一個問題。”
“兩周前，城市裏就只剩下這個地方還存在着，集合了所有還活着的人。
那時的人偶不像現在這樣，遊盪在城市裏，而是全部集結在教堂周圍。
就像你們之前說的艾什莊園一樣。
他們受到了瑪麗肖的驅使，要吞噬我們所有人。
可是就在我們等待的死亡那一天，轉機出現了。”
神父喝了口水，伯恩二人聚精會神地聽着。
“一個人！
也可以說是完美人偶。他是那麼自稱的。
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穿過屍群走了進來。它帶來了瑪麗肖的問候，和，命令。
我們每天需要向瑪麗肖提供兩個女人，他們就可以放過我們，一天。
我們已經處在了死亡的邊緣。
沒有人反對，那些孩子們的母親也是自願獻身的。
每當我們試圖中斷這個殘忍的舉動，那些遊盪着的人偶又會再次圍住教堂。
我們維持了一個平衡。
每天都有母親同他的孩子，丈夫告別，然後自己去到湖邊劇院。
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還活着，但是因為他們的獻身，我們苟延殘喘的活着。
直到，三天前，我們已經沒有女人了。”
“等等，什麼叫沒有女人了？那我們昨晚看到的是誰？”
傑米滿頭問號的打斷了神父，伯恩一臉古怪的神色。
神父咳嗽了幾聲，有些尷尬道：
“他們是，一些，特殊的，男人？至少算不上女人，這一點我們向它求證過了。”
伯恩制止了還想發問的傑米。
神父繼續道：
“然後我們的交易就中斷了，儘管人偶們沒有再圍攻教堂，可是所有人也不敢再離開這，收集物質。
直到那天你們來到這！”
“等等，等等！我被你搞糊塗了，瑪麗肖不是只需要女人嗎？”
傑米忍不住再次開口。
看了他們一眼，神父也是古怪的道：
“我不知道，那個留在這充當瑪麗肖使者的人偶，同意了你們可以作為祭品。
而且給了我們一周的安全期。
條件就是讓你們去雷文斯菲爾墓園。”
緊盯着神父，停頓了幾秒。
伯恩發出低低的笑聲：
“是你告訴那個所謂的使者我們來自外界對吧！”
神父沒有回答，無疑是已經默認了。
傑米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本想成為這些人的拯救者，他也確實做到了。
只不過是一次性的。
被人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實在理解不了神父的腦迴路，憤怒道：
“你們是蠢豬嗎？我們是為了殺掉瑪麗肖，來救你們的！
你們卻反手把我們賣給要啃食你們的惡靈？
Sorry，我理解不了。”
伯恩也跟着說：
“而且，我沒聽錯的話。神父，你們在跟魔鬼做交易！用自己的同類，孩子們的母親。
上帝告訴你可以這樣做嗎？”
神父沉默了一會，重重的道：
“上帝的榮光播撒不到這片已經被魔鬼詛咒的土地上。
我們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