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雅典
“誰知道吶？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在‘雅典’是沒有市場的。”
伯恩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雅典？是聚居地的名字嗎？”
“嗯，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掮客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腳步也放緩下來。
但是，傑米卻突然道：“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嗎？‘雅典’，好像是希臘的一座城市。還是說起這個名字的人是希臘人？”
他點頭，“對！那你知道雅典最著名的是什麼嗎？”
“奧林匹克？還是雅典娜？”
傑米馬上給出答案。
“差一點，是關於社會的。”
伯恩摸了下下巴，他並不記得雅典還有比這些更出名的人和歷史。
現代奧運會的雛形，和名揚世界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這應該就是雅典最為人熟知的典故了吧。
嗯？或許還有一個。
“民主嗎？雅典民主政治對嗎？你是在說現在這座島上實行的是民主政體嗎？”
伯恩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掮客沉默一下，確認道：“是的，民主政體，中世紀城邦的古老套路重新出現在這片土地上了。”
一時間，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唯有一臉茫然的迪克蘭還大聲吆喝着：
“民主？我喜歡民主，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們的世界就是民主運轉的。”
傑米都有些不忍打斷他了，
“不是你看到的，被改得千奇百怪的民主，是歷史上最早期的民主體系。”
擁有超凡記憶里的傑米沒過一會就從腦海深處找到了關於雅典民主的信息。
雅典民主政治，又稱雅典式民主，是在公元前508年於希臘城邦雅典發展出的一套民主體系。
雅典是最早的民主政體之一。
雖然其他的希臘城邦也設立了各式各樣的民主體制，其中大多數也借鑒了雅典的模式，但它們沒有一個能如同雅典的民主體制一般有力、穩定且具備良好的明文規定。
雅典民主可以被看作是一次對直接民主制度的實驗——因為選民並非選舉民意代表而是直接參加對立法和行政議案的投票。
雅典民主是一種公民領導的地方自治，但它與現代民主制度的差異仍然是很大的。
首先，雅典民主的參與權並非如現代基於居民，女性和奴隸沒有完整的權利。
其次，制度的不完善導致政府的效率非常低。
政治家們為了名利經常借演講互相詆毀。
總的來講，雅典雖然作為最先提出民主制度的城邦，但它因為受到時代的局限。
並沒有拋棄此前一些落後的制度。
它的形成是在原始社會解體，奴隸制度形成過程中，氏族貴族與平民鬥爭和奴隸制經濟發展的產物。
也就是說！
目前在小島上實行的是，最初級的民主！
與奴隸制並存的民主。
真正的‘公民’，有資格決定‘雅典’事務的只有......
“神選者！像你我這樣的能力者，才是雅典真正擁有權力的人！”
掮客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冷酷的宣判着。
可在場幾人只有迪克蘭身體發抖，如同墜入了冰窖。
他雙手捂住臉頰。試圖讓自己冰涼的雙手熱起來，得到的結果卻是面頰溫度也在不斷喪失着。
“所以我只要進去那個叫‘雅典’的地方，就會成為奴隸嗎？”
迪克蘭的聲音有些沙啞，在經歷過之前的聊天中，雖然遲鈍他也能理解幾人的意思了。
心裏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世界上存在超凡力量。
掮客步履不停，繼續給幾人介紹着。
“雅典，我只在這座小島上生活了十六天，所以太隱秘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它的權力結構首先是作為元老的‘神選者’。
就像我，或着你們，只要進入雅典就會成為尊貴的元老，平民和公民見到你們都會行禮。
至於奴隸嘛！他們需要跪下，壓低頭顱，不能直視我們。
下一層級是公民和平民，通常是服侍元老，或者立下了一些功勞，被賜予公民身份的。
再或者是元老和公民的孩子，他們都有成為士兵和擔任公職的機會。
區別是，公民需要每年繳納一定的金錢，貧民不需要。
順便一提，這裏的貨幣比較奇怪，是一名能力者自行鑄造的硬幣，我也不知道這之中會不會有什麼陷阱。
公民和平民的權力不同的是，公民可以購買奴隸，平民不可以，因此在進行耕作和畜牧時需要自己進行工作。
最底層當然就是奴隸了，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雅典‘的資產，只有被交付給個人時，才會擁有稍微輕鬆點的自由程度。
對了，據我所知，現在雅典的人口是七萬人！元老大概有個二十多位左右，加上你們大概就有二十五位了。”
咕嚕。
這是傑米咽口水的聲音。
簡直就是在開歷史的倒車！
伯恩嘖了一聲，懶散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他們不會就這麼任命吧！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中世紀，一九五七年之後到現在，大部分人應該都能接受最基礎的教育。
就算沒有，也會在自由主義泛濫的現在受到同伴的蠱惑，為他們搖旗吶喊反對這種畸形的奴隸制！”
迪克蘭聽完忙不迭點頭，希冀的看向掮客。
傑米也跟着道：“是的，我不認為只靠他們這些人的力量就能壓制住被視作’奴隸‘的人。
不自由，毋寧死。”
“嗯哼，你們說得很對，有人選擇順從，就有人選擇反抗。”
他忽然停下來蹲下身子，拔出一株枯死的雜草，黏着的泥土就像是灰塵一樣很快脫落。
“選擇反抗的人，他們的下場你們不是見到了嗎？那些屍體，正在源源不斷的運出雅典。
他們從沒停止反抗，一個死去了，剩下的就像病毒一樣複製成兩個。
但是那太愚蠢了，面對能力者，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甚至在接近他們之前，就被守衛的士兵抓到，然後絞死。
或者，被驅逐進那片森林！！”
他回頭，看向兩人。
“那片森林的力量，你們已經感受到了吧！那股源源不斷從精神和肉體中迸發的虛弱感！”
伯恩沉聲道：“那是領域的力量嗎？”
“不是！”
掮客回答得很堅決，“領域的力量從來只是為了阻攔我們離開既定的戰場，從不傷害我們！”
“所以，它就是，我們在這座小島上真正要解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