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第一大禍害

第四五二章 第一大禍害

朝廷所謂的三大害,跟鄔非魚比起來,算個屁呀,他才是當朝第一大禍害好不好?

這廝腹黑姦猾,詭計多端,手底下也確實不含糊,且殺伐決斷,心狠手辣,一戰成名之後,再也無人敢攖其鋒。

如今回頭看看,即便是這位當朝王爺,也照樣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你見人家慌過嗎?

不但有獅子的力量,還有狐狸的狡猾,才能伴隨着一路腥風血雨,走到了這裏,根本就是一種惹不起的生物。

一個智計百出的地階修真者,如果鐵了心想要屠幫滅派,並沒多少手段能夠有效防範,哪怕是強如帝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堂堂的魔道四聖使,妥妥的玄階巔峰選手,都被當時還同階的他,輕而易舉的一勺燴了。

幽冥二老在俗世間,已經屬於頂尖強者了,卻只是當作了一塊磨刀石,沒一會兒就玩廢了。

在這個修鍊資源嚴重匱乏的世界上,即便是那些隱世的修真世家,又能培養出多少比玄階更強大的修真者呢?

來此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憋着想要整死他,可是現在呢,人家依然活蹦亂跳,花天酒地,小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

而那些不知死活的對頭們,不是被反殺了,就是望風而逃,連影子都找不到。

所謂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以這小子邪惡無極的勁頭,怕是且得活呢。

更可怕的是,他的‘業務’範圍還在不斷擴大中,已經開始禍害廟堂了。

原先只不過把江湖攪得一片腥風血雨,如今又把魔爪伸向了體制內,牛刀小試,就幾乎讓安陽郡變了天。

原先兩頭通吃的沈家鑫,僅僅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連這節度使的位置都變得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有了他的介入,整個帝國像是一鍋開水,從上到下都沸騰了起來。

沈家鑫白白胖胖的發麵饅頭一樣的胖臉上,青中泛紫,黑線到處亂躥,原先招牌式的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和陰毒。

就這,也是他努力控制情緒的結果,依然保持着最後的一絲清明,不讓憤怒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很明顯,這一次老狐狸是真的被氣着了,再也沒有了起初的胸有成竹,淡定從容。

這還是沈家鑫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盤上,表現得如此沮喪,感覺上堂就跟上墳一樣沉重。

由此可見,這小子的毒性有多大,凌若虛都有些后怕,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可以說,用‘嘆為觀止’這個詞都無法完全形容他的妖孽,足以毀掉所有人的三觀。

這就是鄔非魚,一個不一樣的傳說,江湖第一魔頭的大名,當之無愧。

現在凌小喬這一問,這個禍害終於回答說要走了,所有人頓時為之一振,大堂上昏昏欲睡的氛圍一掃而空。

這個殺神離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又可以妞照泡舞照跳了?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上路就是拜堂。

老少爺們,嗩吶吹起來吧,讓我們一起歡送這個瘟神上路。

快走吧,大神,大好的花花世界在等着你,那裏有大把的美女,在等着你禍禍呢。

以堂上這兩位大佬如今的地位,絕對屬於最頂端的統治階層,凌若虛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論是誰處在這樣的位置,都會很惜命,趨利避害,盡量避免各種不可控制的危險因素。

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在這個亂世之下,本來就有着太多的意外,常常使人措手不及,都不想再去節外生枝。

這些上位者並沒有多少進取心,只想保持住目前所擁有的榮華富貴,千方百計延長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方式有些屈辱。

只要有一點可能,就不會無端招惹某些額外的勢力,來動搖這有些一廂情願的信念。

所以,無論從那一方面來看,都犯不上和這麼一個狠人硬杠,明哲保身,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少把刀嘛。

尤其是這把刀,還是如此的鋒利。

沈家鑫也想明白了,既然不能養虎為患,那就不如放虎歸山,反正他禍害的又不是自己一個人,憑什麼獨自承擔傷害?

剛才他還夾起尾巴當烏龜,一心只想求和,趕緊止損,能保住現有的烏紗帽就燒高香了。

現在一看鄔非魚要走,怨氣幾乎煙消雲散,頓時感覺生活也有了盼頭,雄心壯志都恢復了不少。

只要度過這次危機,就可以再去招攬幾個像幽冥二老這樣的修士,相信能找到一次,就一定還能找到第二次。

鄔非魚打量着眾人如釋重負的表情,眼神兒更加的斜了,卧槽,本少有那麼惹人厭嗎?

尤其是凌若虛那一直宛如便秘般緊繃的神情,現在卻突然舒爽排泄,那得意中透着的輕鬆勁兒,讓他格外氣憤。

忍不住就想問一句:‘岳丈大人’,小婿不受待見我知道,可能不能別讓人看出來啊?

這麼急着卸磨殺驢,你閨女知道么?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嗎?

俗話說,人走茶涼,看來小婿這還沒走呢,這碗茶已經涼透了。

這也難怪他不爽,當一個人賣了一頓慘,期待博得別人安慰關心的時候,對方卻毫無反應,是不是感覺有點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意思?

甚至人家依然笑嘻嘻的當吃瓜看熱鬧,這豈止是沒有成就感,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傻子嘛!

不知為何,鄔非魚禁不住就有了那麼一種衝動,要是自己留下來,這些人該作何反應?

留下來也不是無事可做,可以經常找小喬妹妹談談人生理想,再約上沈大少去看看紅玉花魁跳跳天魔舞,而後,時不時的上‘便宜丈人’眼前溜達一圈兒……

這種衝動一旦萌生,就像是一個充滿了誘惑的美女,不斷在耳邊輕聲呢喃,實在難以抗拒。

放了這麼一個不響不臭的蔫屁就離開,這也太沒意思了,也不符合本少的氣質啊,要玩就玩的嗨一點!

“唔,適才在下又細細一想,其實回去也沒有什麼大事,下邊人足可解決。”鄔非魚眼珠子一轉,悠然冒出來一句,“看諸位的表情,似乎還有不舍之意,在下不如多留幾天,好好向王爺和沈大人請教……”

不舍你妹!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啊,這麼大的事也可以出爾反爾,幾個意思?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額頭上黑線暴跳的‘便宜丈人’,給粗魯的打斷了。

“好了,打住!鄔莊主才高八斗,算無遺策,誰能教得了你?”他翻着白眼說道,“你在外面這幾天作孽太多,還是趕緊回去收拾爛攤子吧,別再後院起火……”

本王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等着上菜么?

鄔非魚的‘指點江山’,更多的是建立在投機取巧的基礎上,強調從意識形態上來威嚇對手,不戰而屈之。

畢竟,朝廷一窮二白的的現狀在那裏擺着呢,拿不出多少實在的玩意兒,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戰略騙局。

可既然是騙局,那麼就總會有穿幫的那一天,眼下必須儘可能的維持,越晚被揭穿越好。

凌若虛是真有點怕了,甚至懷疑這位贅婿的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啊,想一出是一出,直接無視了原先的劇本。

關鍵是按照他的攪局能力,一個照應不到,就會把這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付諸東流。

所以說,這小子更有可能是把雙刃劍,一不小心,就會傷人傷己。

“就是,有王爺在此主持,鄔莊主儘管放心回去吧。”沈家鑫也是唯恐夜長夢多,趕緊出言勸阻,“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安陽郡的大門隨時都向鄔莊主打開,大家隨時保持聯繫就好。”

麻蛋,如果可能的話,這扇大門還是千萬關緊了,再見……哦,再也不見!

鄔非魚的這一招以進為退,還是很要命的,老夫剛剛才看到了從地獄深淵爬上來的希望,我容易嗎?

結果倒好,又想要一腳要將我踢下去?門兒都沒有!

當然,單純靠耍嘴炮忽悠,信口雌黃,嚇不住這兩位老狐狸。

怕就怕這小子受不得擠兌,一氣之下就此攤牌,一翻兩瞪眼,兩個老傢伙的小心臟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

就這樣,兩個原本針鋒相對的政敵,這一次卻難得的空前團結,一起想要把這個禍害給驅逐出境。

“不行啊,在下擔心離開之後,有人欺負我家……妹子……”鄔非魚猶豫着說道,“在下曾經許了公主殿下一世安樂,如今局勢動蕩,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他的語氣和神色,看上去格外真誠,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但這輕輕一句話,就足以把仇恨值拉滿,眾人的怒火和腹誹就沒停下來過。

你他么逗我?局勢為什麼動蕩,你自己還沒個逼數么?

所有人都想質問這麼一句話,只不過兩位大佬在座,其他人根本就插不上話。

當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罵出聲來,臉上也是一副‘干我鳥事’的模樣,他們可沒有跟這廝叫板的本錢。

這廝太兇殘了,變臉比翻書都快,每一幀都能戳出一個表情包,本年度顏藝帝,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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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行天下之鄔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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