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百般為難
能在二十七樓工作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也免不了有一顆好奇的心。周助理在顧總手下都快活成和尚了，頭一回見他帶個女人過來，還是昨天被炒得沸沸揚揚的豪門棄婦。
“這是我侄女向暖，過來實習一段時間，大家多擔待些。”周助理說完，給向暖指了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一直空着，因為總裁辦公室剛好能看到這裏，但是外面看不到裏面，所以一直沒人願意去，這會兒把向暖指派到這個位置上，大家都有點兒同情。
向暖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提前給放好了，從她進來開始，就有各種各樣探究的目光，大部分都是好奇，小部分是鄙夷。
周助理扔給他一份文件，讓她核對好，結果這一核對就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還剩一小部分。
沒說上交時間，那應該就不急，向暖想着吃了午飯再繼續，可她根本不知道員工餐廳在哪兒。
顧北楊盯着向暖的背影看了一上午，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見，不得不說，助理的這個安排甚合他意，這樣向暖應該就不會搞什麼小動作了。
見辦公室的人都去吃飯了，顧北楊也點了吃的，給向暖發消息讓她提前進來。
看到手機上的短訊，向暖猶豫了一下，把文件點了保存，左右看了，確定沒人才推門進去，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進去一看，她才知道自己的位置剛好背對着辦公室，心裏就開始有點兒火大了。
顧北楊正坐在桌後面，翹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胳膊肘放在扶手上，十指交叉，就這麼盯着向暖。
向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北楊，拋開兩人的關係不說，他這樣確實很帥，一股精英味兒。
不過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無論顧北楊對她打還是罵，她都不在意，同樣的，也會不在意顧北楊有時的好。不過一上午的工作，至少讓她體會到了不同的價值，而不只是顧北楊的情婦，或者說是玩偶。
“顧總，有什麼事嗎？”
顧北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向暖的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才道：“等會兒午飯在這兒吃。”
向暖一愣，“顧總，不必這樣，我不想給顧總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我只是想讓你在這兒吃完，帶着我的一起收拾了，這層樓的人都比你有用，自然要做些別的。”
“……”向暖深吸了一口氣，她就知道來公司沒這麼簡單，顧北楊只是想無時無刻都拿她尋開心。
一頓飯下來，向暖吃的一點兒也不開心，顧北楊心情卻不錯，吃完之後向暖低頭收拾了一大堆，包括各種垃圾。
陸陸續續回來的職員，見向暖提着兩大口袋垃圾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心裏的同情感更強了，有一個好心的男青年還替向暖提了一口袋，向暖笑着點頭致謝。
辦公室里的顧北楊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握緊了拳頭。
一下午，顧北楊都揪着向暖做這做那，缺支筆都讓她去拿，更讓向暖確信了他讓自己來的目的就是折磨。
她跑的累成狗，還不得不去繼續舔顧北楊，也不能發火，看得所有人都心疼。
“向暖，我要一杯咖啡，快些送進來。”
向暖忘了顧北楊這是第幾次叫她，卻又不得不起身，在煮咖啡的期間，辦公室開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從趙茜進來，大家就已經見慣不慣了。
總裁剛回來上班第二天就跑過來，也沒預約，可見這女人野心多大，在顧北楊眼裏地位又有多高。
“北揚。”門口還沒推開，聲音先傳了進來，顧北楊算着趙家也該派人過來了，只是沒想到會是趙茜。
今天趙茜穿得比較隨意，長褲加V領的毛衣，胸前那道溝壑很顯眼，她自認為不錯，很滿意。
“北揚，我爸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感謝你在拍賣會上相助。”
“什麼？”顧北楊挑眉。
趙茜從包里摸出一個文件，遞給了他，然後走到他身側，彎腰在他耳邊說道：“我爸說，是你想要的。”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向暖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探頭進來。
因為顧北楊折騰她了這麼多回，她也沒再敲門，一眼就瞄到了趙茜背對着自己，俯在顧北楊的耳邊說著什麼。
“對不起。”
說完向暖把腦袋縮了回去，順便把門也給帶上，剛煮好的咖啡灑了一半在手上，她穩着沒讓杯子掉下去。
向暖小心翼翼的端着咖啡去了茶水間。
手被燙得通紅，冷水衝上去的那一刻沒有任何感覺，剩下的半杯咖啡被她倒在了水池裏。
顧北楊一邊看文件，一邊偷瞄外面那個空着的位置，向暖也一直沒有回來，而趙茜坐在他桌邊，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
顧北楊抬起頭看她，“趙小姐，文件我看完了，具體事項我還得和董事會商量下，麻煩轉告趙總一下。”
“北揚，我都說了，叫我茜茜，別這麼生分。”
“在商言商。”
“好嘛，那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趙茜的邀請，如果拒絕了，後面的項目可能不太好做，而且現在並不算已經談成，顧北楊想了想，腦子裏又浮現出剛剛向暖和別的男人去扔垃圾的場景，隨即點頭同意了。
“北揚，那我先回去告訴我爸，你好好上班。”趙茜這才從他桌上挪開屁股，“晚上你過來接我？”
“好。”
“對了，剛剛進來那個……”
“周助理的親戚，過來實習的，不能接觸公司文件，只能讓她端茶倒水了。”顧北楊隨後回答。
聽到顧北楊這麼說，趙茜高高興興的拎着包出去了。
顧北楊見趙茜走了，看着她剛剛坐過的地方，覺得有哪裏不對。
向暖又煮了一杯咖啡，端回來放在座位邊上，好一會兒才見趙茜從裏面出來，立刻縮到裏面，不讓趙茜看到自己，隨即苦笑，覺得自己真想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起身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向暖這次記得敲門了，聽到裏面的人回應才端着咖啡走進去，顧北楊正埋頭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