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入職紅東
顧北楊想了一天，最終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向暖想工作，那就讓向暖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來，看她還敢不敢搞小動作。
思及此，顧北楊把助理喊進來，“明天我會安排一個人在你那邊跟着你工作，你對外宣稱是你的親戚。”
“好的。”
周助理跟在顧北楊身邊一年多，了解他的性子，也不敢多問，應完就出去了，開始去做準備工作。
顧北楊打開電腦，窗口跳出了和向暖有關的新聞，入目全是些不堪的話語，明顯有人在帶節奏。
他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誰會這麼討厭向暖，但是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他也樂觀其成。
誤會總是這樣，一個人不解釋，另一個人也不解釋，然後越堆越多……
看完了所有的新聞黑料，顧北楊也沒意識到，在向暖心裏，會動手對付她的，只有他一個人，他就這樣背了黑鍋。
下班時間一到，顧北楊成了第一個離開公司的人，又把那些員工嚇了一跳。
向暖也驚訝於顧北楊回來的時間，更在意的，是顧北楊昨晚在哪兒歇息，還換了一身衣服？直到顧北楊把鑰匙遞給她，才拉回了她的思緒，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他只關了自己一天就放了？還是說要拿什麼去換？
向暖想，顧北楊是個商人，不會做沒意義的事，她拿過鑰匙，隨手放在桌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直到剩下內衣內褲。
眼睛一酸，她伸手去解內衣的扣子，顧北楊臉色越來越黑，隨手扯了沙發上的靠墊砸給向暖。
“滾！”
向暖沒躲，靠墊直直砸在她頭上，不算疼，主動脫衣服無疑是讓她脫了自己的尊嚴，而顧北楊現在砸的，分明是她的心。
真疼。
“明天跟我去公司。”顧北楊說完走進書房。
向暖眼淚終於順着眼角流下，終究還是逃不過命，她是不是還得感謝顧北楊給了她一個折中的決定。
天氣有些涼，她只穿了貼身衣物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間。
顧北楊進了書房便沒再出來過。
徐秀宛的消息發出去一天，顧北楊沒給她任何回應，誇沒有，罰也沒有，暗自猜測自己是不是下手輕了，於是又買了頭條，買了黑子，沒想到還有人暗中在扒向暖，幫了她一把。
她想了想那晚顧北楊的反應，分明是對向暖有很多不待見，自己做的可能還不夠好，趕忙讓李昊東告訴她向暖還有什麼別的把柄沒。
李昊東平時都不跟向暖接觸，結婚兩年幾乎不碰面，上哪兒去找向暖的把柄？他突然想起了向暖的母親，那個看着就好欺負的女人。
“媽，你可以去看看向暖家人那邊有沒有突破口，應該是有的。”
“對，當初她不就是為了那家子人才嫁到我們家的！”徐秀宛打定主意，轉頭便讓人去打聽向暖家人的事。
另一邊，向暖把衣服穿上，又撿起地上的靠枕放回原來的位置，想不明白顧北楊到底怎麼了，他不是喜歡把自己踩在腳下嗎？
晚飯向暖做了兩人份的，顧北楊依舊沒出來，她端着其中一碗想去敲門，又怕他還在生氣，到時候砸上來的就不是靠枕，而是瓷碗了。
為了不招事，她索性把多出來的那一份倒進了垃圾桶。
向暖收拾完所有的東西，顧北楊才從書房裏出來，看見她在擦餐桌，空氣里還殘留着食物的味道。
“給我煮點兒吃的。”
“只剩面了。”
“嗯。”顧北楊點點頭。他餓得不行，向暖要是睡了，他就點外賣，向暖沒睡，那就得讓向暖來，他負責吃就行了。
這一碗面，向暖用了最大的誠意，另外還給顧北楊煎了倆雞蛋放在上面，唯一讓顧北楊不滿的，就是向暖煮了很多，拿了一個盆在裝。
換做以前的顧北楊，餓急了還能吃完，但現在再餓也吃不了多少，吃了一小半就放下筷子，把剩下的事都交給了向暖。
向暖看着剩下的面有些難受，在她以為兩人緩和了些以後，實際上顧北楊還是在折騰自己。
她沒出聲，把面撈到垃圾桶里，又將湯倒掉，默默洗起了碗，而顧北楊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財經節目。
屋子裏只有電視裏的聲音和水聲。
當晚向暖主動找上顧北楊，問他明天自己需要做什麼，顧北楊只說會有人帶她。
向暖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顧北楊親自帶她就行。
第二天一早，向暖換上唯一的那套正裝，在門口等着顧北楊，她知道顧北楊的公司在哪兒，但是自己貿然前去，前台讓不讓她進去都不好說。
顧北楊收拾整齊，走出房門就看見向暖立在門口，不禁皺眉，那身裝扮生生讓人覺得她老了好幾歲。
忍着沒說什麼，顧北楊走在前面，向暖跟在後面，從家門口一直到公司的地下車庫，一直是這樣。
覺得有必要跟向暖講講公司的一些事，顧北楊伸手把她拖回車裏，自己繞到主駕駛那邊，打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向暖，你在地下車庫等着，等會兒會有人下來跟你講工作的事，記住，在公司，裝作不認識我。”
這話說到了向暖的心坎上，她巴不得不認識，忙點頭應着顧北楊，再三保證自己不會逾越。
顧北楊看出了向暖的高興，心下更是惱怒，卻又不好發作，下車將車門甩的震天響，向暖也瑟縮了一下。
走進公司，顧北楊坐專用電梯上去，向暖在車庫等着，好一會兒之後才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高瘦男人下來，正好是衝著她來的。
“向小姐，你好，我是顧總的助理，姓周。”
“你好。”
“這邊請。”助理帶着向暖走進另一邊的電梯，直達二十七樓。
“向小姐，要是外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的親戚，無論別人問你什麼，請不要扯上總裁。”周助理囑咐向暖。
向暖咬着嘴唇，“我知道的，謝謝你。”
看見向暖，二十七樓的員工都有些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