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目的性極強
而所謂針對自亦分人分事,胡一夢一是無需特訓亦能耍那小手段直接避過二人間的正面交鋒,二則是派去教的人就算親自上場亦沒那必勝的把握,人貴自知,終極一戰雲杉自是開始一喊立馬便舉手投降,畢竟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都無能在忘天手裏走過一招而胡一夢則能一打便是大半天,說白了再強的對手一旦習慣出手規律亦再難有那驚喜,只是很多時候胡一夢就算清楚知道人家自何角度以何力道出手照舊避之不及,區別是他傷得起而雲杉若想活命便只能棄械投降,對他忘天可全不知道憐憫二字要如何書寫,若非胡一夢醫術了得且有聖鼎加持眼下這貨只怕仍在病榻痛聲哀號。
即清楚個中厲害林俊孝關注的自非誰是今年的外門第一人,而忘機即是聽命於胡一夢又豈有不走那道理,林俊孝:“滋,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只不知道這些人是真走還是另有所圖。”
胡一夢:“要不,追上去問問。”
林俊孝:“別介,能閑一秒是一秒,何況這還有不少雙眼睛盯着呢,拿着,這是你冠軍的獎勵,上邊某些人就像是認準了贏的肯定是你。”
胡一夢:“謝謝,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的我又豈是外門這些只知道小打小鬧的溫定花朵所能比擬,別以為傷得挺重便道是我沒留手,真要是你死我活他們一個也活不了,集魔淵那些傢伙怕是想以此讓我們內耗吧。”
林俊孝:“美的你,不過那雲杉,未免巧了點,此子不得不防。”
腦洞一旦大開無論想到什麼都合情合理,且安源宗有這想法的遠不止林俊孝一人,一切雖盡在預料之中卻亦難免會因此心生愧疚,可惜時間緊任務重根本輪不到胡一夢為之分神,外門與內門之間不但沒有那預料之中的傳送陣,隨機入口處更有檢測修為的驗靈柱,光是忽悠這大寶貝胡一夢便已攪盡腦汁又哪還顧得上旁人旁事,碰下便縮原本令人倍感期待而真箇輪到石沉大海眾人懸着的那心瞬間便寒到了骨子裏,林俊孝:“沒開玩笑吧,築基初期怎麼可能和倆分神斗得難捨難分。”
見好不溜更待何時,所以林俊孝的疑惑無論願與不願都只能發揮自己的無窮想像力,當然在他想來最有可能的可能是三人間的切磋僅是體能、技藝與速度的完美演繹,而相較於這邊的遐想連篇被隨機傳送到直如人間伊甸陌生地的胡一夢則只覺自個兩眼瞬間被亮瞎,迎面而來儘是滿滿的陰謀味又叫人如何能靜下心來欣賞這沿途的美景,由來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雖有聖鼎加持但挪窩路上遇上這擋子詭事又叫人如何敢將心放下。
溫柔鄉里無論有水沒水人都極易淹死,不過循着手裏的簡易地圖日以繼夜向目的地奔行欲見的意外卻全然沒影,更神奇的是幾天下來直就連個路人甲都沒遇上,按理說就算出發地點各異但目的地一致三十個人幾天下來再怎麼也會撞上一兩個,但莫說是人直就連動物亦是出奇的小,袖珍版那老虎個頭雖確就和貓沒啥兩樣但不得不說這小傢伙咬起人來不是一般的痛,胡一夢:“滋,若這是我全感受不到的重力場未免神奇過了頭,我現在這表現會不會太正常了呢?”
修為至少達到先天五重才有資格報名參加的外門大比修為即是最低標準亦可能是要通過這外門與內門之間的天塹修為太低不行修為太高則全無反應,好在胡一夢感知能力遠非常人能及,即完美避過了沿途所有的教習人員原路返回自不如由人變鬼反將一軍。
靜如處子動若矯兔且還有神凝提供的超大範圍神識覆蓋,若如此還能叫些元嬰期的教員發現行蹤胡一夢的臉又何止是丟到姥姥家那麼簡單,跟蹤的即是些經驗老到的獵犬尋雲杉一類又有何難,不過任胡一夢想破了頭亦絕沒料到被逼無奈人還能伸個腦袋在土裏漫遊,憑這速度還真就算是憑身下兩腿慢慢的走亦照樣能遙遙領先,知道人沒事便好一塊向蚯蚓同志拜師學藝那樣的美事胡一夢可沒啥雅興,恰當的時候稍稍露個臉做做樣子便好全程陪同他可不幹,來回能夠完美避過監視人員無論打哪切入都能做到不留痕迹。
如此即能增加神秘感亦不必把時間大量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而就在轉身欲走之時卻碰巧讓他雙賊耳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胡一夢:“媽的,鬧半天這原來是三大家在瓜分利益,外門大比前三十隻留前十,滋,如此外門大比奪魁直還不個笑話,呵呵,既然你們想看笑話那便看這場龜兔賽跑誰才會是那最後的贏家好了。”
雖沒那三大家給內定之人事先準備的解藥但此事於擁有聖鼎的胡一夢而言直就連事都算不上,相較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遠程投喂反倒還有那麼點挑戰性,當然這些相較於找人都算不得難,有心將人聚攏一處可並不代表願意把時間花在等上邊。
而胡一夢顯然還是小瞧了三大家族的狠,他這頭才剛助所有棄子擺脫厄運人家那頭已經查覺不對由暗轉明由被動換主動,不比手眼通天的胡一夢,像雲杉一類修為不但修為遠不如這些黑心教員戰鬥力更是全無可比性,所以三下五去二轉眼功夫便全叫人給收拾服帖了。
按理說攤上此類事二十缺一的胡一夢的選擇要麼救人要麼往人群里一鑽然後靜觀其變,但就他這腦迴路又豈會依常理出牌,只是此一類看似不合理的事認真算來卻又合情合理,若救人期間三大家族的內定之人先行通關豈不累死也只是捨命為他人做那嫁衣,以他的探知能力、速度及手段將十個家族新星生擒后丟進洞天還不頂多也就費多些時間和精力,貨真假實的家族新星遇上他這種假築基期真合體直就跟猛虎敲打惡鼠沒倆樣,這外邊再橫去了洞天還不照樣會被瑤靈收拾的服帖老實又安分。
沒了後顧之憂半道冒出來裝那迷茫的路人甲自能神閑氣定專心看戲,好在三大家族之人分工明確所以這些人對自家新寵那未來規劃並不關心,否則無論胡一夢辦事多隱蔽都難免留下破綻,如此特權階級全無壓力的邊走邊玩令發現問題的時間大幅延遲而時間又是掩蓋證據的最佳手段,因此只要胡一夢能把時間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任何漏洞都能彌補。
畢竟真到了那地步人家亦顧不上這些瑣事,當然這各大家族少數派心知肚明的人員淘汰絕非為那收買人命,否則人家可以直接收緊通關人數實現開源節流,且內門與外門中間這三不管地帶若無特殊意義並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如此隱蔽的所在若是無人帶路任胡一夢神凝縱有通天之能亦無能找到這明明近在咫尺以眼卻全尋不到蹤跡的人間仙境。
下邊的風景雖亦絕美但較之為無數藤蔓束縛實事無奈只能懸浮於半空的仙島終究還是要差點意境,較之旁人的目光獃滯胡一夢的配合可亦僅僅是這獃滯的目光,該看的風景盡收眼帘該聽的話亦是一字未那,只是那些跑腿打雜的小角色說的雖多卻幾乎都是些有問題而沒答案的感慨,而管事之人縱然只有隻字片語亦值得細細回味,池冰冰:“今年的容器品質不錯,辛苦了。”
容器二字雖不難理解但容器卻並非僅限於舍舍一途,縱然拋開那即來之則安之胡一夢亦沒可能將雲杉等人棄之不顧,幫人之餘還能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小好奇又何樂而不為,不過任胡一夢想破腦袋亦絕難料到容器不止是人亦包括那直如冬眠艙的彈丸之地,幽閉恐懼症雖不至於但好端端的大身板要硬塞這小盒子迷失自我或許還更好些,奈何這萬里長征已走九千九百九十九他根本找不到理由躲這最後一哆嗦,而事實證明只要敢推敢壓傻子亦願意配合擠擠總能進去。
只是別看進來不容易真躺好了舒服雖談不上難受卻也不至於,就是那緊隨而來的致幻氣體直就連擁有聖鼎的胡一夢亦迷糊了好一陣,他尚且如此旁人的境況又豈需細表,且不說遇上這攤子事急全於事無補意外就算真有亦不在這一時半刻。
無論什麼類型的容器拔苗助長都絕難長久,那些毫無章法可遁的小打小鬧自得另當別論,像這種成行成市且經久不衰的秘密實驗室其幕後勢力只怕非是哪個家族所有而是安源宗,苟延殘喘數十萬年的歲月洗禮依舊能屹立不倒除不知是不是唬人的安源老祖自還有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手段。
在這人命遠不如螻蟻的地界誰又敢胡亂較真,道理就好比獨一無二的現代人和些尚在茹毛飲血的原始人類說團結談友愛一樣不靠譜,和無賴講道理講通講不通還不一樣都躲不過深度套牢。
當然這只是胡一夢待人處事的態度於眼下之事頂多亦只能算是參考,哪怕旁人不能理解行事規範也還是不能丟,否則人很容易迷失在永無止境的貪念里,無論到哪還不都是能力越大福利越高,無視旁人的無奈享受漸成理所當然又豈會不招人猜忌招人恨,且將彼此同放天平兩端才更易急人所急,唯手裏有活心裏有事才能做到我為人人,以此為前提就算得不到人人為我起碼也不至於被大我數人記恨,而確定並無不妥之後胡一夢運神凝遁管道一探才明白人能狠到何種地步,全盤主持容器那位經歷萬千年的老者用面冷心更冷都全不足矣形容其狠。
狠分很多種,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用來形容那怒髮指天的老者實在是再恰當不過,對這種硬到骨子裏的人形變態講人權才是對人權啊大的侮辱,可惜胡一夢雖恨他恨到牙癢難耐但別說幫人直就連自個脫身都成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分片管理的容器整一片都會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