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家裏來人
“您請說!”
“我想把可兒託付給你。”
“可兒?您女兒嗎?”
“是的,你們見過,那人說會找可兒的麻煩,我放心不下。”
“好,我答應你。”
錯愕的秦院士望着爽快答應的李玄,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好多話在嘴邊來來回回試探了多次,最終也沒說出口。
點頭微笑的謝了謝,向窗外飄去。
“秦院士您請等等!”
“那兩位等不及了……”
李玄順着秦院士手指的方向望去,虛空中好像有兩個人影,拿着鐵鏈踏空而來。
連忙焦急地問道:“我是怎麼受傷的?”
“展館失火,你被大火燒傷的,我得走了,可兒就拜託你了。”
斜望着飄飄而去的秦院士,李玄就是一陣自責,他很肯定,秦院士的死和自己脫不了干係,可自己這身體何時才能恢復呢。
想到那突然出現的中山裝男子,又是一陣頭疼,作為一山野小子,乖乖上學畢業工作,沒和誰結過怨埋過恨,怎麼會如此地對我。
難道和穿越有關,和那活人俑有關,難道是那個時候的某位,或者是他們的後人?
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這腦袋雖然沒有燒壞,再這樣下去離壞掉也不遠了。
強制關機的李玄,在噩夢連連中沉沉睡了過去。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郭乾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趴在床位呼呼地睡着。
不知道這小子是這幾天真的累着了,還是本來就這死樣,無論何時醒來,要麼不在要麼就呼呼大睡着,簡直比自己這個重症病人還能睡。
“想啥呢,這麼猥瑣?”
李玄滴溜溜地轉動了幾下眼珠子,緊緊閉上了眼睛。
“別裝哦,昨晚為了你小子的幸福,我可在秦醫生的樓下守了一夜,不用感謝我,都是做兄弟分內的事情。”
李玄一陣噓噓,心想你這癩蛤蟆還真想吃天鵝肉啊,也不拿鏡子照照。
郭乾看了看一動不能動的李玄,一字也說不出口,玩味地把床底的尿袋拎了起來,在其面前晃了晃,調皮地向衛生間奔去。
結果沒本出去多遠,手中的尿袋啪嘰掉到地上,飛出去好遠,驚訝地張大嘴巴。
“秦、秦醫生您、您怎麼來了?”
“郭乾你說的都是真的,李玄能看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哎喲我的大小姐,這是醫院,你別讓他們把我轟出去,現在關於秦院士的死因眾說紛紜,最不能提的就是那些怪力亂神。”
一身黑衣的秦可兒,眉眼微紅,雙眸的卧蠶也腫得老大,一看昨晚就是哭得很晚很晚。
可這一大早就來到醫院,着實讓自己沒有想到,連忙撿起尿袋,向李玄的病房裏拉去。
人未到那股淡淡的清香率先飄了進來,李玄就是好一陣鬱悶,所有事能不能等自己好點了,最起碼能開口說話再來問吧。
這一天天只剩個眼珠子咕嚕嚕轉着,真的很累……
“秦醫生他、他還不能開口說話,你想知道什麼我幫你問。”
結果一張嘴,郭乾先把昨天警官問過的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秦可兒痴獃呆地望着李玄,粉嫩的拳頭就招呼了上去。
“哎、哎,大小姐,你和個病人較什麼勁,昨晚他已經答應你父親,照顧好你並找出真兇。”
什麼?狗子你是也能看見秦院士呢,還是想在這兒就玩死我,
激動的李玄嗚嗚地叫着。
“你看,李玄激動得都想說話了。別激動別激動,我來問你,是不是答應了,是就轉幾下眼睛。”
楚楚可憐的秦可兒也緊緊地盯着李玄,一旁的郭乾緩緩抬起右手,好像威脅着,不轉幾下眼珠子,馬上給你來上幾巴掌。
“郭乾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蚊子,這醫院就是蚊子多。”
在秦可兒的威逼之下,郭乾裝模作樣地在四周拍打了起來,一邊拍着,一邊用眼睛盯着李玄。
“動了,他轉了眼睛……”
“我就說吧,我郭乾從來不會騙人。”
郭乾高興得跳了起來,照着李玄的雙腿就拍了起來,等反應過來,李玄疼得快暈了過去。
“哎!不好意思哈哥們兒,一下沒忍住。”
此時的秦可兒氣息一轉,盯着郭乾像是要吃人一樣,郭乾整個人都毛了起來。
結結巴巴地問道:“秦醫生您這是?”
“立馬請最好的醫生,我要他快點好起來。”
“秦醫生我說句您不開心的話,這最好的醫生就是您父親。”
聽到父親兩個字,秦可兒的眼神變得更加篤定了,握緊的拳頭咔咔直響,最後頭一甩走了出去。
留下懵逼的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李玄示意郭乾跟出去,可追到門口時,只留下一路黑煙。
咳、咳咳,我呸!不就有錢嗎,怎麼如此冷漠,李玄啊李玄你一定要給兄弟拿下,讓她收收這囂張跋扈的氣焰。
灰塵中一個精瘦的老頭顯現出來,笑呵呵地問道:“郭乾,還記得老頭我嗎?”
“大、大爺爺,你怎麼來了?”
“李玄是不是在這個醫院?”
“是、是的。”
“走,前面帶路。”
郭乾焉地跟霜打了一樣,耷拉着腦袋,一步一回頭地向醫院走去。
心裏嘀咕着,怎麼一個把這位老爺子給驚動了,要知道自己和李玄當年可是被趕出來的,如喪家之犬的殘疼,這輩子都不想被提起。
在外漂泊這麼久,李玄應該和自己一樣,從來沒有家族的人過問過,就當二人都死了一樣。
來到房門口,向後小心地看了一眼,心底一橫推門走了進去。
李玄嗚嗚叫了兩聲,算是打過招呼,可當老頭走到身前,那不爭氣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蹦了出來。
老頭沒有說話,抱過李玄的大腳,一圈一圈拆着繃帶,最後一圈帶下一整塊兒皮來,疼的齜牙咧嘴的,沒發出半點聲音。
用床頭的棉簽輕輕擦拭一下,好像有股膿水流了出來,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沾着不知名的藥水,輕輕地塗抹着。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個護士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大聲斥責着:“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胡亂塗呢?誰讓你們把繃帶解開的?”
吼着就伸手去按床頭的傳呼鈴,被郭乾一把拽了過來,小聲地說道:“別叫,這是我爺爺。”
“爺爺……”
“哎,現在叫得有點早了,要麼去門口幫忙看着,要麼待在這裏不要說話。”
被調侃的護士點了點,羞紅的臉向門外走去。
老頭看着鬧騰的郭乾,微微笑着搖了搖頭,繼續說中的動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用手指了指李玄。
郭乾馬上會意道:“大爺爺,他還不能開口說話。”
老頭小心地解開李玄脖子上的繃帶,用棉簽試了試,微微一用力。
李玄感覺莫有的通透,用力地咳了一聲,全身的疼痛不由得叫出了聲。
“哎,能講話了,大爺爺真有你的。”
“爺爺,你怎麼來了。”
“電視裏看到兵馬俑博物館失火,我擔心你,就這一路趕了過來。”
“你走來的?”
“呵呵,沒事反正已經到了,郭乾你繼續照顧他,我還有事要辦。”
今天這老頭給李玄的感覺,很陌生也很怪異,微微有點捉摸不透的樣子。
老頭樂呵呵地摸着李玄的腦袋,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琥塞進其手中。
“快點好起來吧,好了就和郭乾一塊兒回來……”
“還有我的事?”
郭乾看到那塊玉琥已經兩眼放光了,又聽到還有自己的事,激動地問道。
“沒錯,有的事你們也是時候知道了。”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