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警察找上門
不好，秦院士難道在辦公室里，剛剛那是他的魂魄。
多久沒有再看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被那大火又激發了什麼？
躺在床上的李玄焦急地等待着，只有一個個護士姐姐衝進來，把他向別的地方轉運過去。
看到奔跑的紅色勇士，李玄的心底不由得一緊，秦院士的死亡是否和自己有關？
各種嘈雜的聲音在夜幕中緩緩落了下來，等了好久也沒看見郭乾回來，李玄不由得有點着急起來。
望着房門焦急地等待着，突然一身穿中山裝的男子，出現在床邊，一塊黑色的方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一頂黑色的禮帽壓得很低，靜靜地注視着自己，過了良久才舉起手中的拐杖，在李玄的身上戳了戳，微微笑了笑滿意地點着頭。
外面響起郭乾的腳步聲，這中年男子才微笑地向黑暗中隱去。
衝進病房，郭乾首先找的是自己的破包，掏出已泡濕的書籍，連忙找到夾在中間的紙張，仔細地看了看。
還好，只是周邊有微微的水漬，應該不影響兌換，趕明還是抓緊存到自己的卡上吧，這樣才萬無一失。
努力地擦乾水分，小心翼翼地收好，才轉身在李玄的身體上摸了起來。
看到李玄那疑問的眼神，才一屁股坐到病床一旁的椅子上，慢慢講了起來。
秦院士真的死了，也就是那美女秦可兒的父親，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被活活燒死的。
有的說是自焚，有的說是謀財害命，還有的說是惡鬼索命，更有甚者說是跟你有關，反正亂七八糟地說什麼的都有，警察已經來了，要不久就會真相大白。
嗚、嗚嗚……
郭乾冷冷地瞪了一眼李玄，笑道：“放心，那秦大美女沒事，已經被家裏人接走了，那麵包車真是霸氣，我看自己怕是沒戲了，你自己努力吧。”
郭乾丟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起身向護士站跑去，想找找自己的美女護士，一解心頭之鬱悶。
整個病房又恢復了平靜，剛剛那中山裝男子又走了出來，微笑地盯着李玄。
略帶得意地說道：“沒錯，是我乾的，想報仇請到天靈路199號找我，隨時恭候大駕。”
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嗚、嗚嗚……
此時的郭乾可沒功夫搭理李玄，正諂媚地對護士美女獻着殷勤。
“請問李玄在哪個病房？”
“您是？”
“臨潼第二分局，有些事需要向他了解一下。”
看到警察的瞬間，郭乾就偷偷挪動身體準備開溜，可一旁的美女護士卻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他就是李玄的家屬，李玄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有什麼事你問他就好了。”
“你是？”
“我叫郭乾小名狗子，是李玄的發小。”
帶隊的警察沒有說話，和護士確認好房間，向李玄待在的病房走去。
推開房門，看到包成粽子的李玄，向身後揮了揮手，示意郭乾過來，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感覺有人進來，睜開眼看到警察，李玄立馬嗚嗚地大叫起來。
郭乾正準備上前安慰，被警官給攔了下來，仔細地盯了一會兒，俯下身子小心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說？”
李玄轉動着眼珠子，表明意思，警察直接拿出登記冊寫了起來。
“我問你幾個問題，
是你就轉轉眼睛，不知道就閉眼。”
李玄轉動了幾下眼珠子表示明白，靜靜地等着警察的問話。
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李玄動了動眼珠子。
你認不認識他，在這醫院有沒有見過？李玄連忙閉上了眼睛。
他是不是說過，秦院士的死和他有關？李玄有轉了轉眼珠子。
就這樣一問一答，把一旁的郭乾都搞懵了，現在的警察確實厲害，就通過眼神把好多事情都理了出來。
最終確定秦院士的死是他殺，那人還來找過李玄，可李玄並不認識，還就在本地，具體的位置和樣貌卻搞不清楚。
警察問完一系列問題，起身衝著李玄點點頭，微笑地表示感謝，拍了拍郭乾的肩膀，郭乾微微地一震不該如何是好。
“照顧好你的兄弟，秦院士的死亡他能幫上很大的忙，你叫郭乾是吧，我記住你了。”
“是、是，好好好……”
“不要緊張，我們是人民的警察，一切為人民服務。”
“你辛苦、辛苦了。”
郭乾這豆大的汗珠都快滲出來了，一邊應付着一邊把警察向門外送去。
李玄就是一陣納悶，這小子該不會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怎麼看到警察如此的害怕。
砰的一聲，郭乾關好房門，無力地靠着門緩緩滑了下去，用手抹着額頭上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拉着房門爬了起來，向李玄走了過來。
“看什麼看，不就以前犯過錯嘛，看到警官有點怕不是正常的。”
警官？聽到這兩個字，李玄心底一慌，這小子該不會真的進去過，這警官怎麼冒出來了。
“你這腦子不是看書看壞的，就是電影看多了，我是沒上過學，可這怎麼尊敬人，我可比你這書獃子強多了。”
李玄只能報以歉意的眼神，微微地盯着郭乾，努力地想張口說上幾句。
“別費力氣了，秦、秦院士說過，你這傷得太重，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說話呢，別著急慢慢來。”
聽到秦院士三個字時，李玄的眼角滑下淚珠，這麼幾天下來，無論自己是不是秦院士的研究課題，可他那發自內心的關愛呵護，給了自己最大的溫暖。
看到此，一旁的郭乾也忍不住地抹着眼淚，秦院士那一聲聲小子，簡直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一樣。
病房裏兩個大男人偷偷抹着眼淚，窗外的一個白影飄了又飄，最終向遠處飄去。
一棟別墅內，秦可兒哭的和淚人一樣，抱着秦院士的照片一遍一遍撫摸着。
痛哭地喊着：“爸爸、爸爸，我剛剛回來，你怎麼就捨得拋下我……”
空中的白影晃動了幾次，最終選擇沒有衝進去，狠了狠心向醫院飄去。
郭乾早跑了沒影了，只有李玄瞪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像是在等着什麼一樣。
那道白影輕車熟路地穿過一扇扇門，最終在李玄的病房前停了下來，猶豫了好久鑽了進去。
緩緩飄到病床前，圍着李玄仔細地看了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可當看見那滴滑落下來的眼珠，頓時驚訝了起來。
試探的張嘴問道：“李玄、李玄，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秦院士我不僅能看見你，還能聽你說話。”
“什麼你能說話了？”
“不是，是我的思想在和你對話。”
作為一個從醫多年的院士，從來不相信一切怪力亂神，可當死亡降臨時，靈魂離開軀體時，自己所堅持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了。
這個世界不單單是我們眼睛所看到的樣子，還有好多未知的區域，未知的事情等待着發現和了解。
難道科學的盡頭真的是神學？還好自己只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學說之論交給他人評說吧！
“秦院士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
被李玄的聲音拉回現實，秦院士會心笑道：“你客氣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只是給你指導個方向而已。”
李玄看着虛化的秦院士，原來自己所能看到的，對其他人來說未必不是一種期望。
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討厭害怕，在此刻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聲謝謝，是多麼的滿足和期望。
“李玄，我有個事需要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