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試鋒芒
“呼——”
猛然間，薛哲從夢中醒來，坐在床上，如水的月色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氣質襯托的如同謫仙一般。身下的床單與穿着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滲透，現在卻乾的差不多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如夢似幻，唯有那真正在腦海里保存的真理才可警醒他都是真實存在的。
薛哲用着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自己越發精瘦，臉也變得稜角分明，擺脫了原先的稚氣。
薛哲緩緩睜眼，漆黑如夜的眼好像一張白紙上突兀出現的墨水，醒目無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薛哲站了起來，肉體彷彿得到了重生，靈魂得到了升華。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試自己的力量了。
舊日的知識在他的腦中根深蒂固，他可以隨時使用出這些力量。
來到天台，薛哲仰望着閃爍的群星，星空如同一片漆黑的海洋，映照着宇宙。
薛哲嘴喃喃細語，輕微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這種聲音不是人類可以模仿的，一些如同蚊蟲嗡嗡的短語拼合成了句子。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被這種聲音折磨，感到噁心。
一連串的短語不斷從口中吐出，最後一次停頓之後，天空中群星退散，烏雲密佈，下着淅淅瀝瀝的雨。雨越下越大，逐漸佈滿了整座城。
“AlterWeather。”（控制天氣）
薛哲笑了，他終於感受到了力量，擁有了可以主宰自己甚至於世界的權柄。
“感覺怎麼樣？”克蘇魯在他的靈墟中問道。
薛哲笑說:“非常好。”
突然一股暖流衝出，鐵鏽味充斥在嘴裏，烏黑的血液從嘴角溢出，虛弱感湧上他的心頭。
“你還是太弱了。”克蘇魯對沒能看到薛哲大顯神威感到遺憾。
薛哲輕輕擦拭着嘴角的血跡，咳了一聲，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將手放回褲兜里:“沒事，我還行。”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克蘇魯提醒說。
薛哲搖搖頭，口中呢喃不減，遙望城市的遠街。
“Ph'ngluimglw'nafhCthulhuR'lyehwgah'naglfhtagn（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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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雨真大啊。”
出租屋內，幾名穿着不同顏色臉譜的人擠在一起。
“有種不好的預感……”黑面女人小聲的說。似乎發現有點不對勁，她趕緊改口，“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感覺很壓抑。”
金面既沒有否定，也不肯定，只是看向窗外。大雨瓢盆，天黑如墨，彷彿深淵一般。
他的眼裏倒映着城市的繁華，即使是夜裏，仍有人孜孜不倦，在霓虹燈下，消費着自己的青春。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井然有序，魚鱗似的排列着。整座城市都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毫無波瀾，沒有生命力，枯燥乏味。
就連一向跳脫的紅藍兩面也感到難以忍受。
“山雨欲來風滿樓嗎？”金面自言自語。
深淵之外，亦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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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逼宕的房間內，酒氣瀰漫，各種物件雜亂不堪，啤酒瓶堆了一地。
一個男人雖穿着西裝，但鬍子拉碴，面無表情站在床前。床邊是一盒快要吃完的安眠藥。
男人隨手踢翻了腳邊的酒瓶，發出“哐當”的聲響。
生前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因賭博妻離子散，戒賭后，用抵押房子貸款來的錢創業，可上天給他開了個玩笑，卻耗盡了他的一生。
自知沒有活着的原因，他做出了一個偏激的選擇。
他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雨是老天為我送行嗎？
似是下定了決心，他把床頭的安眠藥一口氣全倒在酒里，混在一起攪拌，見差不多了，便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的臉色才紅潤了幾分，掀開被子蓋好，陷入了睡眠。
我的一生就這樣完了吧，要是當初我沒有染上賭博，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吧？他心想。
一行悔恨的清淚劃過，好像是這個渾濁的世界裏，唯一乾淨的東西。
殺人放火金腰帶。
“這操蛋的世界啊。”睡前，他似乎這樣說過，聲音小到聽不清。
恍惚間，眼前的黑暗中好像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卻如同在淤泥之中綻放的白蓮花一樣纖塵不染。
“吾乃黎明之初，永夜之主——梵塔。”
這是他的信仰對他說過的第一句話，他將永生永世銘記於心。
眼前的人影愈發清晰，祂的面龐如同刀削一樣英俊，眼角微微眯起，顯得格位狹長。祂就是那溫柔大方，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
這就是天使嗎？男人不自覺有些緊張，神色局促。
梵塔見狀，柔聲道:“無妨。”
男人聽到后好像真的不緊張了，祂的聲音好像具有魔力一般，撫平了自己的心。
梵塔問:“可有名諱？”
男人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應該告別曾經的身份，便回答道:“並無。”
梵塔聽后，朗聲開口:“即日起，吾為汝賜名為布萊芬，賜予汝永生，永生永世侍奉吾，可有異議？”
男人趕緊回答:“侍奉吾主是我的榮幸。”
梵塔微笑說:“汝便是舊日教會的一份子了，吾將賦予你一項使命。”說罷，一個光團從手心傳遞至男人的眉心。
教會嗎？真是一個很生僻的字眼了。男人心想。
這個世界裏並不是沒有神明崇拜，而是現在的社會早已忘記了祖宗留下來的這一切，在遙遠的過去，也留下了一些難以置信的傳承。雖然無人記得，但依舊偉大。
男人安靜消化完了梵塔給他的任務以及一些禁忌的知識，了解了舊日的權能后他驚嘆不已，單膝下跪，發自肺腑的說:“從今日起，我必將為吾主加冕為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薛哲使用克蘇魯的權能，吸納了自己的第一個信徒，而克萊芬，也將成為他的最忠實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