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短暫的休息,將來的征戰
“賭大賭小,開了開了開了啊。”尼克大聲吆喝着,然後開始搖骰子,隨後啪的一聲就扣在了吧枱桌子上。
“大,絕對是大。”高文積極的參加了遊戲。
“小吧。”子墨也樂在其中。
“好耶,那我也小。”候羽衣摟着子墨的脖子說著。
“別這樣家人,剛剛從畫皮教派那裏回來就開始娛樂活動是不是太過分啦啊。”我對他們的無恥行為發出了抗議。
“別逼逼,大還是小。”尼克不耐煩拍着桌子說。
“大,我賭大,肯定是大好吧”我隨即說道。
“好嘞,那開啦!”尼克隨即打開了蓋子,在那黑色的杯子之下,赫然顯示出3,3,4。
“你擱這演我是吧,啊之前團戰沒見到你現在又讓我開門就輸。”我抓住了尼克的頭準備使用強手碎顱。
“好耶,子墨運氣真好。”
“啊哈哈,還行吧。”
“就是,tmd我們boss都打完了你都沒來,你是不是叛徒啊,閘種。”高文加入了討伐尼克的隊伍。
“別,你們先別急,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你們先別急。”尼克躲開了我們的連擊,開始慌忙的回應。
“草,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了我也是急急國王。”我回擊道。
“絕了,你可能看不出來,我其實是基多拉,我可比你急多了。”高文隨即拿出了一根棍子。
“確實啊。”我拿出了一把斧子。
“草,那是我的斧子。”尼克吐槽道。
“現在你去死吧,閘種!”我和高文一同喝到,然後使用了衝鋒技能。
“好耶,鸚鵡螺號第一屆障礙跑比賽開始。”子墨開始了無情的拱火,之後掛在子墨身上的候羽衣也發出了“好耶”的聲音。
在一段驚險刺激的追逐戰之後,尼克憑藉著無比靈活的走位和風騷的攀爬技巧成功活了下來,和兩位瘋狂殺人魔達成了和解。
“所以你到底幹嘛去了?”高文倒在地上問。
“啊,我去斬首了。”尼克靠在牆壁上,儘力拼出來了一句話。
“草,斬你媽呢,給我爬遠點。”我給了尼克一拳,因為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也沒多大傷害。
“吃飯了,大家。”候羽衣開始在全船搖人吃飯。
“很好。”高文下一刻就站了起來,宛若追逐戰對他毫無影響。
“草,什麼東西。”尼克艱難的扶着牆站了起來。
“畢竟是吃飯嘛。”我也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嗯?”尼克的問號打滿了頭頂,但也走向了休息室。
“哦呀,尼克先生活下來啦?”子墨看着心力憔悴的尼克說著。
“是啊,尼克船長在第一次叛亂中活下來了。”尼克憔悴的說著。
“可惜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個雞腿。
“確實。”高文一邊說著了幾片牛肉。
“多動動是好事。”艾薩克發表了極為中立的言論。
“那麼來說說看各位的新企劃吧。”尼克穩定下來心率之後說,“現在我們有很多錢了,也該擴充一下軍備了。”
“我打算購入一些新的礦物,特別是木衛二的礦物。”
“嗯哼,船上的儲備還充足嗎?”
“準確來說活潑金屬的量還很足夠,但是我需要高質量的合金來應對那些牛鬼蛇神。”
“嗯,不錯。”
“我去買些葯就好了,我感覺低強度的藥物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用了。”我攤開雙手同時使用技能開擺。
“是救人還是殺人?”高文對我的醫德提出了質問。
“是定向選擇。”我回答了高文。
“好,都很好,那麼你們兩位呢?”
“我去換個刀片買件衣服就差不多了。”
“嗯,我沒什麼好買的。”
“可以的,那我有個好主意,我想在鸚鵡螺號上裝一個喇叭,這樣我們就可以和敵人說話了,你們不覺得在深海里喊別人傻逼很cooooooool嗎,難道不是嗎?”尼克發表了他的靈光一現,廣受好評,受到了廣大船員的一頓暴打之後還是通過了。
我在之後便回到了我的房間,遠離了喧鬧的人群,遠離了轟鳴的引擎,回到了我的幻夢之中。我輕柔的撫摸着左手上的紋章,逐漸沉迷在溫暖的懷抱之中。之後我便能聽見海浪的聲音,那守望海邊的高塔也浮現在我的眼前,我得以看見那鈷藍色的天空,這便是我所能見到的漫溯的一角。在短暫的平靜之後,疑問和焦慮在不久之後又一次裹挾住了我,將我推向了艾薩克以求尋得真相。
這一次他沒有在擺弄着反應堆或者是電路,他安靜的坐在反應堆堆的旁邊,將一些模塊從他的切割器上拆了又卸,看起來他已經這樣干過很多遍了。
“艾薩克,打擾了。”我找了一個椅子坐到了艾薩克的面前,把我的左手伸了出去,露出其上的紋章。我希望他能解答我的疑惑。
“嗯,那麼你已經見到她了,是看到了海岸還是無盡的火焰呢?”艾薩克拉着我的手問道。
“是海岸,與之相伴的還有一輪破碎的月亮,海岸的盡頭,是一座燈塔。”我儘可能描述着那天我所見到的一切,但我卻始終無法想起那位女巫的模樣,就好像流水一般難以抓住。
“嗯,無妨,無論是否得以銘記,只要這件事情發生了便足矣,這個紋章即是她對你的賜福,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話。”艾薩克看出來了我的困惑,打斷了我轉牛角尖一般的回憶。
“嗯,希望其他人不會在意這個紋章吧。”我看着手上的紋章,那是一頭好似巨蛇的怪物環繞着一簇晶體。
“還好吧,他們確實也不大在意這些東西,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重要的是達到目的,至於過程嘛,你也明白。”艾薩克苦笑着說。
“是啊,鸚鵡螺號的頭都差點凹進去了。”
“確實,但也挺有趣的,每天都有些驚喜。”艾薩克的笑容舒展開來,就好像回到了一段令他感到無比快樂的時光。
“那我該如何使用這份賜福或是詛咒呢?”我把話題拉回了我的目的。
“嗯,那便集中注意力吧,然後去抓住在你內心最為怪異的那部分感覺,極力去放大它,然後看清它,抓住它,聽起來挺玄乎,做起來也差不多。”
“嗯,我試試看。”
我之後便再一度閉上了雙眼,感受着潮汐拍打岸邊的聲音,感受着腳掌粘着沙礫的不快感,熟悉的潮水再一度推動了我,而後我便看見了遠處的燈塔,隨着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燈塔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試圖在黑暗的侵襲中維持最後的一寸光亮。
我走向了燈塔,然後微弱的光芒驟然變大,直到將我吞噬,在純白的世界之中,我感覺我握住了什麼,是一種冷漠又無比理智,足以突破迷霧的東西,同時一種微漠的悲哀也從中流出出來。
漸漸的,我被從光芒之中遣散而出,回到了鸚鵡螺號上,我的左手握着一盞酷似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舊提燈。它有着深黑色的骨架,一束淡藍的微光被囚禁在了暗金色的囚籠之中,骨架的外側則被銅製的邊框所點綴,顯得有些許詭異與華美,但在微光的撫慰之下更顯得古老與久遠。
“這便是詛咒嗎?”我搖了搖提燈。
“或許吧,你自己可以去試試看嘛。”艾薩克在我沉溺於浪潮之中的時候已經組合好了他的切割器,現在看起來那個切割器比起一個小巧的工具更像一個精緻的武器了。
我回到了多功能室,高文正在進行着不知名的舞蹈,他的身體向流水一般舞動,與機械手臂一同演出,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但我注意到了一把嶄新的武器正在他的手中被創造。
我回到了醫務室,子墨正坐在手術台上咬着手指看着書,我並不知曉為什麼一位大小姐要步入深淵,我也不知道她學了些什麼,但是她專註的表情讓我又有些感動,她也沒有注意到我,或許是她過於專註了。
我看向了另一側的廚房,候羽衣正在嘗試着為她做一頓更為美味的佳肴,她臉上流露出的笑容彰顯着她的自信,也是她對食物的追求,她便如此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於是我回到了船長室,看着手上的提燈。
“光芒會為迷失方向的人們指引明路,但它也會遮蔽人們的視野。”尼克正經的說著。
“那你有是如何看見我的呢?”
“我看不見,但是我熟知你們所有人的味道,身為船長還是要了解船員一些比較好。”尼克無聊的擺弄着終端。
“草,我們的近端通訊器壞了。”尼克猛地說著。
“噢,所以之前我們殺歷戰王的時候方位角才沒說話啊。”我也恍然大悟。
“噢哦。”我和尼克發出了充滿智慧的聲音。
“那麼你也和漫溯有關係嗎?”我問道。
“嗯…這個不好說。”尼克喝了一口水。
“呲呲呲…呲呲…請周圍的艦隊回應…前哨站遭受叛軍突擊…還請支援…呲呲呲…”
“呼,有活幹了,畢竟那是我們的目的地啊,家人們,準備好抄傢伙,距離目標1km左右。”
“噢,家人們,我改了一些新武器出來,來試試看吧。”高文滿臉高興的走了出來。
“嗯,極好,剛好我也做出來了一道新菜。”候羽衣擦了擦濕漉漉的手。
“子墨,我們去準備一下藥物和應急治療手段,我們要準備好救治受傷人民。”我說著便走向了醫務室。
“好的,交給我吧!”
我們井然有序的準備着,而後我們站在了一起,前哨站就在我們的頭頂,而我們便即將投入這片火海之中。
“準備好了嗎?這次我們的敵人估計很擅長用現代軍火。”尼克罕見的拿着一套現代軍火,現在看來他確實像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當然,這一次不會出問題的。”候羽衣在腰間別著一把短劍mk1,經過高文的改進之後,在犧牲了部分射速之後它得以擁有更為強大的續航能力。
“嘛,會沒事的。”艾薩克走了過來,他依然只是拿着那把切割器,看起來很是輕鬆。
“子墨,待會你以救人為主,出問題了耳機聯繫,學以致用的時候到了。”我說罷接過了高文遞過來突擊步槍。
“如我所見。”高文說罷拿起來防爆盾牌和鐵鎚。
“鸚鵡螺號,對接成功,衝鋒!”尼克一聲令下,我們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