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莊主妙招迎盛會 隱衣絕影戲佳人
她的動作是在掩飾羞澀,我頓時醒悟。若是我去參加,她若不去,怎麼暗中幫助我?心中邪念閃過,原來就是這樣緊緊接觸着,用水形衣將她隱形,然後我代表她去參加。那樣的場面,腰上掛着個美人,還要道貌岸然地和一堆大文豪之乎者也,不知是一種諷刺還是一種突破。想必她也是這樣想的吧。她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所謂的道德觀念渾然約束不了這個叛逆的女人。為達到目的,可以隱忍若此,在我看來更是一種不擇手段。這樣的女人讓我又敬又畏。卻不知道她陰謀到底是什麼,我倒真有些興趣。
想到這,我故意催動水形衣將她隱形纏繞在我周身,故意問道:“是這樣去參加嗎?”她沒有說話,隱約中也剛好證明了我的猜測。我挺了挺腰,“啊……”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不禁尖叫出聲。我們的第一次默契就此達成。我心中暗喜不已。
這時“嘟嘟”敲門聲忽然響起,接着傳來那翹臀晴姐的聲音:“莊主,子時了,您回房歇息吧。”
我心叫不妙,不料,蘭陵笑笑生也在驚訝的轉頭看向我,眼中五味雜陳,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命令。乞求我不要將她現在的醜態暴露在下屬面前,命令我,是因為我若不那樣做,她會招來丫鬟們一同將我殺之而後快。心想,如果丫鬟們拿着刀槍劍戟一哄而上,我再如何隱身幻形,若不離開她都是徒勞。一副血腥的畫面在腦海出現。
她要維護她的大女人形象,我要我的命,在她看來,在下屬間維持了近百年的形象,可比我的命更重要。於是我也放寬心來,會意的催動水形衣將自己隱匿。
“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夜我要練功,你們都不要出來走動。還有,我要閉關修鍊,參加下個月的詩會,你們送雙份飲食到我房門前,不必進來。”蘭陵笑笑生默契作答。
“參加詩會?兩份?”門外遲疑道,突然參加詩會的決定還是讓丫鬟驚訝不已,畢竟蘭陵笑笑生已有百年沒有參加詩會了。
“我要改變我的體型,女扮男裝去,那些男尊女卑的賤種們不喜歡女人參加高雅的盛會,斗詩大賽女人是無法取得名次的。別人問起只說我在閉關,不許多問。”蘭陵笑笑生答道。門外晴姐答了聲,“是!”便離開了。我們都放下心來。
我正想收起水形衣。就在這時,蘭陵笑笑生轉過身來面對着我,雙腿突然收攏,迅速踩到我的腹部,用力一蹬,想要趁這機會將鎖鏈穿過水形衣,將我二人分開。但出於我身體的本能反應,鎖鏈部位迅速被真氣保護,因此也阻止了她這一次逃脫行為。由於她剛才力道迅猛,被阻截后的反作用力非常大,她的腰部,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索痕。“啊……”的一聲痛苦嚎叫從她口中發出。若非房間的隔音效果好,恐怕被她封印的百餘好漢都會過來瞧個熱鬧。也一定是隔音效果好,不然她之前叫喚求助的時候,卻遲遲不見一個人來。
我淡淡一笑,本想諷刺她幾句,但看了她痛苦的表情,心又軟了下來。唉,誰叫我是我呢?我早已將綁縛她雙手的鎖鏈解開,繫到了我的腰上,所以她的雙手是自由的。她用手揉着自己的腰,臉上表情因疼痛而變得扭曲。我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說著我把手伸到她腰肢受傷處想為輸送真氣,以減輕她的痛楚。
不料,我手剛一碰觸,她便將我的手一掌拍了回來。接着她忍痛說道:“別碰我!不要你管!”我萬般柔情,被她這句話瞬間擊碎,報復心頓起,就想着再一次牽動鎖鏈,但她痛苦的表情還是讓我心生憐憫,我只淡淡的道:“我們還是約法三章吧!我做到:幫你維護你在下屬心目中的形象;不過問和打探你的任何秘密;我盡量保持對你的尊重,不讓你有多餘的痛苦。你做到:在送我們離開之前,不要再有什麼花樣,否則你的百年清譽都會付諸流水。我早說過,若不是我自己願意,就算我死了,水形衣也不會離開你的,殺了我除非你想帶着臭味過下半輩子。還有,不要把你自己平添的痛苦強加到男人身上,這是你自找的。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像你想的那樣!”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光你們這些臭男人!你和畫裏的賤人,一個也活不了。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啊……”她狠狠說道。
沒等她說完,我猛地站起身來,她本來躺着的身子,被我吊了起來,就像之前她練功時那樣吊著。傷口再一次被我牽動,我看到了她臉上更加痛苦的表情,但她咬着牙,倔強地沒有出聲。她俯身用手撐着床面,以減輕因鎖鏈勒住傷口而帶來的痛苦。
我退到床邊,轉身將她身子移到床外的位置,使她身子懸空倒掛。她還是一聲不吭。片刻之後,我將她放回床上,這才發現,她已痛得暈厥過去,螓首處冒着豆大的汗珠。我蹲下身來,將她身體平放,伸手為她擦去臉上汗珠。當擦到嘴角之時,她忽然張嘴狠狠咬住了我的食指。她雖使出了渾身力氣咬着,但這種疼痛與前面被匕首刺中的疼痛比起來也算不上什麼。想到我剛才對她做的,她咬我一口也不為過,於是我像贖罪般溫柔的看着她的面目猙獰。
她見我這樣,反而像受到侮辱一般,愈發加大了口中的力度,鮮血慢慢從她口角滲出。這時我忍痛說道:“如果你這樣可以減少我剛才給你帶來的痛苦,你就用力咬吧。就算咬斷了,我也不會怪你。只是畫裏的女人是我最愛的人,請你尊重她。如果可以,某一天有人這樣言語侮辱你,我也會為你報復的。”這樣難以馴服的奇女子,越是不屈服,就越是提起我對她無盡的興趣。
聽到這裏她冰冷的目光稍稍變得溫和,但口中咬合的力度卻絲毫不減。片刻之後,她似乎也感到這樣並不會給我帶來太大傷害,就無趣的鬆開了口。
“現在你能給我造成的唯一痛苦,就是傷害你,因為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上你這隻瘋狂的小野貓了。我的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下次想咬我了,就和我說,我自己把手送過來,你不要在找什麼時機了。”我收回了帶着齒印的手說道。
“誰稀罕!”說著她坐起身來,目光好像柔和了一點,接下來的行為讓我出乎意料——她竟將手纏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抱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