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陪讀書童

就在，就在剛才外面清場的當而，我們也跟着出去看熱鬧，然而，回來，回來就看到四處都被翻了一遍，估計，估計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天哪，我的珍寶，我的字畫。看到七零八落的樣子，胡財主痛心不已。

然而又有什麼法子呢，誰叫那會那麼混亂呢。不過，想到外面的放牛娃鬧事，胡財主不由越想想氣，高聲道：不要放那重八走，我跟他沒完。

胡財主，我都為你做完法事了，你還不放我走，你這是說話不算數哪。拿破崙被提來后怪叫道。

你不要嚷嚷，我且問你，你的夥伴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們做法事的時候來，你說，你們是不是跟賊人勾搭好的？

我，我，天哪，這是那裏話，我，我怎麼可能認識賊人呢，我可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們做法事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和尚。

法師他們走了。

啊，那，那也不能怪我呀。我是冤枉的。

管你冤不冤枉，總之這事與你脫不了干係，給我捆下去了，沒我命令，不準讓他回去。

主人，這樣，這樣囚禁重八一些日子，我們，我們也不好向陳財主交待呀。下人說的是重八的舅舅。

哼，他還好意思跟我要人，傳話過去，就說我要重八給我打長工抵債。否則跟他沒完。

那，那，我們準備給他幹什麼活呢？

這，讓我想想。。。

爹。

啊，墜兒，你來了。有什麼事？

奶奶給我託夢了，說她在下面很好，她已經重生了。

是嗎，太好了，可是，她怎麼只託夢給你，不託夢給我？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爹事情多吧。

也是，最近煩心事特多，我。。。

是了，爹，你是不是不打算把重八還給他舅舅了呀？

這，是有這麼回事，可你是怎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也讓他放牛同時做我的書童。

啊，做你的書童，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放牛是他的本份，但我讀書缺一個書童呀，正好他可以代替。

你，為什麼相中他？

這也是奶奶託夢說的，他說重八可以保護我的周全，同時我看他聰明伶俐確也是我陪讀的最佳人選。

你終於肯上私塾了？

只要把重八給我作書童我就去私塾。

這可是你說的，不可反悔？

絕不反悔！

那好，以後就讓他做你的書童吧，但他為我們放牛的事也不可偏廢，早上你們念書，下午就讓他放牛吧。

謝謝爹爹！墜兒歡天喜地的去了。。。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私塾老先生搖頭晃腦的念着經文：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兔崽子，給我好好的站着。

老先生氣的揮着戒尺就要懲罰幾個頑皮的紈絝子弟。

老先生，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有客人來了，你還顧得上我們嗎。

什麼，什麼人來了？

自然是你的朋友？

啊，暑山客。真的是我的老友呀，你怎麼來了？

哈哈，我不是路過此地嗎，就想來探望一下您了。

來，來，坐坐，青柄上茶。

是，先生。

暑山兄所為何事？

我也，也沒什麼，就是來探望一下你。同時說說如今天下的近況。

好呀，你居京城附近，消息自然是比我靈通得多。

那裏話，如今朝庭如此黑暗，我也寧願裝聾作啞了。

是嗎，那你且說說朝庭如今如何？

這，這怎麼說呢，賦稅你是知道的，一年比一年重，盜賊四起，如此下去，民不聊生呀。

你不如說朝庭不穩？

噓，此話可不當講呀，這可是要殺頭的。且你還是個教書先生呢。

這也是沒辦法，老百姓早就活得不耐煩了，早就想造反了。不是嗎。

呀，也正好是在這你荒山野嶺，說什麼都可以，我們在天子腳下卻是敢怒不敢言哪。

暑山兄委屈了，以你之才，當可居廟堂之高呀。

那裏話達禾兄才是天下英才。

過獎，過獎，如今這個世道，什麼才都是蠢才，大無用矣。你我相交二十年才如此推心置腹，看來這天下要變了。。。

先生，要做飯了嗎。學生在外問道。

做，當然做，殺一隻老母雞。

得去財主家拿刀呀。

那你就前去取呀。

唉，當初秦始皇收天下兵器於咸陽，天下要反時還不照樣揭桿起義，如今韃子管得如此之嚴，英雄豪傑憤之。

是呀，暑山兄此來有何高見？可分析下天下形勢。。。

你，是誰，為什麼趴在這裏偷聽？取刀回來的青柄路過私塾時見到拿破崙。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說得有趣。比講學的內容有趣多了。什麼是英雄，英雄就是天下危難的時候挺胸而出。

你說什麼呀，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你懂什麼，快走吧。否則我告訴先生了。

不急，我是幫小姐拿個布袋的，她漏拿了。

那你拿破崙了趕快走人，不要吵到了先生談話。

知道了。。。

呀，好疼。不想拿破崙越想快點卻是越亂撞到了書桌的一角。

什麼人？談話的兩人隔着窗帘喊話道。

沒，沒什麼，老夫子你們繼續聊。我是來取東西的。

你，給我進來。

是。。是。。

你剛才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了嗎。

我。。沒，沒有。

還說沒有，你到底在這裏呆了多久？快說。

老先生生氣起來。

唉，你也別為難他了，只不過是個小娃娃，他即使聽了又能知道什麼呢。暑山抬頭望了拿破崙一眼，突然雙目閃爍的道：你，你是何人，是這裏的學生嗎？

我，我，我不是，我只是一個陪讀書童。

書童？

不錯，他確是書童一個，是胡財主小姐的書童。

老夫子解說道。

是嗎，你一個小小書童卻是臨危不懼，頗有些膽色呀。看你骨骼清奇，不是一般孩童。

先生過獎了，什麼臨危不懼，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危險呀，我只是摔到頭而已。

拿破崙伸手一摸額頭，上面已是突起一青包。

你被我們發現不但沒有逃跑，反而侃侃而談。不是臨危不懼是什麼？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殺了滅口？

啊，沒這麼嚴重吧？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聽到了不應該聽到的話。

我，我也沒聽到什麼呀，只是聽到英雄幾個字，你們說的是項羽嗎。

你，知道項羽？

當然知道，烏江自刎。實是不該呀。

怎麼個不該法？暑山卻是緊追而問。

我，我其實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只要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投降。

拿破崙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否則就不會被捉后逃離島嶼重新執政了。與項羽比起來他確是不同一種人，沒項羽那麼的愛面子。

這個故事是他被囚禁時在中國勞工那聽說的。

說，怎麼個不該法？

就是不能自殺呀，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白白放棄了。

你也崇拜英雄？

當然了，只是我是一個放牛娃，倒是沒有機會結交天下英雄。

英雄造時勢，時勢造英雄，如今英雄還沒有出來。

說的也是，老先生們果是慧眼如炬。

這個詞語是誰教你的？

當然是平時陪讀時聽夫子說的呀，我自己那想得出來。

算你老實，除了英雄幾個字，你真的沒有聽到別的？

沒有了，喔，還有一點。叫青柄師兄拿個破刀。

破刀？這把刀可不容易得呀，如果每家每戶都有一把，蒙人還坐得住嗎？

你，夫子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你們好好讀書吧，以後給你們讀書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是，夫子，但我，我只不過是個書童。

書童又怎麼樣，天下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英雄不論出處，你，好自為之吧。

謝夫子，您的意思，我，我以後可以跟着小姐坐書堂陪讀了？

不錯，不要謝我，我謝就謝這位暑先生，他有識人相之能，他說你不俗，你自然就是不俗。

啊，這，這可太讓我意外了，我，我一直以自己相貌醜陋而自卑，不想卻可得先生愛戴，請受我一拜！拿破崙說完立即向暑山拜去。

不必客氣，你我相識算有緣，我就借在這打擾數日多跟你聊多幾句。你這幾天每天必到，知道嗎？

這，整天嗎？我下午可要放牛呀。

辦法你自己想，來不來是你的事。

呀，暑山兄是要收關門弟子哪？哈哈，小娃兒還不快快謝過。

是，謝師傅！

拿破崙卻是很醒目的立馬跪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