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渾水摸魚

嘩，太好了，有兔子吃。拿破崙看到正在燒烤的兔子不由口水直流：是你們打獵打到的嗎？

當然了，難不是自己養的？

那也是，但這荒郊野嶺的難道你們就不怕有野獸？

我們自然不怕，我們在這處環境呆多了，倒是你一個大男人，怕這怕那的。

我，我還不算大男人好吧，我只不過十三歲而已。

十三歲也不小了，我們都是五六歲離開父母。

這麼小，那你們住哪裏？不是說七什麼教嗎？總有個地址吧？

沒有地址，我們流落江湖，四處為家。

這也太可憐了，你們以什麼為生？我放牛。

知道你放牛，我們以打家劫舍為生。

啊，打家。。。劫舍？那，那豈不是強盜？

當然不是，我們是劫富濟貧，打的是富家，不是平民。

原來如此，那你們這次的目標是胡財主了。

不錯，我們盯上他了，不過半路遇着你，就先找你治病了。

那我可不一定是金童，你們太抬舉我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再不治病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聖女又咳嗽了幾下：其實你的血也只不過是藥引，我還得配其他葯來治病。

是嗎，我還以為我的血這麼神奇，只要沾一點就好了。

當然不是，我們還要找陸神醫，是他告訴我們這個法子的。

是嗎，那神醫現在在哪？

不知道，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要遇着他靠運氣。

這麼說來，你們遇不到他那你就死定了？

你，怎麼說話呢？眾女一氣把劍指向了拿破崙。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嗎？拿破崙哈哈一笑，倒不以為意。

你說的不錯，如果遇不到神醫我的病確沒來治。聖女擺了擺手，叫她們把劍放下。

那好吧，明天要我配合你們什麼？拿破崙眼珠一轉。

你？。。。真聰明呀。知道明天我們需要你配合？

當然了，打家劫舍畢竟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自然有些難處的。不是嗎？何況胡財主家那有那麼多家丁。

你說的正是我們要遇到的難題。本來我們昨晚就下手的了，後來發現他家還挺嚴的。周圍都是打手不下幾十個。

那我明天怎麼幫你們？

他們明天要拿破崙你做法事不是嗎？

是的。那你只要把法事弄大點動靜就好，我們渾水摸魚。

原來如此，怎麼個大動靜法？

這就你自己想了，你鬼點子多。

這是什麼話，這是誇我還是貶我？

當然是誇你，你們偷吃牛肉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啊，這，這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來這潛伏都已近十天了，你們這群放牛娃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何況我們要調查你是不是金童呢？

是嗎，希望我真的是，否則令你們費神了。

廢話少說，想到明天怎麼辦了嗎？

這，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看我的小夥計們配不配合了。

你，你的意思是要找那幫放牛娃？

當然了，還得叫他們把所有的牛都帶上。

明白了，果真是好點子。

是了，我如果真救了你的命，你日後如何報答我？拿破崙望向了聖女。

金童聖女本就合為一體，如果我真的獲救。日後一切差譴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此話當真？

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好，那就如此約定了，以後你們可得幫我的忙。其實拿破崙也不知道日後叫她們怎麼出力，只是隱約覺得以後她們可能幫得上忙。

自然當真，金童且相信我們。

好，我相信，明天就先助你們打劫吧。

好，謝謝了。。。

小八，你的心經背好了嗎。法師說。

這麼多，怎麼背？

當然是最經典的那段。

那行，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好了，是了，你是從哪裏回來的。我們為了你還把法事推遲了一天呢。

對不起了，我是被捉走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就是那幾個小妞？

是的。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回來就好，法事明天正常進行。

知道了。。。。

第二天，在宒子裏面搭起了棚子，那是做法事用的，幸好場地還寬敞，容納上百人都沒問題。

胡財主出現了，一臉的悲傷：還請大師為我母親好好超度，寺院的香火錢我是少不了的。

那謝謝胡施主了。法師作揖回敬。

你的牛呢，怎麼還不出來墜兒來到了拿破崙的面前。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佈置的，我根本沒有自由啊。只不過沒再綁手腳而已。

難為你了，我和奶奶都多謝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是了，看到我的小夥伴沒有。

什麼小夥伴？

就是跟我一起放牛的娃呀。

他們呀，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們不是在外面放牛嗎？

說的也是，你瞧我說的是什麼呀，我都瘋了，背經背瘋了。

你背什麼經？

波心經呀，這麼長，呆會可要看我表演了。

是嗎，那你記憶力可真不錯，我就背不了那麼長。

這也是沒辦法呀，我做得不好，你爹不打死我。

沒那麼嚴重吧？你畢竟是為我奶奶做事的。

可不是嗎，但你爹恨死我了，覺得我沒賠他莊園的損失。

原來是這個呀，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介意。

你說不介意就不介意呀？

當然了，我也是少主人不是嗎。我說不用賠就不用賠了。

那敢情好，希望做完法事後我能陪在你身邊上學。做你的書童。

你喜歡讀書？

當然了，只是認識的字太少，還沒一籮筐呢。

一籮筐算多少，你真會說笑。

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意思呀。

那好吧，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我保證你也能識文斷字。

謝謝小姐了。

不客氣。。。

好了，法事開始，頌經起魚。。。於是，眾僧人便開始念經作法，幔紗飄飛中自有一隱隱的神仙風範。超度亡靈正式開始。

好了，你到靈堂正中背經吧，把牛牽進來。法師對拿破崙道，同時囑咐下人。

是，大師。

於是，下人便把牛王牽了進來，牛脖子上還戴了一圈大紅花。

小子們，你們進不進得來呀。拿破崙一邊背經一邊為小夥伴們着急。要是他們不能進來搗亂那聖女她們便不能順手牽羊了。

準備好了嗎。聖女對眾女道。她們埋伏在屋頂。

準備好，只是，那些放牛娃進不來呀。怎麼幫我們。

是呀。怎麼辦？

這不用急，我來想辦法。聖女說完轉身跳了下地往門外走去。。。

你們只要在外面大吵大鬧便可，不用放牛衝進去，知道嗎。聖女交待眾娃。

知道了，我們就吵鬧着要他們放了重八。別的就好說。

就是這樣，一定得吸引他們的打手出來。

行。。。

於是，就在裏面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法事的時候，外面院子卻是鑼鼓聲大作，喧鬧直傳大院。

到底怎麼回事，外面怎麼這麼吵？胡財主生氣的問道。

不好了，主人，那些小娃子在鬧事呢，說什麼不放了重八就縱牛闖屋。

他們敢？誰給他們膽子？

可是，法事正在進行，我們，我們也不好中斷了。

誰叫你們中斷，立即叫家丁護院出去清場，要是耽誤了法事拿你們是問。

是，主人。

於是，管事帶領着一眾護院打手浩浩蕩蕩的快步朝門外走去。。。

太好了，我們現在可以下手了。聖女一招手，眾女立即落下庭院，四散向內屋搜索而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師宣告法事完畢！

卻在此時，內院慌慌張張的跑出幾個下人，大聲道：不好了，主人，我們，我們遭賊了。

什麼，遭賊？這是怎麼回事？胡財主震怒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