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色目人

他昨天上樹掏鳥蛋，不小心摔上來了。

是嗎，那摔得重不重？

還有點重，因為那樹太高了。

好的，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行，我帶路。

於是，拿破崙與墜兒便隨徐達一起去看望湯和。。。。

等他們到時，其他小夥伴也在這裏，圍成一團。

你們這是怎麼了？都不用放牛了？拿破崙分開他們后大聲說道。

我，我們的牛都讓色目人給扣留了，只等你回來呢，否則我們也不知怎麼處理。

又是色目人，他娘的。拿破崙狠狠的罵了一句：先不管他們，讓我看看湯和的傷。

大，大哥，你來了。湯和見了拿破崙委屈的一笑。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不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嗎？

這一摔可不輕哪，沒半個月下不了床。

那你就不下床先，說說看，你們的牛是怎麼給扣留的？

唉，還不是收稅的事，我們家裏都交不起稅，色目人就拿我們年牛出氣。

收稅？他們收什麼稅？

徵兵稅。我們還沒到參軍的年齡，可色目人說交不能徵兵就得交錢？

可我們那有錢。於是他們便扣留了我們的牛。可這些牛有些是地主的，地主們要是責怪到我們身上，我們可不知怎麼交待。

那，地主們有沒有催你們找回牛來？

還沒催，我們說把牛帶回了家，他們相信了。不過，這事瞞不了多久，只要過了今天保不準地主們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反正也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那色目人。周德興氣憤的道。

話是如此，可地主們是不講理的，在我們手裏丟了牛他們要我們賠怎麼辦？

是呀，我們也正在為這事擔憂呢，大哥，你得快快為我們想辦法呀？

是呀，重八，你一向是我們的頭，又最聰明，你如果不幫我們我們就死定了。

呸，呸，別說那喪氣話，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死什麼死，有這麼容易死嗎，膽小鬼！拿破崙呵斥道。

是，是大哥，我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人辦？

讓我想一想。唉，看來得跟色目人直接交涉一下了。

啊，你，你意思是主動去找色目人？

當然了，除了這個辦法你們還有別的法子嗎？

沒。。。沒有。。。可是，我們見了色目人怎麼說？

還有怎麼說，向他們要牛唄。

可要是他們不給呢？

不給？那揍他們。

啊，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色目人你也敢揍？

我當然敢。

這，這也太大膽了吧。

沒事，你們聽我的就好，保證可以把牛要回來。

好的，大哥，我們都聽你的。。。。

你們給我聽好了，今天要是交不出稅你們的牛就歸我們了。哈哈。

色目人頭目道。

哼，稅我們是交不出了，但牛你得還我們。拿破崙與眾娃來到了色目人的地方。

什麼，好大的膽子，交不出稅還敢想要牛？想得美。

我們就是交不出稅，怎麼的？可是我們要參軍。

什麼，參軍？你們才多大，怎麼參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既然要我們參軍才可以放牛，那我們就參軍唄。至於能不能參就是不是我們的事了，那是你們的事。

對，對，我們要參軍。。。。

我們不交稅。。。。

眾娃起鬨起來。

你，你們是想鬧事吧？竟想在這胡鬧！

我們不是胡鬧，我們是真的想參軍，你們向上級彙報吧，就說召了我們這些童子軍。

這，這怎麼可能，我們從來沒收過年紀這麼小的士兵。

那可不關我們事了，我們答應參軍，你們就不能拉我們的牛走。

拿破崙說。

就是，就是，不參軍才拉牛，現在我們參軍了你們怎麼還能拉牛？

這邏輯沒錯呀，色目頭目不由也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奸計一下子給對方給破了，再這麼下去上級怪下來自己怎麼應對？

其實元朝很少招漢軍，有的只是蒙古軍與色目人探馬赤軍。對他們說要招漢軍純屬欺騙。

就這樣了，要麼給我們參軍，要麼還我們牛，你自己決定吧。

拿破崙翹起二郎腿道。

你，你們這幫小免崽子，算你們狠。放。。。放牛！。。。。

是，長官。。。。

於是，小夥伴們得到了自己的牛，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你真厲害，不愧是我們的大哥。

回到去后湯和伸出大拇指道。

這算不了什麼，只不過是跟他們鬥鬥智而已。以後肯定還有麻煩事，我們着吧。

不錯，色目人不會這麼罷休的。

卻在此時，卻有人道：不好了，旁屋的陳老爹要上吊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眾人於是一齊擁到陳老爹家裏，急沖沖的把他救了下來。

陳老爹你說，這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想不開呀？

唉，這是要逼死咱們呀。陳老爹頽坐在地上，抽泣道：

今年的租又交不起了，主人家逼着我賣農具，看，什麼鋤頭，犁頭都當賣了，可還是不夠呀。這叫我怎麼活呀，丫頭也只好送與主人家作婢女了。

爹爹，你不要死，我，我去做張財主家的奴婢。聽到消息的陳老爹女兒飛奔了進來。她剛才在外面打豬草呢。

還打什麼豬草，這豬也沒了吧？眾人一笑。

爹，爹，你怎麼了，你還好吧？

憫兒扯住他父親的衣服。

死不了，他們不要我死，但我不死又有什麼用我救不了你們。

爹，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東西給他們搶光也沒什麼，大不了我給他們當奴婢就是了。

哈哈，要是只當奴婢就好了，聽說，張財主還要娶你作妾。

這時門外走來了村裏的王婆婆。

王婆婆，你說什麼，張財主要娶我作妾？

憫兒聽完恨從膽邊生，氣得一跳道：

我才不給他作妾，誰不知道他那婆娘是個狠角色？要是給他作妾不丟半條命才是。

但是，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就在這時，門外跑來了幾個放牛娃，大聲道：不好了，不好了，張財主的人來了。

張財主的人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給我堵住他們。

拿破崙道。

可是，這怎麼堵呀？他們可是來了一隊人。

他們一定是來搶親的，我們不能讓憫兒就這樣給他搶走嘍。

對，對，我們誓死保衛憫兒。

謝謝你們，但是。。。

憫兒也覺得不對勁，似乎她的命運就此註定。

你們是些什麼人，陳老爹呢？

來人一馬當先的沖了進來。

你找陳老爹幹嗎？

眾人明知故問。

他家欠我們主人的租稅，還不起只能讓女兒抵債了。

來人接着對憫兒道：你就是陳老爹的女兒吧？快跟我們走。

還有，這此彩禮是給你們的。說著放下一塊紅布和一塊臘肉。

呸，就這些彩禮就想把憫兒帶走？

周德興吐了一口口水。

怎麼的，你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想反抗是吧？那你拿錢來呀，給了錢我們就不捉人了。

休想，我們是不給人也不交錢。

徐達也站了出來。

好了，讓我來說吧。

拿破崙擺了擺手。

是，大哥。

眾人只好聽他說話。

你們都聽好了，憫兒是不是給張財主作妾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她給張家作奴婢卻是沒有辦法的事。

拿破崙也知道事情不可逆轉，只好先退讓一步。誰叫我們窮呢。

不錯，我跟你們走，但是，誓死也不作妾。

憫兒說了一聲，起身跟他們走去。

憫兒。。。

陳老爹痛苦的叫了一聲。

爹爹，你保重！

憫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蓮，白蓮教的人來了。

卻在此時有人喊道。

啊，救苦救難的白蓮教來了，於是大家一陣激動。

白蓮教是什麼？

拿破崙是第一次聽說。

卻聽王婆婆說：聖使大人，我們正要向你彙報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