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布里小姐

楓丹白露是法國北部的一個美麗鎮子，距巴黎65公里，位於塞納河的左岸，原是法國王室的狩獵場。在1527年改為國王行宮。

這個城鎮在諸多建築師、雕時刻家的精心設計下，花園亭台相映成輝，清水小舟點綴其間。不少旅遊法國的人都會到楓丹白露一飽眼福。它之所以出名不單它是拿破崙的行宮，還在於他在這裏簽署了退位聲明。這裏體現着權力與尊嚴，也意味着金錢與享受。。。。

此時朱元璋來到了這裏，目睹着一座座富麗豪華的亭台靜思許久，他由衷地露出了少見的微笑：楓丹白露，我來了，我將在這裏開始的我王霸事業，還有，我不會像拿破崙那樣退位的，我，將永遠擁有法國與歐洲。。。

此時的朱元璋懷着這樣一種豪情壯志，一路遊覽到瓦郎斯城。因為，他被分配到了這裏。拉費爾炮團來了一位個子瘦小、腦袋碩大、雙腿粗壯、但卻黃色皮膚的青年軍官，就是朱元璋。

他混雜在隊伍之中，開始當炮手，接着當下士，而後當中士，他站崗放哨，因此他熟悉部隊生活，這為後來他與法國下層士兵的交往提供了良好的基礎，這點在中國兵法也有所涉及，那就是與戰士打成一遍。這樣戰士打仗時才會拚命！

他第一次穿上了軍裝，翻領藍上裝，藍色的軍褲，菱形的小肩章是絲綢織成了，金光燦燦。朱元璋不由精神抖擻，威風凜凜。。。

朱元璋下榻的旅店是一個叫布里小姐開的，有幾間房間，都是給軍官們住的，朱元璋第一眼見布里小姐時竟然驚呆了，為什麼呢？因為，她跟修女教師索菲亞長得太像了，朱元璋還開口叫了她一聲老師。

布里小姐一陣詫異后才知道他認錯人了，輕輕一笑道：我能做你的老師嗎？如果可以，我想我也是願意的。

咯咯一笑，那風情更是與修女老師並無二致。

布里小姐三十歲上下，跟修女老師年齡也相仿，朱元璋感到很高興，自己彷彿又可以跟修女老師一起生活了。

於是，他激發了很高的興緻，每天都跟布里小姐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活，這一切他都不感到勞累，反而覺得幸福無比。。。

早餐一塊夾餡麵包，一杯清水，晚餐較為豐富些，布里小姐殷勤待客，還為朱元璋熨襯衫，縫袖口，添花邊。她還開了一間咖啡館，朱元璋開始學習喝咖啡，這味道開始時覺得有些苦，但喝着喝着卻讓人感到很可口。

這東西會讓人上癮。朱元璋對布里小姐說。

那你以後就多來喝，我對你免費，我的學生。

啊，你。。。怎麼可以對我免費呢。

其實朱元璋也囊中羞澀，叫他拿出多餘的錢來消費咖啡是不可能的。或許是布里小姐看出了他的窘迫，所以說對他免費。

你真好，就像修女老師對我一樣。

是嗎，能說說你口中的修女老師嗎？

當然可以，她是我的圖畫老師，也是我的舞蹈老師，我從她那學到了不少知識。

是嗎，那她有多大年紀？

跟你差不多大，或許也小一點。

喔，難怪你把她錯認成了我。不過，我也會跳舞。

是嗎，真的？那太好了。

你想與我共舞一曲？

當然想了，可以嗎？

可以啊。

於是，兩人便在咖啡館的一角跳起舞來。布里小姐的雙臂勾在朱元璋的脖子上，腳步來回走動，兩人雖然第一次跳但卻似乎很默契。好像早就練習過很多回一樣。

你跳得真好！朱元璋道。

你跳得也不懶，要是有朋友舉行舞會，我帶你去的。

真的，就這樣說定了，我也想認識一下當地名流呢。

不錯，我認識德。科隆比埃夫人，有空我帶你去她那玩玩。

是嗎，那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嗯，你有衣領有些髒了，呆會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了。

這，這不好意思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軍官，學習又忙，應該沒什麼時間洗衣物，那我不正好幫你忙了嗎。

可是這。。。這也太過。。。

沒什麼可是，脫下來，我們不跳了。

啊，現，現在就要脫呀？

不錯，立即脫，我聞到那汗臭味感到不舒服了。

可我聞到你香氣卻是舒服了很。

你。。。波拿巴將軍。

你也叫我將軍？

你將來肯定是要當將軍的，我看人不會錯。

謝謝你的抬舉。真是太感謝了！

朱元璋的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陳舊的傢具，透過地板可以聽到樓下咖啡室里的歡笑聲與打桌球的吵鬧聲，然而他卻埋頭苦讀，樂在其中。

他的收入太少了，必須節省着花。有時候沒錢買書了只能去租書店租書看在，就在他的炮后團兄弟一個個樂不可支的吃着中午飯的時候，他去孜孜不倦地讀着，記着，如痴如醉，廢寢忘食。。。。

這個時候，他迷上了盧梭的著作，全力攻讀，什麼《社會契約論》，《愛彌爾》、《新愛洛綺絲》、《仟悔錄》。一本不漏！

盧梭，用那溫和、平等、自由的社會夢想，激蕩着這個時代。盧梭，人們不理解他，討厭他。可朱元璋元璋卻理解他，熱愛他。

盧梭不是關心着科西嘉的命運嗎？考慮為它頒佈法律，他是科西嘉的捍衛者和好朋友，這一點，是和朱元璋元璋的心靈相通的。彷彿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只是沒有見面而已。

他已養成習慣，一大早起來就關進房間裏埋頭苦讀。當一名好炮兵還不行，他必須成為政治天才！

政府的組成，政府的準則，政府的權限，政府的手段，因為不同於大明王朝，他有很多東西要去學習，很多東西要去思考。

學習歷史他得以知道社會的各種形式。但他不希望停留在理論上，他講究實際，追根究底，考察入微。軍隊、航海、外交、財政、貿易。很多，很多，他都必須去學習。

他就這樣查閱資料，做筆記，寫摘要，他的那些筆記涉及大量名著：孟德斯、羅蘭、馬布利、米拉波、比隆、馬蒙帖爾。

他研究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波斯、英國、瑞士的歷史。他對文學的興趣也很濃厚，劇本，小說也沒少看。這個時候他認識了伏爾泰。。。。

好了，不要整天看書了，陪我去登山吧？這天布里小姐來到朱元璋的房間對他道。

啊，登山呀，這倒很久沒去過了。我們這裏有什麼名山嗎？

有啊，就是布旺特山，我曾經去過。

那好吧，我就陪你攀登一下，現在就動身嗎。

不，明天早上動身，上到去剛好可以看到日出！

很好，我也喜歡看日出，很久沒有看日出了。

那就這樣說定嘍，今晚可要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就來叫醒你。

不用你叫，要多早有多早，我已經習慣早起了。

是嗎，那我就四點鐘來叫你。

啊，不是吧？這麼早？

你以為，我們還要坐一陣馬車呢，到了山腳大概五點，爬上去兩個小時，也就是六點鐘可以看日出了。

說的也是，看來四點也不早。

難道我能騙你不成，記得早點睡喲，晚安，親愛的！

啊，她，她叫我親愛的？朱元璋不由臉上一紅。不過稍後覺得這也不過是別人的禮貌用語，不能想到什麼，於是也釋然了。。。

喂，喂，拿破崙，你醒了嗎。第二天一早，果然布小姐早早來到房門外。

我。。。呀，還真沒試過這麼早醒，就來，我先打水洗漱一下。

水我已經打好了，你下來洗漱就行。

是嗎，那太謝謝了。

不客氣。

洗漱完畢后布小姐準備了精美的早餐，比平時好多了，這也是為了登山增加營養。

朱元璋吃得有滋有味，不斷點頭。

好吃嗎？

好吃呀，太好吃了。

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啊，這，這不行吧，這樣別的軍官不眼紅的？

他們歸他們，你歸你。我說你給多了錢叫我做好一點了不就成了。

呀，這樣，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這就樣定了，以後呀，你的早餐就就歸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