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奇案件
晚上十二點，蘇州中心已經停止對外營業。
寬闊的廣場上走動的行人寥寥無幾。威嚴聳立的建築投屏上24小時滾動着各種廣告位招租的信息。銀屏的寒光映射在廣場地面上獨自舞動着，顯得格外冷清。
“他還在裏面？”留着山羊鬍子的男人坐在辦公室內泡了杯熱茶。
“是的，衛星定位顯示他的位置就沒有移動過，只是信號不太好，有點時斷時續的。”
“算了，都回來吧。人早就不在裏面了。”山羊鬍子喝了杯熱水，無奈地說了一聲。手下這幫人能力都不差，只是這次遇到了硬茬子。
“是！”街道上一輛吉普車內，兩名年輕探員相視一眼，苦笑一聲。
他們沒有反駁，因為他們親眼看見他們的局長對這位上面派來指揮這次行動的人有多麼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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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此時正在幾十公里以外的一處溫泉會所內舒服地泡着溫泉。
白天一整天的精神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危險感知這個被動技能，讓嘉文想起了彼得帕克的蜘蛛感應。
這種能夠提前感知自己死亡的能力確實讓人不太舒服，但目前來看，如果沒有危險感知的話，估計自己白天已經栽了。
嘉文仔細捋了捋白天發生的經過。
“首先，對方已經找上門了，手段相對柔和，但實力不容小覷。如果今天在門口我有什麼異常情況，恐怕對方會直接動手。
對方知道我的長相，找到我的住所且無意驚動社會群體。排除特異功能和強大的關係網，就只剩下相關部門。
這麼不遺餘力地對我進行跟蹤，應該是已經確定了我亂序者的身份。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外，只剩下小丫頭那邊出了問題這一個選項了。”
嘉文回過頭來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那是個釣魚帖。
現實世界比亂序空間還複雜。嘉文感覺在玉貢酒店都沒現在這麼燒腦。
不管怎麼說，珍惜眼下難得的悠閑時光。今天一過，就剩兩天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又要面對什麼樣的恐怖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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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上午十點，嘉文是被門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嘉文穿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發現走廊上站滿了圍觀人群舉着手機在拍照，現場還有大量的武警官兵。
“都別看了，全部往後退往後退。不準拍照，拍照驗尿。”其中一名官兵正拿着揚聲器做着疏散工作。
嘉文拍了拍前面一位虎背熊腰還穿着浴袍的大哥：“帥哥，啥情況啊？”
“我曉得個鎚子。我自己都沒撈到擠進去。”
得，還是得靠自己。嘉文回到房間內拿起茶几上的一盆仙人球走了出去。
“誒，讓一讓，讓一讓吶，扎到不怪我啊。”
頓時後面幾個往前擁的人回頭一看，瞬間靠向走廊兩邊讓出了一條道。
終於是擠到了最前面。只看見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個戴着口罩和白手套的警察正在一個包廂內四處探索。
“哥們，啥情況？”嘉文問起了旁邊的一個瘦瘦的男人。
“死人了。早上保潔進房間打掃才發現的。”
“怎麼死的？”
瘦瘦的男人剛想說話，但又彷彿想起了恐怖的畫面，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地方以後不能來了，有髒東西。”
顯然，瘦瘦的男人不想多講什麼。
“不是，你說清楚一點，怎麼就有髒東西了？”
“你一會自己看吧。”
沒過多久，屋裏幾個穿白衣服的人將屍體抬了出來。
擔架上的屍體手腳全無，斷裂處的血肉支離破碎凌亂不堪，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扯下來的。
肚皮拱起老高，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
最為恐怖的是死者的頭部。雖然蓋着白布，但死者體型較大，整個頭部並沒有完全能夠遮蓋住。
死者的頭部歪向一邊，眼球已經從眼眶半脫落了出來，瞳孔縮的如同針眼一般似乎是在看着走廊上的眾人。嘴巴里露出半隻沒咽的下去的右手，整個腮幫子撐起的如同要撕裂一般，口水混合著血液流滿了半張臉。
瘦瘦的男人再也沒忍住‘yue’的一聲吐了出來。
哪怕嘉文在亂序空間是見過大場面的，面對此情此景，也覺得有些脊背發寒。
很快現場人群都被疏散回到自己的包廂，正在挨個接受警方盤查。
嘉文頓時感覺態勢正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自己現在根本無法離開。一旦主動離開，立馬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如果自己接受盤問，很快就會被神秘部門查到自己的蹤跡。
現場發生了這麼離奇的案件，已經不是常理能夠解釋的了。到時一口咬定是亂序者所為，那才叫沒地兒說理去了。
得想想辦法。現在警方讓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包廂等待盤問。因為溫泉會所的走廊為了客人的私隱一般是沒有監控的。只有大門口的監控正常運行，但這對於確定嫌疑人依然是個不小的挑戰。
“先生，請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兩個民警敲開了嘉文的包廂門。
“可以的，請進吧。”嘉文坐在椅子上。
兩個民警一個站在了嘉文通往房門的過道上，一個走進房間裏側靠窗戶的位置四處查探。
“不要緊張，只是簡單做個筆錄。”
“姓名？”“嘉文。”
“年齡？”“27。”
“籍貫？”“蘇州本地。”
“昨晚凌晨兩點到三點的時間你在幹嘛？”
“那會我應該睡著了吧。”
“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不一樣的聲音。”
“沒有。”
“身份證提供一下。”
嘉文掏出了身份證遞了過去，警察拿出pda對身份證進行了一個初步的掃描。
“好的，可以了。”警察將身份證還給了嘉文。
嘉文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信息相對還是保密的。儘管手機已經被實施了衛星監控，但普通的部門似乎對亂序空間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知情權限。
“可以問一下，人是怎麼死的嗎？看着挺嚇人的。”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似乎想起這件事覺得有些不得勁。
“經過法醫推斷，這人是，吃掉了自己的四肢以後撐死的。”
房間的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顯然這個理由讓房間的三個人都沒法接受。
“這確實，有點離譜了。我看我還是趕緊走吧，怪嚇人的。”嘉文地問道。
“恐怕暫時還不行，就在剛剛我們收到通知。案件性質較為特殊，一會有其他部門的人來進行調查，你們恐怕還得在這再呆一會。”
芭比Q了。忙活了半天又繞回來了。
兩名警察走出包廂后，嘉文將房門鎖了起來。隨後溝通心神喚出了風鈴琉璃。
眼下無法離開，距離相關部門過來還要一段時間。
殺人事件是在昨晚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發生的。目標不是自己，危險感知也沒有觸發。但是在現實世界發生了這種靈異案件，已經足夠引起嘉文的重視了。
嘉文直接將其定義為靈異事件，原因很簡單，因為風鈴琉璃此刻正在屋內光芒萬丈。
通過心神交流，嘉文得知出事的包廂內現在就有一個，哦不，半個亡靈。這應該就是死去的那個男人的靈魂，但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吞了一部分。
風鈴琉璃感受到了亡靈的存在，正開心地搖晃着自己的吊墜。
“吞噬...邪惡...光明...永恆..”
嘉文耳邊突然傳出來一陣女人的聲音，差點炸毛。回過神才發現，聲音好像是從風鈴琉璃身上傳出來的。
“你能說話？”嘉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風鈴琉璃。但風鈴琉璃依然在空中搖搖晃晃，沒做出回應。
嘉文只能繼續通過心神與風鈴琉璃進行交流，這其實很費力，因為嘉文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噢~~~，你是想說直接吞噬靈魂是邪靈採取的最低級的手段，而你則是超度亡靈，在送他們往生的同時自食業果。”
“叮叮叮”風鈴琉璃在空中轉起了圈圈，似乎是對嘉文的解讀做出了肯定。
“那你很棒棒噢。”嘉文稱讚了風鈴琉璃一下。
“叮叮叮”風鈴琉璃直接在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來了個後空翻，顯然心情非常愉悅。
一陣交流過後，嘉文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
風鈴琉璃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但因為自己太弱原因，導致無法百分之百發揮出風鈴琉璃的實力，硬要劃分等級的話，風鈴琉璃此刻的實力和玉貢酒店的倒吊者相仿，處在b級階段，而自己的實力則更低，大概在e差不多，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嘉文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先驅者好雞肋啊。一旦失去了風鈴琉璃的庇護，自己除了力氣速度比常人高了點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優勢，甚至還比不上專業訓練過的運動員。
舉重運動員的力量大約在20，職業短跑運動員的速度也大約在20，自己只是將他們綜合了一下。
儘管自己有着危險感知，但真正陷入必死之局的時候，說不定先殺死自己的就是這個被動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