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實危機
嘉文夾起兩片毛肚直接扔在了鍋里，毛肚在翻滾的油鍋里轉瞬即逝。
在小女孩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嘉文直接用筷子乾淨利落地從鍋里準確地夾出了兩片已經消失的毛肚。
“哥哥，你...”
“害，只是小意思啦！”嘉文害羞地摸摸頭。
開玩笑，讓你看看幸運值41點的先驅者炫毛肚有多麼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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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二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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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把小女孩送回地鐵站，臨走前再三關照：
“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亂序空間的事，包括今天，尤其是在網上。”
“回去記得把自己的發言全部刪了。不然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找到你。”
看見嘉文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小女孩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呢！死了怪可惜的。”隨後拿起手機編輯出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已確定亂序者本人基本信息。等級未知；職業未知；危險係數：中下；建議納入集團軍。後面還附了一張嘉文正在炫毛肚的照片。
嘉文回到單身公寓內，第一時間把窗帘全部拉上，然後溝通心神將風鈴琉璃召喚出來。
看着風鈴琉璃出現在現實世界裏，嘉文不禁嘖嘖稱讚。由於簽訂了契約的原因，嘉文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風鈴琉璃已經恢復地七七八八了。
所以說，我的本質是泉水？
嘉文看着風鈴琉璃陷入了沉思。
“雖然亂序空間有着極高的死亡率，但帶給倖存者的好處同樣是無可估量的。
基本上只要通關過一次亂序空間，所獲得的強化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超凡脫俗。
如果說強化是為了下一次的亂序空間，這還可以理解。但是強化被帶到了現實世界，那又是為了什麼。”
嘉文突然想起了剛進入玉貢酒店時，腦海里的系統提示音。
“請在大恐怖來臨之前，加入光榮的進化吧。”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存在即合理，這是嘉文一直堅信不疑的一句話。
如果你不知道一件事物存在的意義，只能說你沒掌握他的使用價值而已。
正如最不起眼的蒼蠅，除了扮演自然界分解者的角色外，蒼蠅的複眼也為雷達探測所用。
“也就是亂序空間認為，哪怕是在現實世界裏，自身的強化依舊是十分有必要的。
風鈴琉璃自身是亡靈的剋星，卻被我從現實世界召喚了出來。也就是說...”
想到這裏嘉文打起了冷顫，“也就是說，亂序空間認為，現實世界存在着我不得不用到風鈴琉璃的地方。”
儘管亂序空間再無序再荒誕，但至少在嘉文看來，還是個虛擬世界而已，失敗的代價無非就是個體的死亡，不至於對現實世界造成干擾。
現實世界，就是他精神領域上最後的避風港。
然而隨着風鈴琉璃被召喚出來，嘉文突然感覺到現實世界和亂序空間的界限似乎並不是那麼清晰，兩個世界正在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悄無聲息地融合著。
嘉文收緊心神，看到了那只有在亂序空間才出現的屬性面板。腦海里也沒有想起任何提示音。
嘉文看着自己那被數據化基本信息，一種莫大的恐懼湧上心頭。
為什麼要把人數據化，人存在的根本意義又是什麼，現實世界的本質又到底是什麼？
一系列的問題困擾着嘉文。
目前掌握的信息太過狹隘，得出的結論也只是自己的推測。
似乎是感應到了嘉文的情緒波動，風鈴琉璃在半空中緩緩搖擺起了流蘇般地吊墜，發出一陣清脆空靈的音律波動。
嘉文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風鈴琉璃的中心也開始散發出一團淡淡的光暈。
憑藉著契約的心靈感應，嘉文感受到風鈴琉璃已經蘇醒，正在主動地自己進行心靈上的凈化。
嘉文嘗試着對風鈴琉璃進行溝通交流，但並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回應。目前風鈴琉璃的行為出發點，更像是源自於它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起來先驅者的天賦技能描述，風鈴琉璃對自己的凈化算是一個反哺的過程。
風鈴琉璃的光暈逐漸消失，凈化的過程也隨之告一段落。
嘉文將風鈴琉璃重新收了起來，自己突如其來的負面情緒也得到了緩釋。
別的先不想了，好好地睡上一覺吧。嘉文有種預感，下次睡覺不一定是哪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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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亂序者下次挑戰傳送還有72小時，請亂序者屆時通過安檢門準時參加。”
亂序空間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將嘉文從睡夢中驚醒。嘉文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今天是周六，放在平時，也是嘉文賴床的好日子。
到目前為止，嘉文已經能夠確定的一件事就是，現實世界已經不再安全。如果自己拒絕通過任意安檢門參加挑戰，結果大概率就是在現實世界被抹殺。
現實世界已經能夠接收到亂序空間的系統提示了，那我現在到底是身處現實世界還是亂序空間。
“咚咚咚。”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傳來。
嘉文走到門前透過貓眼，門口站着一位嘉文並不認識的年輕女人正在樓道里左顧右盼。
嘉文打開了門，門口的女人立馬回過神來，客氣地對着嘉文說道：
“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你們這棟公寓新來的物業管家，您的電費已經欠繳兩個月了，請您儘快補繳噢！”
“我上個月剛繳過，你是不是記錯了，我這是8805。”
“是嘛？哈哈，真的是我看錯了，我要找的是8804，。不好意思哈，打擾了。”女人看了眼手上的文件對着嘉文露出了一絲充滿歉意的笑容。
關上門后，嘉文滿頭大汗地回到沙發上坐下。
來不及了，必須現在就要跑。
剛剛就在門口交流的時候，嘉文先驅者的被動技能危險感知瘋狂觸發，嘉文硬生生地壓着自己的異狀把門關上了。
有很危險的東西已經盯上了自己，目前自己在明對方在暗，看來還是一個架構相當完善的組織。
年輕女人在嘉文關上門后立馬到樓梯間打了一通電話交代了一下情況。
“已經基本確認亂序者077位置。目標沒有察覺，隨時可以進行抓捕。”
“對方已經察覺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公寓的門牌有4這個數字的？讓你的人先撤，不要打草驚蛇。”
“啊？是。”女人這才察覺到自己犯了很嚴重的低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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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拿上自己相關的證件、手機還有銀行卡之類的，所有東西放在背包里，又覺得自己刪除瀏覽器訪問記錄有些不夠靠譜，直接將電腦進行了格式化。
一切準備妥當后，嘉文深呼吸一口氣，彷彿無事發生一樣背着書包，戴着頭罩式耳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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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077無異狀。”
“繼續盯着，不要驚動普通人，彙報時間由一小時一次改為半小時一次。”
“是。”
就在嘉文的單元樓下不遠處的小公園躺椅上，坐着一個穿着花褲衩、人字拖，戴着太陽鏡的油頭男。耳朵里戴着入耳式耳機優哉游哉地曬着太陽。實則是在對嘉文所居住的樓道出入口進行監督。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一點。
“目標077無異狀。”油頭男繼續通過耳機彙報情況。
“077都離你二里地了，天才。你在幹嘛？”
“啊，什麼時候，我一直盯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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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戴着口罩，-出了門直接通過電梯到達頂樓，通過頂樓穿過兩個單元後來到公寓的另一側的單元后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找到保潔室。趁着中午保潔吃飯的功夫從辦公室搞到一套保潔的反光制服穿上，騎着三輪垃圾車就從小區大門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多虧了當下社會的流行性感染病毒，國家發佈政策強制性要求全民日常口罩，這才讓嘉文得以順利逃脫。
“077現在到什麼位置了？”
“報告，077剛剛信號消失了，這會人朝着蘇州中心的方向去了。”
“注意隱蔽。不要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動手。目標已經察覺到我們了，機會只有一次。”
“是！”
嘉文找到一處地下棋牌室將卡里的錢全都套現取了出來放進包里，然後打了輛出租車朝着蘇州中心的方向出發。
嘉文推測，對方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否則在公寓的時候完全可以動手。而且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嘉文的危險感知一直保持方圓3公里的無死角覆蓋，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一直未曾消失過。
進入商場混進人群後過了有一段時間，嘉文的危險感知才漸漸消失，慢慢地鬆了一口氣。
對於白天暫時來說是安全了，但這也不是長久之際。當夜晚商場關門時，自己仍然會暴露出來。到了那一刻，怕是對方會不惜一切採取封鎖措施來對付自己。
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嘉文將手機保持開機放在商場一處衛生間的水箱裏，然後淡定自如地從衛生間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