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國雪夜

第6章 北國雪夜

隨着一陣敲門聲,林凡父親敲着那黃楊林住的保安室的破解鐵門。外面還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天空飄着雪花。屋內,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黃樣林的臉,更加蠟黃。只見黃楊林打開房門,兩人雙目對視,林凡父親臉上微微皺眉,嘴角上掛着的笑也漸漸的消失。只因為自打看到黃楊林老頭的眼睛后,心裏不禁的范嘀咕,好像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這老頭的事情一樣。

兩人互道寒暄后,黃楊林領着那男人進了保安室。

林凡父親走進屋內,才發現沒有下腳的地方。只見保安室內大概只有個五六平米,裏面擺着一張床,一副桌椅,床上竟然連一床被子也沒有像從來沒有人住過的一樣,那副桌椅也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那男人心裏疑惑道,卻也沒有發問。

而且自打林凡父親進那保安室內,林凡父親就聞到一股子尿騷味。熏的他是眉頭緊皺,也不好跟這黃楊林挑明,畢竟自己有求於他。

黃楊林見到來人是林凡父親,先是心裏一驚,后是心頭一喜。驚的是這是第一次被人送禮,平常都是自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覺得有些奇怪;喜的是來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血食的父親,倒是想看看這男人找自己什麼事情。

黃楊林蠟黃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有什麼事嘛?”

見那男人道明,自家媳婦要回娘家,自己有可能上班沒法照顧孩子的來意后,只見那黃楊林的眉毛、眼角擠成一團,咧着嘴道:“好,好,沒有問題,我會照顧孩子。”也許是因為黃楊林剛化形不久又或者是本身就長的不好看,臉色還蠟黃。反正是把林凡父親看的心裏發毛。

只見那男人結巴的說道:“來喝酒,喝酒。”

黃楊林看到那男人手裏拎着的白酒,心裏道,自打老子開了靈智,化了形,已經快有兩百多年,天天在長白山林里,喝山泉,飲溪水,一心想着渡劫。後來只碰過一次這人世間的酒,就再也沒有入口。只因為白酒辛辣,把他辣的直接吐了出來。

須彌,透過窗戶,只見一老頭和一男子盤腿做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互相胡侃。林凡父親平時也不怎麼喝酒,可以說是硬陪着這老頭再喝。只因為,那老頭是一仰頭一杯白酒下肚,也不見他吃花生米。推杯換盞間,林凡父親已經是醉眼朦朧,恍惚間,醉倒在保安室的床上。而再看那老頭,一臉鄙夷,奸詐的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迷惑人的法術是好用。”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法術只是黃鼠狼體內有發達的臭腺,遇到危險時,可以排出臭氣。而化了形的黃楊林的臭腺還自帶攻擊人神經的致幻、麻痹的作用。可以說當林凡父親剛剛進那保安室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黃楊林的招,其實全程也都是他一人在喝酒,喝了一瓶半后,再也叫不醒這人。

黃楊林看了看倒在床上的男人,撿起床上的酒瓶,又看看手中的半瓶酒,手一抬,拿鼻子嗅了嗅,喝了一口后又被辣的吐了出來道:“什麼玩意!真他娘的難喝!”又見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黑色的眼睛裏透過一絲黃色的閃光,伸出爪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倒在床上的男人,以報那晚男人摔死自己孩子之仇,後轉念一想,為了那極品血食忍上一忍,萬一打草驚蛇,引起這人的警覺後果就麻煩了。至少不能通過自己的手來殺他。

那老頭看了看倒在床板上的男人,又看看外面飄着的雪花。嘿嘿一笑,

計上心頭,只見那老頭把破敗的窗戶打開,然後把門打開,拿凳子抵着門后說道:“喝多了被凍死,嘿嘿,不關我的事情。”

林凡父親的礦工宿舍中,林凡母親剛把孩子餵過奶,看丈夫還沒有回家,心想着估計是在外面喝多了,也沒有多想,倒頭便睡下了。

東北的冬天,冷的出奇,不要說這簡陋的保安室關着門,關着窗,屋內的溫度都能到達零下十幾度。更可況門窗都被這老頭打開。黃楊林身形一閃出了門,我們再看躺在床板上醉倒的林凡父親,僅僅過去半刻鐘,臉上黝黑髮紅的醉酒皮膚,便開始變得鐵青,嘴唇也開始開裂,變成烏紫色,雙手報着一團,這明顯是人開始失溫的醫學表現;這過程大概持續過了六七個小時,只見那男人身體僵硬,鼻孔還冒着若有若無的熱氣,可以說這個時候的人感知能力幾乎全部喪失,身體的各項機能基本處於停滯狀態,心臟脈搏跳動微乎其微,已經到了瀕死的狀態,到凌晨三點多,只見那男人開始本能得撕扯自己的衣服,面帶微笑,這反常的一幕要是被人看到定會吃了一驚。因為人如果長時間處於低溫狀態,中樞神經系統就無法正常運行,還會導致血管擴張。血管擴張會使得心臟及其附近較為溫暖的血液流向冰冷的四肢。這時,人就會感覺體內熱乎乎的,這其實是一種錯覺,給大腦傳出一個錯誤指令:脫衣服......

至此,在那個北國的冬天,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窩囊的永久逝去,以至於長大后的林凡對這位父親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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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凡塵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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