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物
如果哪個時代人族擁有無可動搖的地位,那麼絕對的末法。
人族末法至強,當之無愧的世族!繁衍以及適應力冠古鑠今。
除此之外人真的平平無奇,除非...你已經選擇不當人了。
入靈之後其實基本已經和人絕緣了。
只有凡人才算是人,這是怪物的共識,不過身就算已經不是人了,至少心還算,勉強算個人吧。
當囚籠臨近開啟,每一個時代的傳承者都出世了。
或許是因緣際會的相遇,更準確的應該是冥冥之中自有緣在。
囚籠的製造者。
緣!
其名代表的就是規則。
規律之上規則,執掌規則的存在。
緣緣相連,相遇有緣結識。
一個個時代傳承者交匯在一起。
商代傳承者?三多?
或許不僅僅是傳承者,而是參與者,更是一個老古董。
神代傳承者神父。
冥土傳...
或許他們都是那個時代重要的配角,或者是主角?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時代之主,不過這些時代之主,僅僅只是存在於末法,因末法的循環的時間太短了。
末法的主角...或許在神話的時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所以配角不必死,而主角大多都死光了。
“我不喜歡當主角,因為主角要麼很慘,要麼死的早。”
“我喜歡當反派,因為反派往往更加精明,再有一個不變的定律,禍害活千年,大BOSS往往活的更久。”
“所以...”
惡魔?變態?怪物?院長?弟弟?帝?一?羅?
“我有很多名字,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名字必須要正派一點,最好是更大氣一點,不然活不久。”
“所以...一位修羅的帝?算是一種比較正式的介紹。”
“但何時開始?有了帝一這個名的?忘了。”
一個不算太霸氣的名,甚至有些難聽,勉強算是中規中矩,可如果這個名反過來的話,那麼...
哈哈...
如果博士是末法時代的產物,那麼帝一就是末法時代的怪物。
怪物都有病,所以怪物需要葯,哪怕不能根治,也能緩解病症,而怪物葯往往都是怪物。
如果瘋子都是神經病,那麼怪物都是一個個大魔王。
所以瘋子都被關押了,而魔王依舊在逍遙法外。
瘋子看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有看待怪物時才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而怪物看任何人都像看傻子,但是怪物興趣來了噹噹傻子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所以瘋子不可理喻,怪物可以理喻你。
至於天才和妖孽,太嫩太小。
不過怪物也分兩種。
一種怪物靠經驗成就的怪物之資,熟稱老怪物。
一種則是天生的。
如果智是一條直線,如同博士那龐大的計算力。
那麼慧就是扭曲的,更一個簡單點的詞來形容...嗯...思維!
複雜一點的...嗯...悟性?
在複雜一點的,慧根?
如果把時間的跨度拉長的,那麼活的越久了,代表越可怕,因為時間和經驗能彌補先天上的不足。
養成?
當然是!
沒有任何東西是不能夠養成的,無論是怪物,還是所謂主角!
而天生的怪物還有另一種稱呼,變態!
貶義?不不不...對於怪物而言,所有的褒義代表貶義,所以的貶義代表的是誇獎。
這是一種病。
怪病無葯可治。
如果資質存在着劃分的,對於怪物而言,資質的劃分只有一種,那就是你的思維夠不夠扭曲!
如果妖孽的視角,世界是倒過來的,瘋子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那麼怪物的世界中,世界不僅是倒過來的,還被層層截斷扭曲交織在一起。
末法時代誕生不少怪物,可大體分為兩類。
其一,智,代表無比龐大的容量,任何事物逃不過已知。
其二,慧,其思維扭曲度無與倫比,就是簡單的複數精神分裂症。
前者簡單一個,代表博士,博古通今。
後者更加複雜,還待驗證,其修的是虛無渺茫的心,或者說修羅的?
相對而言後者更為變態,這是一種能心態上的隨意轉變存在。
因為後者的理念過於誇張,所以後者是院長。
怪物的院長。
當然嚴格來說算是個弟弟,或者說萬年老二?
因他是純正的人族,哪怕現在已經不當人了,最起碼最初是人。
如果相比一個又一個時代的種族來說,那麼人族好像更是一個弟中弟,充其量生命力更頑強,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一個算是不錯的解釋。
每個時代都摻和,每個時代都是最重要的...嗯...主力炮灰!
...
當囚籠開啟后,這些世代之囚,得到了一些饋贈,或者說補償?
一張為期三百年的體驗卡,虛幻之憶。
或許這張體驗卡不止三百年,但你也不能指望一群世囚能有多強不是?而且剛剛出籠都是很虛弱的那種,所以只堅持了三百年。
其主要的對手,則是魔潮。
來自深淵的魔潮!
一場毫無意義的體驗,至少怪物是這麼認為的。
唯一得到的好處唯有時間和侵蝕的經歷,面對深淵侵蝕的經歷,不過這種經歷也僅僅維持在最後的一年。
封界破了。
世界徹底侵蝕,深淵化。
至於崩毀?不存在的。
侵蝕足夠。
他們不夠打到崩毀的地步,嚴格來說是不配!很傷心的一個詞彙。
如今體驗卡到期了。
當囚籠開啟面對的是絕望驚不驚喜?當如重生一般重啟了意不意外?
或許上位者也有某種惡趣味。
當重啟之後...
大多數幸運兒的第一反應是驚呼中帶着不可置信,哇!我重生了。
第二反應,哇:我是救世主!
第三反應,哇:懵逼!
重生大班車?
是的。
...
未知年代,已知地名。
帝都。
除了都字還算可以,至於帝?算了。
不是什麼好稱呼。
這個時代是一個亂世,同樣的也是一個盛世,因這個時代是怪物構建的,一個矛盾得到調和的時代。
一座座主城林立,每一座都是亂世中的安樂所,至於城外,那是法外狂徒的逍遙地。
光明與黑暗並存。
黑暗混亂,明目張胆。
光明秩序,穩定安樂。
混亂之中蘊有大風險,也有大收益。
秩序之內安享太平互不侵犯,這是這個時代的規則。
人定的。
不曾體會混亂,往往不懂安樂之美。
所以這個時代是存在混亂的,明面上且至於陽光處。
沒有兇徒的話怎麼來襯托正義的使者,所以惡的存在相當有必要。
每一位反派大BOSS,都犧牲了無數配角為祭品才將其打倒,書上都是這麼說的,所以...正義呀...有點弱,不過弱小的正義往往更佔一些優勢,我能打你,但你不能打我。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矩。
你不能討伐主城,不然代表正義的怪物會徹底的消滅了你。
每一位主城內都有‘善良’的守護者,維持着這世世代代的規矩。
或者說是古老的長生者?還是說怪物?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規矩在慢慢的變化。
本來伐惡是自願的,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常識。
本皆為自願,多久演變成了一種責任?不過沒關係,至少大體上沒有改變。
至於細節?那個不太重要,那是下面的工作。
這是樂園時代的表象。
這是一個善與惡對立的時代,而這個時代的締造者,是一位修羅的帝,同時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過刺很多了,不在乎這一根了。
...
“咳咳...”
在繁華帝都城市一座底下城堡之內,響起虛弱的咳嗽聲。
彷彿大限將至,命不久矣。
事實上確實如此,在怪物眼中長生都是明碼標價的。
不少最後的時刻,怪物是不會苟且長生,只會作死。
當然如果真到了大限之時。
咳咳...
以什麼樣的形式長生有的選,比如存檔等待,至少比仙好那麼一點點。
怪物的座右銘:不滅。
因怪物不會死透的,哪怕以墓碑的形式存活。
“哈哈哈哈哈...”
在虛弱聲之後的則是肆意的狂笑,不可一世的笑聲,以及一個嘴角掛起微笑的小蘿莉。
在靈氣復蘇的時候總會誕生一些奇迹。
比如靈。
天地孕育的生命體,得天獨厚。
當然也會誕生一些黑暗面,比如收割。
血族就是其中的一員,不是誰都能等到囚籠開啟,一些大限將至的種族往往會出世收割養分,以求延續。
莉莉絲就是血族製造出來的一個工具,一個擺脫詛咒的工具,當然現在的她已經擺脫了工具的宿命。
因為血族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的源頭,新的血族。
兩個小不點,蘿莉的外形,如果以年紀論大小,在場的都是祖宗輩。
“咳咳。”
聲音小點有點刺耳。
狂笑聲收斂,彷彿慫了。
不過...
“哼!”
惡魔的低吟,童年的噩夢,但抗爭始終存在,儘管陰影面積濃厚。
她們的身材都很嬌小,但這並非自然成長,而是塑造,或許說塑形。
這份塑型與雕琢,是她們童年的陰影,揮之不去的銘刻,根深蒂固。
因蘿莉養眼,簡簡單單的理由。
兩個小蘿莉,小靈靈和莉莉絲!
蘿莉長大了自然不可愛了,為了永遠的可愛下去,自然需要一份塑型了。
就算思想可以長大,至少身材不能長大。
這樣才能成為惡魔的葯不是?這亦是惡魔的樂趣。
末法時代的結果很多很多,但成果不算多,大多數都是殘缺的,但偶爾還是會有成品的。
比如兩個小不點的雕琢,勉強算是其中的一種,固形。
肆意開心的笑聲息止,緊隨而來的是鮮血不受控制的在瀰漫,彷彿失控。
“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鮮血瞬間被定住。
這是侵蝕的後遺症?或者說這是沉眠后蘇醒的弊端?應該說都有一些。
血液回涌,失控僅僅也只在一瞬間。
“你懂什麼,這叫發泄!”
莉莉絲傲然的開口。
“這叫欠教育。”靈在嘲笑。
或許是看到惡魔那衰弱的樣子,故意的也說不定,試探試探之後來一場正義的背刺,雖然靈不太看好就是了。
“的確是欠教育,只不過年老力衰有心無力了,唉...”
在憂愁的嘆息之下,滿滿的全是誘惑。
你們要不要試試?
只不過莉莉絲不上當而已。
“小靈靈,我看你是皮癢了,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她不知惡魔虛實。
但靈?呵呵...辣雞!
三百年虛幻在加上沉眠的弊端,她們需要好好發泄一下,活動活動筋骨。
“長輩?”靈嗤笑。
呵呵...
莉莉絲確實是長一些,但僅僅只是如此而已了。
如果不是莉莉絲就像一個牛皮糖一樣,靈這時候就該教莉莉絲怎麼做人了。
“決鬥去外面。”
不然...
人雖弱小,但時間很重要,時間太短兩個小傢伙還不足以超越他。
靈的身形暗淡一閃而逝。
決鬥?那是不可能的。
能動口就不動手,除非被堵住!
“別跑!”
只有莉莉絲才是真正的想打一架。
靈是非常合適的目標。
至於惡魔?
算了。
她還不想找虐。
互相傷害和單純的挨打區別很大。
不在乎隱蔽,不在乎隱藏,浴血而行,反正三天後封界重開。
該出世的都會出世。
什麼東東都不在是秘密了,比如靈能之力。
比如天賦。
當神話復蘇,神跡再現時,一切隱秘都已揭開了,只不過這次的對手不在僅僅是魔潮了,更來自虛空萬族,一個不算秘密的小秘密。
虛幻之後迎來的是什麼?自然是真實。
地堡安靜了不少,太師椅搖晃的聲音響起,一人一物靜寂無聲。
當一道畫面呈現,打破了這種靜寂。
世上總有些的異類。
比如博士。
無需封印的長生,一段段數據構成,沒有所謂的大限,存在的只有極限。
“挺悠閑的。”
一個和藹老頭的影像,按照博士的說話,老者更具備親和與說服力,在配上溫和的笑容無形之中能拉近親近感。
“大限將至,不休閑一點沒辦法,屬實傷不起。”
如果一個合格的老陰嗶有什麼特徵,那特徵之一就是笑。
標誌性的笑容。
面下時慈笑,面上時微笑。
如果兩者相當,那麼這份笑容中往往帶着揶揄的味道,能拆台絕不口軟,能坑你絕不手軟。
當然如今他們都已經過了那個互相傷害的歲月,雖然隱隱還是有些懷念的。
“如果一切只是一場夢幻,那就搞笑了。”
博士推了推眼眶。
重啟了,但未必會再開。
蘇醒了,未必還能沉眠。
“如果要清洗的話,也不會以這種方式。”
清洗只是萬一,而萬一太過太渺小了,固而不可能。
“不準備做點什麼?”博士問道。
“腐朽之身,心力交瘁,魔都匯聚吧。”
博士掛斷了通訊,不在多聊。
一個結果夠了。
修羅的善謀,這是共識,不過這其實是一種錯誤的理解,因為他們並不是帝一,並不是修羅的而已。
謀只是表象,修羅的善很多很多,只不過大多是全而不精。
“僅僅是如此?”郵差問道。
地下堡壘中的另一物,郵差!異類生命體。
說無處不在有些誇張,至少郵差傳遞的消息會更快。
花草樹木,皆可為郵差寄體,寄生之意。
這說明了郵差的弱小,弱小的郵差更多的是供人差使和傳信。
郵差怪物中的一員,亦是古老者中的一員。
存活不知歲月,貫穿一個個時代,一個擁有很多秘密的郵差。
“添置進來的希望,還未曾看到,不夠嗎?”
一句反問。
就算是重啟,可面對無盡的魔潮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希望的,無論再重啟多少次都一樣。
質相同,量多者勝,不變的定律。
所以重啟后迎來的是來自虛空的援軍,死亡後來自冥冥中的信息。
當然或許不僅僅是援軍,也許是強盜也說不定。
“秘境那邊不聯繫?”
“不必。”
“那...”
“咳...讓我休息會。”
郵差的問題有點多了。
郵差並不笨,可容量是有限的。
擁有無數寄體的郵差,但單獨的郵差太弱小,這種弱小無論是記憶還是思維均是如此。
弱小的郵差,笨笨的郵差,只因容量之限,就像博士一樣,數據就是他的負擔。
帝一的負擔則是大限。
一個又一個時代封印之下,長生階梯已經越來難走了。
到了末法時代,除了異類生命之外,長生階梯破碎,余者皆是殘缺不全。
莉莉絲是血族異類。
靈是天地孕育。
博士受限於數據,郵差受限於寄體。
異類有極,因限成疾,而普通的生命存在的是期,期止壽終,這是病。
前者好一點,最起碼能夠等待。
至於後者...
末法末路,其更多的是殘次品。
因念成執的殘魂,或許有一個詞更簡單的一點,比如鬼...
封身異變淪為殘屍,殭屍?或許。
不乖成怪,當一個個怪胎越來越多,當殘次品越來越來時總會誕生一些異類。
不知過去的異類,不在完整的異類。
這種由完整,殘缺,在進階而成的怪異慢慢的匯聚到了一起時,成為了怪物。
當物以類聚時,他們不在是異類,他們有自己的圈子。
怪物擁有了樂園,只不過樂園很小隻能容下瘋子和怪物。
怪物的樂園帝都。
怪物的樂土魔都。
這個時代是樂園時代。
怪物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