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表象之下

月亮已經走向了黑夜的尾聲，輝光自天邊隱隱流出。卧室內的迷霧也漸漸收攏，循着思緒的蹤跡隱秘於記憶之中。

爐內的火焰也漸漸熄滅只留下迷濛的殘餘，客廳中那徹夜未滅的燈光中無形的影子也漸漸褪去身形，徘徊縈繞的低語也在此沉默，空餘下悲傷的凝脂。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沉眠者逐漸醒來。

法納起了神換上一套輕便的服飾，帶上一頂高禮帽拿起銀色長柄手杖，變容變得年輕好似一個四處表演的魔術師，臉上帶着一副發自內心的笑容，推開門深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氣，隨後微風拂過帶下一片樹葉。

他看着落葉的方向，提起手杖帶好帽子便向著遠方走去。

他走走停停，停下腳步是便看着四周的事物，落葉、飛鳥或是暗中略過的貓咪，便以它們的方向作為前進的方向，漫無目的的四處遊盪。

最終一枚葉子落入了敞開的下水道中，他眉頭微蹙卻還是走了進去。

潮濕、陰冷和難聞的氣息迎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淡淡血腥，不得不說這真是令人不悅，畢竟這總會讓他有熟悉的感覺。

雖然記憶依然蒙上薄紗，但只需輕輕吹動便會再次展露出來，而此刻的場景卻讓他回想起那更深處的記憶——某場討厭的獻祭，畢竟自己的轄區內出來這麼一檔子事…

“楓糖漿、花栗鼠、蘋果派……”

法納突然開始嘟囔着各種毫無聯繫的事物，一次來打斷那極為久遠的回憶。隨着各種毫無意義的名詞充斥頭腦，那記憶中的迷霧也再度升起，法納的嘴上仍是掛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眉眼中有着些許不快，手中的長柄手杖也變作長錘。

他緩步向著血氣傳來的地方走去，伴隨着逐漸靠近搏鬥聲也越來越響，他在一處牆壁后停了下來，微微彈出一個腦袋向外看去，在幾具屍體之間三個非凡者正在進行搏鬥，其中兩個貌似是一夥正對一個疑似是戰神途徑的進行圍剿。

“我看看，一個掘墓人一個午夜詩人，啊，值夜者小隊的看來是做任務，這個是…格鬥家？身手不錯啊”

法納一眼就認出了值夜者小隊的人，因為除了值夜者很少有野生的掘墓人和午夜詩人會在一塊行動的，再加上他們丟的的那蘊含黑夜力量的符咒，除了值夜者之外基本上不會有這種配置了吧……

“戰神教會的？不太像啊，就算派過來執行什麼任務…”說著法納瞅了瞅地上的幾句屍體，把和死亡和隱秘有關非凡因素的排除掉后，剩下那幾具屍體就一個序列8，並且還帶着某種極度淡泊污染。

“這玩意…極光會的羔羊啊”

法納看着地上屍體又看看仍在搏鬥的幾人，他們的子彈已經用光了目前正在拼符咒和靈性，不過值夜者好似佔了下風。

兩位值夜者應該收到了什麼污染，但不強烈，大概污染的源頭還沒怎麼出力就被集火幹掉了，因為那個帶着污染的屍體是所有倒地屍體裏身上彈孔最多的。

法納看了看狀況，這倆值夜者眼看就要頂不住了，隨後他抄起長柄錘照着那個“羔羊”的就砸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那“羔羊”就要殺死那位掘墓人時，刀馬上要落下隨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錘直接給砸一邊去了。

這一下不止給那傢伙砸懵了，也給旁邊的兩位值夜者砸懵了，但法納沒管那些對着那“羔羊”哐哐又是幾錘，那長錘飛舞變隨着那傢伙吐出的血的還有他的非凡特性。

法納過去將其撿起收好，又對者周圍那幾具不是值夜者的屍體每個各來一錘，加速其特性析出，等做完了這一切他才想起來貌似還有倆值夜者在邊上。

“嗯，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法納一臉笑意的看着兩人，那笑容和藹親切看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當然這需要先無視掉他手中那一人高的銀色長柄錘。

兩位值夜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警惕的看着他手中也捏這為數不多的符咒，準備一有不對直接全部丟出來，法納自然是猜到了他們的想法，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要是真有啥想法，你們覺得就憑你們所剩不多的靈性和那些符咒就可以阻止我嗎？而且你們這個時候不趕緊走是等着被其他極光會的發現然後被殺嗎？就你們遭受的污染可是來自一位真實造物主的虔誠信徒，就算不被發現不早做處理那可里變怪物不遠了”

法納說完便走到那個被他偷襲的傢伙身旁，看了一眼他的狀態，嗯，還活着但也離死不遠了，估摸距離咽氣也就茶0.5錘左右。

那兩位值夜者看法納貌似真的沒什麼威脅，並且貌似挺有好的？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那位午夜詩人率先開口道“這位先生，感謝您的幫助，我們是不會將您的行走透露出去……”

還未等其說完法納便伸手打斷了他，他站起身來看着那位神情緊張的值夜者，又看看另一位拿着槍並且裏面貌似還余有幾顆子彈，這是其剛剛從自己同事身旁拿的。

他晃動長錘臉色陰冷的道“你覺得這有意義嗎？如果我想的話現在處理你們更容易，並且我能夠做到令半神都發現不了”

這麼說著兩位值夜者心中一緊，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再他們心中劃過——這傢伙是半神

法納看着他們緊張的神情，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隨後就是不斷的大笑“哈哈哈，太好玩了，我剛救了你們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殺手，看你們緊張的，笑死我了”

可能是由於太好笑，法納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不過兩位值夜者顯然沒有那麼開心。過了好一會法納才漸漸停止了大笑，伸手抹去的眼淚看向兩人。

“我不在意那些事情，反正你們就算報告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我，再說了你們報上去才有意思啊，對了，要是上報的話記得加一條，就說我這個人十分的有原則，只要我心情好那麼什麼都可以商量”

兩位值夜者顯然被法納的行為給弄懵了，獃獃的站在原地。法納向他們找找手示意兩人過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終都誰都沒動，這就令法納有些無趣

“我說的可是真話，嗯…要不這樣吧，我幫你們處理一下污染，你們把我報上去，如何，不過這樣我有點虧啊，那就之後你沒得送我一個蛋糕，我要最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