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幽靈來了
一夜無眠
是真的一夜無眠
法納透過窗戶看着即將落下的月亮,和天邊漸漸浮現的光明,他心中真的倍感複雜。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自己本來睡得十分安穩,忽然感覺到什麼異樣的東西再“遊盪”,這令他從安穩的睡眠中驚醒,回過神感覺那異樣的感覺,將靈性“蔓延”開來在內探索。
也許是整個房子都被他用謊言裝飾的緣故,又或者是這個房子沾染了自己那個破敗源質的因素,自己的意識或者就像是觸鬚之類的東西。
他以一種其妙的方式在房子中遊盪,那種感覺和操縱謊言的感覺還不一樣,就像是在海水中一般輕柔,不像操縱謊言時那般費力,除了視角十分容易分裂這一點讓他熟悉了好久。
等到他掌握這種容易分裂、四處蔓延的視角后,他終於發現進入自己房子中的人,或者說因為他已經順走了自己放在客廳的項鏈才被發現——那本來是準備做成非凡物品的。
在他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走到了樓上,本來想將其嚇怕的法納忽然想起了,自己其實應該需要一個跑腿的或者打探情報的人,像這種看起來就膽子大的並且應該從事這種行業很久的傢伙一看就是最佳人選。
隨後他靜靜的躺在床上,讓自己看起來睡得很熟很安詳,有利用謊言給自己房間裏增加了一個裝飾物,又把那個不知道放哪的銀燭台轉移到書桌,在合適的時機散發出光芒。
本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的膽子有些太小了,或者說他對一個沒接觸過非凡的普通人寄予太大。
但那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真正令他“舉頭望明月”的原因是——他睡不着
是真的睡不着,不論怎樣都十分的“清醒”或者說一旦有精神不集中,自己就會陷入那個四處蔓延且容易分裂的視角,雖然他已經能掌握這種視角。
但是,這樣子誰能睡得着啊,感覺時間久了精神都會分裂,雖然他完全沒有這種感受,但是他難受啊。
“沒想到,我居然會有閑的看月亮的時候,希望這個時候木薯因我的注視變得倒霉……”
雖然十分難受,令他一晚都睡不着,但那是他還是有收穫的——現在他能把視角轉到房子外面了。
不過這也令他確定了房子的這種異變是當時打首飾的鍋,因為能看到的不止這裏還有學校的檔案室和政府的檔案室們。
至於法納自己是咋看到這倆地方的,他本來只是向著視角能不能往房子外蔓延,結果延着延着一個大跨借直接蹦到大學檔案室里去了。
雖然當時他震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並且試着能不能再往外延伸。
因為往回縮真的很費…腦子?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變成了八爪魚,並且完全不習慣多出來的“身軀”。
就像經典的貓和貓尾巴是倆物種那樣,你要往外瞎跑咋都行讓我聽你的回去?那是絕對不可能。而且大學檔案室的畫面並不是那麼清晰,讓他本來就因這奇怪視角難受的感覺變得更加難受。
由於種種原因他選擇了繼續往外蔓延,然後就一步跨到政府檔案室了,並且都是他改過資料的那種,隨後他就確定了這奇怪的視角是源質的鍋。
在這之後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視線收回來,然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鐘了這時候再睡覺已經沒啥意義了,然後他便起身看月亮順便詛咒木薯。
等到天快要亮了的時候,法納也已經坐不住了,看了一眼時間后他便起身準備去學校了,他確信自己一定會是第一個到的,因為他出門的時候才四點半。
街上是冷清的,只能看到稀稀落落幾輛馬車和一些行人,冷風吹過就像亡靈從身旁路過,雖然他確定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這玩意。
哪怕是他這靈視開了跟沒開沒啥區別,但是他當時那“建築視角”看的時候是看的到靈體的——
雖然很奇怪但他貌似是到了個靈體,並且看起來是個好像剛死沒多久的傢伙,因為那傢伙剛從隔壁飄進他家然後又飄出去,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傢伙一看就沒學過吸血鬼禮儀,難道不知道經主人同意是進不來的嗎?也不怕被上帝的威力直接拍死……咳咳,扯遠了,但是那個靈體消失的方向……不知為何總是令他有點在意。
“乾脆今天糊弄完那個退休的事情就去看看好了”
“人不好奇,就會死”
法納一邊念叨着自創的座右銘,一邊向著最近即將要開門的咖啡館走去,畢竟自己是老年人,既然沒有休息好那麼一定要吃好,雖然他這原主年齡才23…嗯,現在他就是個老教授,所以他是一個老年人,這是合理的發展……
……
抿了一口那難喝的咖啡法納不禁吐槽道“這咖啡真是…廉價啊”
雖然這裏的燉牛肉不錯,但是作為咖啡館這咖啡這麼難喝……也不知道這種魯恩式的咖啡文化有啥意義,這咖啡館跟飯店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名字上的差異。
看了眼時間,尚且還早還可以慢悠悠的走去學校。
就這麼法納慢悠悠的向學校走去,走到一半時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不禁轉過頭來,他看着那個讓他產生莫名感覺的方向不禁喃喃道:
“那裏好像是醫院?”
他思索了一下最終選擇變道向著醫院走去,畢竟那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想到了剛剛穿越那天那陰冷的晚上。
總感覺會和靈界或者靈體有點關係
……
越往醫院靠近那種感覺就越強烈,法納就感覺好似當時被無數靈體包裹的感覺
他打開了那基本毫無作用的靈視,說它毫無作用是因為這個靈視連那種基本觀看靈體都做不到,最多也就能看到一些幻影之類的東西。
但是聊勝於無
總之開啟后也是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某些極其淡泊灰色的痕迹,淡泊到幾乎看不到。這東西一看就是就是惡靈之類的痕迹。
雖然自己的靈視就和沒有一樣,但是來自原主和靈教團的“饋贈”讓他無比熟悉,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補全了自己靈視廢物的短板……
當看到那痕迹時,他腦中閃過萬般思緒,最終都華為了一個字:“淦”
法納腦子中第一個反應是:這一定是靈教團搞得鬼,也就這幫子憨貨經常上醫院偷屍體
隨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剛死沒多久”的傢伙,這個時候他才“看清”那個“幽靈”——一個女性並且大概率是個母親。
這是他“看到的”也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的,因為那個靈體的“分量”極強令他這麼若的靈視也能看見。
並且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的樣子一直在變化,虛幻且不穩定,並且總是給人之中“她是一位母親”的奇怪感覺。
隨後他就看見這個靈體直接鑽進了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