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報復社會 被社會報復 害人害己 遭天譴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手無縛雞之力,一介書生,怎麼敢一夜之間連屠四命,就是職業殺手也不能夠。”
尉遲文號雖然在否認,但怎麼總讓人感覺有自豪的成份在裏面。
“你比職業殺手強!”
何志偉諷刺地說道,他知道很多高智商犯罪,愛在作案之後,留下痕迹,向人炫耀。有人甚至會希望警察破案,讓自己一舉成名。
雖然尉遲文號不是這類人,他的心裏也有這種渴望吧。
孤獨求敗,傲視天下,無人識。讓尉遲文號確實很委屈,但他還沒瘋到自首。
“剛才我說過了,那一天我都在紅絲帶救助中心,你女朋友那一天也在紅絲帶採訪,你可以問她啊!”
“石家爆炸,章一楠在車裏講述了,她在紅絲帶的事情,敘述了你給她看駱秉承購房合同,也敘述了你晚到紅絲帶救助中心的情況,接近中午你才姍姍而來。”
何志偉並沒理會尉遲文號試圖劃過去的企圖。
“我來晚了,是我在家起晚了啊!”
尉遲文號試圖矇混過關。
“是吧,詳子給他看看,他在哪睡覺了。”
何志偉還是搞有圖有真相,讓事實說話。
於是周詳又把尉遲文號那天的活動軌跡掉了出來,早晨,他早早地就從家出來,直接打臉了尉遲文號剛才說睡懶覺的託詞。一路上他開車,到了盛豪家後門附近,包括他停車等待的畫面都有。
只是停車的位置,離攝像頭太遠,畫面看不清尉遲文號的車牌號,但可以看清大致車型。結合前一個探頭拍下的視頻,可以推定這是尉遲文號的車輛,他一直停在那裏。
一會兒,周詳把尉遲文號和石盛豪的通話記錄投到屏幕上。
“這是你在假裝和石盛豪聯繫,看他們上路沒有。”
何志偉剛說完,投影的畫面就切回,看見從汽車裏出來了一個人,鏡頭太遠,面貌看不清,但從走路姿勢來看,那人就是尉遲文號,他從後院小門進去了之後。
畫面又被周詳轉到那天搜查尉遲文號辦公室的視頻。畫面中,在尉遲文號的辦公桌里,出現了一枚鑰匙,畫面中,侯楚凡在喊:“這是石董家後門的鑰匙。”
何志偉打了個手勢給周詳,讓他停在這個畫面上。於是他說:
“這是石家小門的鑰匙,從你辦公室里搜出了的。這原來應該是司機手裏的鑰匙,而司機司機死後,他身上的鑰匙,居然變成了后配的,而且做了舊。我們做了比對,兩把鑰匙,雖然有細微差別,但幾乎一樣。應該是你與司機很熟,偷偷地配了一把相近的鑰匙,然後你把后配的鑰匙,從司機的鑰匙串里偷梁換柱,把那裏把舊鑰匙換了下來,而司機手裏那把新配鑰匙,因為沒有啟用過,所以後門的鎖芯里,沒有任何新配鑰匙的金屬微粒,因此根本無法判斷有無外人進入。那天早晨,你就是拿着這把鑰匙進到了石盛豪的別墅。”
“你凈瞎猜!”
尉遲文號的質疑蒼白無力,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整體感覺。
“你進去之後,他當時知道石宅內部的監控系統壞了,而且他家原來的保姆因為偷了石盛豪的手錶,被辭退之後,石盛豪就沒再找外人。而你就藉機進去了,你帶着手套,腳套,進到廚房,燒了滿滿一壺水,不等水開,你接着用水把火澆滅,偽裝成,溢出的沸水自動澆滅了燃氣,你做好這一切后,你退出了石宅。”
何志偉說話的功夫,畫面中就有一個身影從石宅後門出來。接着他上了車,車子往紅絲帶援助中心開。
何志偉看着畫面,解說著:
“因為是早高峰,你一路堵車,等到你到了紅絲帶援助中心,時間已近中午,而那一上午章一楠都因為沒有找到採訪對象,發愁完不成採訪任務。所以她在紅絲帶援助中心找了你好幾圈,都沒找到。”
何志偉結合監控鏡頭,查遺補缺地進行解說,讓尉遲文號無從反擊。何志偉接着繼續說:
“本來頭天章記者說她要採訪紅絲帶援助中心,對你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起碼她可以給你打掩護,起碼可以證明你沒去過現場,可惜因為堵車,把你打的時間差拉的太大了,曝露了你的行蹤。最關鍵的是,我們又在你的抽屜里,發現了司機的那把原裝鑰匙,結果你暴露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侯楚凡這個糟老頭子太壞了!要不是他嘴賤,你們怎麼會認出那是司機手裏的那把鑰匙。不過,即使如此,我也不認,那張進石家後門的人,畫面根本看不出來是我。”
尉遲文號抵賴着。
“從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鏡頭,充分暴露了你的行蹤,你以為自己做事天衣無縫,想巧打時間差,結果這麼一看,你的行為漏洞百出,這就叫了遭天譴。”
何志偉做着總結。
“你凈胡扯,你說了這麼多,我的犯罪動機是什麼啊!”
尉遲文號使出來殺手鐧。
“你自己不知道嗎?”
崔鵬忍不住喝道。
“我憑什麼殺羅鉞銘?殺石盛豪?又敲詐解宮海?”
尉遲文號說。
“報復殺人!”
何志偉一針見血。
“我為什麼要報復她?”
尉遲文號不服。
“因為這個!”
何志偉從周詳包里,拿出了附卷卷宗,拿出了那張李偉的HIV陽性的那張診斷書。
“你哪來的?”
尉遲文號驚了,這張診斷書,他夾到書里后,就再沒看過。
“從你家書櫃裏書里找到的。”
何志偉說。
“那也不是我的,你想證明什麼,想說我明知道自己有愛滋病,還到處找女人嗎?想誣陷我傳播性病罪?”
尉遲文號斷然否認。
“我再給你看一下這個,”
何志偉拿出一張紙,擺在尉遲文號面前,這是羅鉞銘HIV陰性證明的複印件。
尉遲文號一開始疑惑地看着這張紙,接着他嚴肅起來,把抱着的腿緩緩地放了下來,接着抓住了這份證明,突然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那我的病是怎麼來的!”
“你患的是恐艾症?”
何志偉說著,他把李偉的身份證拿了出來,擺到了那張HIV陽性的診斷書的旁邊,指給尉遲文號看,然後說:
“兩者之間,相差三歲。”
“那我那份呢?”
尉遲文號有點急。
何志偉沒有回話,他又拿出了另一張診斷書,遞給了尉遲文號,那上面是HIV檢測陰性,年歲也和尉遲文號的假身份證上的年歲一致。
三份證據擺在了那裏,尉遲文號崩潰了,陰錯陽差,錯的也太離譜了,太諷刺了。
“不可能!進拘留所的時候,他們給我做了檢測,說我確實得了愛滋病”
尉遲文號驚呆了,人也傻了,張大的嘴巴合不上了。
“你的病是怎麼來的不知道,但當時你沒得愛滋病,你當時拿錯了報告,這張陰性的檢測報告才是你那天做的檢測。你因為身體部位偶爾不適,就害怕自己得病,患上了恐艾症,你就去診所去做檢測,但那間診所不大,自己沒有機器做,他們就把每天血樣收集起來,拿到外面檢測,因為不太正規,每個人的檢測報告都是打印好了,放到盒裏自取,你找到了名字李偉的檢測報告,以為就是你的檢測結果,誰想到在這個診所里,還有其他叫李偉的人來檢測,結果你拿錯了檢查報告。我們去診所走訪的時候,醫生說,另一位叫李偉的患者,他看出了年歲差距,就沒拿,診室的人,怕你給你造成驚嚇,他們一直想聯繫你,結果你給留的都是空號,她們就聯繫不到你!”
何志偉心情複雜地告訴尉遲文號。
“我要告他們!”
尉遲文號瘋了,老天爺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你告他們什麼?”
“因為誤診!結果害得我得了愛滋病!”
尉遲文號被自己的卑劣行為坑慘了。
“你還有臉說呢,你覺得自己得了愛滋病,不想着積極救治,反而想故意害人,找別人做的時候,又在安全工具上扎眼,試圖故意把愛滋病毒傳染給別人,試圖報復社會,結果求錘得錘,你反倒被社會報復。說到害人,到底是誰在害人呢?”
何志偉見過賴人,這種渣人卻是第一次見。
尉遲文號被何志偉說的無言以對。何志偉稍微停頓了一下,平和地說:
“那天你要是聽聽羅鉞銘的解釋,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拿着這張HIV陰性診斷書就是要告訴你,她沒有愛滋病。如果你晚下手五分鐘,聽她這個解釋,也許你就會有個充分的認識。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這事了。而且如果你心存一絲善念,而不是想報復別人,報復社會,你也許得不上呢!”
尉遲文號突然崩了,像瘋了一樣,不再說話。眼淚難得的流了下來。
但這種可惡之人沒人會同情。
他想感染別人,結果被別人感染了。天譴,天道,天應。為什麼就不能與人為善呢。
世界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何志偉突然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幹什麼呢?
即然是乾乾淨淨的來,為什麼不能幹乾淨凈地走呢?
這時,尉遲文號終於抓住了自己的頭髮使勁揪扯着,自作孽不可活!
何志偉不迷信,但辯證的看待事物,真就是這樣,以惡報善,最後報應在自己身上的也會是惡。
即使不做善事,最起碼也不能做惡事,這是普通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