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縣見聞二
苗小姐一跺腳,倒也沒有糾纏,她是有些任性,但絕不是傻子,她早就聽說過這周子游乃是大將軍周振的兒子,此人倍受當今陛下的器重,來人稱他為賢侄,這說明來人定是朝中的某位貴人,只是既然來者沒有亮明身份,她自然也假裝不知道,回家去了。
話說這苗小姐家可是這豐縣數一數二的富戶,聽聞是依着當今朝上的某位大臣,普通百姓又哪裏得罪的起?只是這位苗老爺卻為人低調,雖然家中富裕,但卻鮮少在人前露面,所以這豐縣認得這位老爺的人並不多,周子游算得上一個。苗小姐回到家中,將事情說給了父親,這位苗老爺摸了摸鬍子,說道:“輕兒此事做的不錯,你說那位稱周子游為賢侄的人讓了身子,而一旁的少年卻沒有動?想來這位少年只有兩位,一位是咱大楚唯一的親王康親王,只是康親王的年紀要比你說的大些,按你說的看起來只有十幾歲,若為父猜的沒錯,怕是這位少年定是當今太子。”
“父親是說,皇上也來了?”
“不錯,管家,趕緊給我吩咐下去,這幾天小心行事,萬事不可張揚,不可出任何意外,聽懂了沒有?”管家聽到了剛才這父女的對話,想到竟是當今聖上出訪,自然不敢怠慢。
“父親,可需讓哥哥從鄉下回來?”苗輕想了想問道。
“輕兒,你自小比你哥哥聰慧,眼下我倒是有些擔心,怕是吳鄉的那一千多畝田地出事,你差人給你哥哥送個信,將這一行人的樣子告訴於他,若是真的被抓了個正着,叫他早些放手,萬萬不可因為這區區一千多畝田地出事。”
“是,父親,我這就差人把這一行人的樣貌畫下來送至吳鄉,讓哥哥小心些。”
“嗯,你哥哥就是太過於張揚了。”苗老爺嘆了一口氣,想想這幾年憑着上面的照顧,加上自己的一些手段,現在這手上可是幾乎算是握着這豐縣一大半的命脈,所以就連這小知縣,他並不放在眼裏,但是此人背景深厚,所以他也不得不多關照些。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兒子,苗泰,這苗泰自小沒有吃過苦頭,家底又豐厚,所以為人處事那是處處張揚,倒是惹了不少禍事,但是想到若只是在這小小的豐縣,還沒有他苗文龍擺不平的事情,倒也是算是相安無事。另外關於這女兒喜歡這小知縣的事情,他也不加阻攔,他知道以他的身份定是配不上周子游,但是這周子游若是想在這豐縣站穩腳,卻也絕離不開他苗文龍,所以他便放任此事,讓這事鬧得滿城風雨,這周子游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定會飛黃騰達,所以女兒即便不能為正室,側室卻也無妨。
下人很快便將畫像騎快馬送去吳鄉,不巧的是,楚鈺一行人並沒有入周府,不偏不倚,也正好去了這吳鄉。
吳鄉是這百個村子裏離這豐縣縣城最近的村子,楚鈺一行人趕着馬車,正慢悠悠的向吳鄉走着,幾匹快馬從後面飛馳而過,殘影只得將馬車往邊上靠了靠,誰知其中一人竟嫌殘影動作慢了,經過時竟狠狠的甩了一個馬鞭,若得駕車的馬匹受了驚嚇,竟飛奔起來。那人回頭看着飛奔的馬車,揚起臉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