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審判、謊言與火焰
薩諾斯順利地回到乞兒房，剛剛他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來自空間寶石。
來不及疑惑，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想辦法將剛剛那事的手尾解決掉，
是的，這件事情遠遠還沒到結束的地步。
空間寶石的力量被激發一定是有原因的，很大可能是預警能力警示的投擲型武器造成的。
（重生以來，薩諾斯對於危險的預警能力比前一世還勝一籌，但預警能力強大不代表就能必然躲避危險，以他那小身板在當時來個疾速轉向也不現實。）
也就是說，空間寶石的力量暴露在了那幾個傢伙的眼皮底下。
但他現在的力量不足，根本沒辦法逃出犯罪團伙這座魔窟——這片街區佈滿了他們的眼線。
如今薩諾斯只能將生命交給命運，交給他的天命。
他向來是天命的賭徒，這一次，他就賭那幾個人中有人別有心思！
薩諾斯小跑過去，接近早已在房間唯一躺椅上等候的執鞭人，裝作畏縮地向他獻上那枚金魂幣和今日的其他收穫。
執鞭人右手接過金魂幣，左手隨意擺了擺，表示那些小玩意兒薩諾斯可以保留。
執鞭人抬起金魂幣望向天花板，沉醉在那奪目的金光中：
“說說吧，怎麼回來的？聽人說“飛刀”和“矬子”追你來着？”
……
薩諾斯拍好了執鞭人的馬屁，站在其身側，等待起即將到來的惡人告狀。
別那麼震驚。雖然薩諾斯前世一直身居上位，不曾俯首。但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他下屬平日裏的一些勾心鬥角，他其實都門清兒。
並且憑藉他的智商，這麼多年以來，早已能將話術這種能力利用得更好。
良久。
一個乞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執鞭人站起身，抻了抻衣角，吩咐孩子們把躺椅收拾乾淨。
熟悉的行為，薩諾斯知道，這是團伙的老大萊森要到了。
三道人影簇擁着一道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屋裏的所有人都向中間那人鞠躬行禮。
孩子們只需要低頭，不需要一直彎着腰。萊森老大並不算高，因此他身旁哈冬、克洛斯和傑爾都彎着腰。
執鞭人同樣也得彎下腰迎過去。
“老大，您來了？”他諂媚地遞上金魂幣。
“嗯，”
萊森老大隨手把錢收進衣兜，沒看執鞭人，徑直走到躺椅處坐好。
萊姆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說，你手下的小孩耍弄了哈冬？”
“老大，老大，您看這孩子！”
執鞭人趕忙把薩諾斯拉到前面，捏起他的下巴展示道：“這可是個好苗子啊！這成色……”
萊姆老大將目光移過來，然後便再移不開了：“真是個好苗子！還是紫發！好苗子啊！”
他隨即斥責身側的克洛斯：“克洛斯，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克洛斯連忙跪了下來，抱住他的褲腳：“老大，我們就是、當時看見這孩子手頭有枚金魂幣，想搶過來孝敬您啊！沒成想原來是自家人啊！”
“不是自家人你帶我來這兒，你是不是當我是傻的！多好的苗子……必定是我們自家人啊！”
沒見萊姆老大如何用力，克洛斯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傑爾，你來說說，我要聽實話。”
“是，”
傑爾再次鞠躬，然後彎着腰說道：“我們知道這孩子是湯瑪斯的人，但那是枚金魂幣，我們沒忍住，想要搶功來着……”
“然後碰到了哈冬大哥，就乾脆一起去抓這孩子……結果一不小心，被他給跑了。”
“老大，老大！”
克洛斯又爬了過來，沒起身，手指向薩諾斯：“這孩子是個怪物啊！當時，傑爾都向他擲飛刀了，他一點傷都沒受，啊——”
萊姆老大站起身來，一腳踢飛克洛斯，又扯住傑爾的領子：“你對這孩子出手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我的珍貴財產？！”
“你這蠢貨，付的起這個價格嗎？”他一拳將傑爾打翻。
傑爾趴在地上，頭不停用力地磕向地磚：“老大，冤枉啊！克洛斯他還在騙您啊！我根本沒有對這孩子扔過飛刀啊！都是他胡編亂造的！”
“什，什麼？”
克洛斯一臉獃滯，爭辯道：“沒有啊老大，傑爾才是在騙您！我真的沒有騙您啊！我、我冤枉啊！”
他也開始磕頭。
“傑爾從沒騙過我，”萊姆老大睨着克洛斯：“哈冬，你來告訴我，傑爾對這孩子扔飛刀了嗎？”
哈冬憨傻地張開嘴：“哈冬，不，知道。沒有，看到。”
萊姆老大又走到薩諾斯身前，旁邊的湯瑪斯腰彎得更狠了。
“孩子，你來說說，”
萊姆老大用右手捏住薩諾斯白皙的臉蛋，掐出紅印，彷彿在看着什麼絕世珍寶：“傑爾沖你扔飛刀了嗎？”
薩諾斯低下頭用力搖頭：“報告老大，傑爾大哥沒沖我扔過飛刀。”
他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被擲過飛刀，否則他的毫髮無傷根本沒法解釋。
薩諾斯陰惻惻地瞄了一眼仍在磕頭的傑爾，心知他們雙方未來只能活一個。
萊姆老大滿意地踱回去：“傑爾，就像他飛刀的準度一樣，永遠誠實。”
“不，別信他，老大，傑爾他騙了您，他還想背……”
“武魂烈犬，附體！”
一白一黃一紫共三枚魂環環繞在萊姆老大的身軀。
“不！不！老大求您……”
克洛斯的乞求停止了，萊姆老大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顱。
那枚黃色的魂環一閃，萊姆老大口中噴出烈焰，將克洛斯的屍體焚燒殆盡。
“那麼今天這事，就到這裏吧！”萊姆老大總結道。
屋裏的大家都比先前更加恭敬地鞠躬。
“對了，湯瑪斯啊，這孩子多大了？”
臨走時，萊姆老大拋弄着那枚金魂幣，隨意問道。
執鞭人湯瑪斯再次鞠躬：“回老大，能趕上今年的測試！”
“這樣啊！”萊姆老大滿意地點點頭，終於離開了乞兒房。
薩諾斯注意着傑爾臨走時的眼神，知道，在今年的測試之前，他們就要進行一場生死決鬥了。
……
執鞭人湯瑪斯在萊姆老大走後，又坐在躺椅上訓了半天話，作為自己精神的調節劑。然後嫌棄地拎着裝有焦屍的垃圾袋走了。
……
半夜，喬治湊到了薩諾斯床邊，叫道：“薩諾斯朋友，薩諾斯朋友～”
“嗯？什麼事？”薩諾斯睜開眼睛，他剛剛正在沉思。
喬治神秘兮兮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
“什麼？”薩諾斯裝作沒聽懂，但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傑爾撒謊了，我……”喬治的脖頸被薩諾斯捏住，幾乎說不出話來：“求……求你……”
薩諾斯鬆開了手，他的力氣很大，喬治的脖頸處已出現了紅色的握痕：“你最好忘了今天的一切！”
“我可以幫你對付傑爾，你註定是個大人物，我想追隨您！我要向您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