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64〇年9月報
一六四〇年九月報
板塊一:
大標題:莫掌門掌權三山五嶽門
小標題:無名刀客殺出八百里秦川
主筆人:庄煬靖
上回說到三山五嶽門每十年就要換一次盟主,這十年之期眨眼間便到。三山五嶽的門的掌門率眾齊聚華山之巔,還邀請了少林、武當、丐幫、峨眉等等大幫派的大小主事人,且還有諸多江湖中人來此一聚。
誰知看到莫掌門到場之後除了華山外其他門派悉數棄權。
筆者認為,華山封掌門也只是為了門面硬撐,近年來,莫掌門聲名鵲起,雖有狼藉(此處筆者只是寫法上的潤色,絕無冒犯莫掌門之意),但也是闖出了一片天,在江湖上又有誰人不知她的名號?封一宮掌門怕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年少成名者自當傲氣凌人,可那莫掌門不僅傲視群雄,心中更有一股遏制不住的殺意顯露,令在場眾人聞風喪膽。
莫掌門站在台上幾次叫囂,擂台之下的封掌門卻是久久不出,最終在各大門派的催促下,他才緩緩上台,狀態也一反往日,從目中無人變的先行謙卑禮,而後請求這一戰雙方點到為止,只分勝負即可,傷了對方難免壞了和氣。
莫掌門微微點頭,雙方抱拳示意,盟主之爭這就開始了。
本以為兩人會纏鬥良久,誰知莫掌門一套流雲掌就將封一宮給困住了。也不知這十五歲小孩如此渾厚的功力是從何而來,運出的掌風似寒潮凜冽,不,寒潮亦不如。筆者也不知為何叫着赤焰狂魔(此處筆者只是寫法上的潤色,絕無冒犯莫掌門之意)卻能打出這樣陰冷的掌法。封一宮掌門無法化掌,遂被拍落在擂台前方的石柱上,久久不動,像是被釘死在此。可似乎胸部還殘留起伏的呼吸聲,這時眾人才判斷,他還沒死。
眾人皆嘆莫掌門內力深厚,出招狠辣。筆者有幸親臨現場,觀此奇招,掌法如排山倒海而來已勝過衡山歷任掌門。
可台下有一人卻賀了倒彩,此人感覺到眾人目光齊齊投向他時,倒持一把重刀飛身躍至台上,並未說一句話,一個劈砍上前,而後串腰而來,莫掌門出掌欲切中路橫擋刀把,但不知為何每一招都慢此人一步,而後只能變化身位閃躲。良久,刀客力乏,出手相對之前慢了很多。莫掌門便抓住時機,運寸力在掌,掌上寒風掠過刀客的臉,斬去盤在發頂的黑絲帶,連帶削掉數縷秀髮,待到刀客頭髮散開,眾人才知曉,此人是位女子。
至此,這位女刀客也停了手,向莫掌門行了禮之後便退回了台下。
授位儀式繼續進行,在後面的一切都很順利。不過相信在場的人都與筆者心照不宣地在回味方才的比試,也在內心裏不停地想着那女子到底是誰,她又有什麼過往?為何早早下山去?
經過筆者在多方打聽,終於探到此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馮禕,不知道從生於哪裏,只打聽到此人是從陝西榆林城一路殺過來的。她只一人和一把重刀,殺的起義軍四散而逃。筆者託了朋友打聽到此人的兵刃,友人對她的身份做出了猜想:此人用了津門曹氏重刀的刀法,但此刀法只在家門代代相傳,所以猜想此人大概是曹家的門客。曹氏重刀是當年成祖朱棣手下的一個金陵籍回族將領平定天津后便舉家遷至這裏,於此就有了津門曹氏重刀,又稱回族重刀。觀馮禕的重刀已經練得出神入化,饒是曹氏門人來也不見得可以在她吃到一點好處。可不知她為何突然出現在華山之巔,
其中緣由相信只能遇見了本人方能再談。
回到這裏,莫掌門手持門主方印,從此號令三山五嶽。
筆者在席間了解到,莫掌門已經下令一個月的期限打聽到馮禕的所有信息,並下了戰書要與她再打一場。
這下又有好戲能看了,本報社會持續跟蹤此人此事,預知後事如何,可看下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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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塊二:
大標題:漢中奇事
小標題:官員告狀,此事為何?
主筆人:駱老九呂自忠
筆者呂自忠游漢中已數月,在睡佛寺附近遇到了一件奇事講給了報社的一位同事所聽,同事駱老九聽后覺得頗有意思,便替我主筆,寫下此事:
九月初,漢中一位民女狀告骨幽幫管轄的一個鏢局主事,理由是此人有辱於她。可最後事情不了了之,民女弔死在了睡佛寺。其實她不死在睡佛寺還好,這在睡佛寺一死,事情可大了起來。要知道睡佛寺是瑞王出資修建,當地的官員為了將此事壓下去,給寺廟送了大筆的香火錢。寺廟的嘴是閉上了,但是民間開始怨聲四起,最後有一人站了出來,天天在衙門口大喊污吏害人性命,可這一下又招來了殺身之禍——當天就下了獄。
衙門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
但卻惹來了更多的人整日圍坐在縣衙門口,更有甚者直接去了瑞王府正門端坐。知縣知道此事壓不住了,便主動去了瑞王府,可竟然是為告狀而去?這是為何?
他在並未先找到瑞王,而是恰逢瑞王府管事要去衙門尋他之際,在瑞王府的後門撞上了。
筆者心中猜想對話定和以下差不多:
知縣道:“瑞王此時可知道此事?”
管事回:“瑞王抱恙,養着身子骨,還並未知,我出門正是為了去找你了解此事。”
知縣道:“萬幸萬幸,還望管事助我。”
管事回:“此時此刻,我不正是助你而來嗎?”
而後一人行賄一人受賄,討論過後竟來了如下令旁人恥笑之戲碼:
管事在入了縣衙,坐在縣太爺的椅子上,堂下跪着知縣和鏢局的主事。
知縣說:“我要告福祉鏢局的二當家雲子奇辱我轄內民女!”
管事回:“王知縣可有證據?”
知縣說:“證據.....”知縣結結巴巴講不出口。
管事問雲子奇:“一縣之長告你辱他轄內人民,-這可屬實?”
雲子奇說:“並非實情,我並未辱他轄內人民。我本本分分走鏢,何苦給自己身上生些事端?”
管事又問知縣:“王知縣,雲子奇說並未辱你轄區人民。你作為一縣之主可要拿出證據。”
知縣說:“可民女已死,此事死無對證,我該如何拿出證據呢?”
管事又說:“其他的證人呢?或者證物也可以!”
知縣搖頭。
管事端了端表情:“無人證,無無證。你作為大明王朝的知縣可是要以官威威脅雲子奇就範?”
知縣連忙磕頭:“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管事拍了驚堂木:“好了好了,起來吧。既然無憑無據,又何以認為雲子奇有罪呢?簡直荒唐,要不是瑞王親自吩咐我過來處理此事,我也沒有身份來插手,但我既然插手了,就要本着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外人的原則處理此事。王知縣,我知道你護你轄區人民心切,但是凡是還是要講證據,你好端端將一個無罪之人告成有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了,我宣佈,此事到此為止。我離開之後,你不準再去追雲子奇的罪責,不然我就上報瑞王。”
知縣跪下,磕了頭保證再不會追究此人罪責,管事這才裝模做樣的離去。
筆者認為,此事對知縣來說已是上策,若事情真的通到瑞王耳朵里,應該不只是摘了烏紗帽那麼簡單了。
事情應有後續進展,本報會繼續跟進,若想知道後事如何,本報會第一時間登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