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審問精怪

警察局審訊室。

還是當初的擺設:一張高大的桌子後面，坐着高大的高飛偵探。當然高飛偵探的身材並不偉岸，偉岸的是他屁股下的椅子。高飛身旁當然是千依嵐，手拿筆記本記錄。桌前擺一張矮小的板凳，上面坐着更矮小的長翅膀精怪。精怪今天的打扮也十分搶眼：翅膀像菜市場裏賣的老母雞一樣被綁起來，讓它無法飛翔;雙手掌心相對地被鋼絲捆綁，防止它用掌心發射魔法光團。

“我們的政策你是了解的，”高飛開始審問，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將所有案情一一道來!”

精怪不答反問:“你知道現在我心裏最想說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

“我在想:真倒霉，竟然栽在一個白痴手裏!”

“白痴!!”高飛拍案而起，“不許你侮辱千依嵐小姐!”

千依嵐提醒:“它好像是說你。”

“你不要點明嘛，拜託給我留點自導。”高飛說著把臉一板，怒斥精怪道:“不要負隅頑抗了!如果你坦白，我可以爭取給你寬大處理;如果你對抗，小心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可能!”精怪撒嘴，“在犯罪之前，我就對你們的法律進行了全面而深刻的研究我根本沒有犯罪!”

“什麼，你沒有犯罪?!”高飛愕然，“我從沒聽過這麼幽默的笑話!”

“這不是笑話，而是事實，”精怪不慌不忙，“根據你們的法律，大概會將我定一個盜竊罪’。但盜竊罪的定義是什麼?一ー“盜竊他人的財物’一一請問“影子算財產嗎?”

“這……”高飛被問住了。是的，任何法律甚至辭海里都沒有規定:影子屬於財產或物品，因為影子根本不算個東西!

精怪挑釁地盯着高飛:“二十四小時之後你就必須把我放出去，因為我根本沒有觸犯法律!”

你當然犯法了，”千依嵐說，“吳峰與芭芭拉的性格大變，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你說得太玄了吧?說我改變了別人的性格，你有證據嗎？”

千依嵐也無話可說了。她隱隱感覺到影子的失竊與性格的改變有着某種聯繫，可她沒有證據。

“小子，你別囂張!”高飛囂張道，“我可以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通知市長制定一條新法律:凡抓住精怪，格殺勿論!”

精怪嚇得一哆嗦。

千依嵐再次提醒:“高飛，恐嚇罪犯是不允許的。”

“我沒有恐嚇他，”高飛說，“我只是嚇唬他。”

“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千依嵐對精怪說，“快把事情的所有經過講出來吧:你從哪裏來?為什麼要偷影子?你用什麼方法控制芭芭拉的?你……”

“你在白費勁，”精怪打斷她的話，“告訴你:我什麼也不會說。”

精怪說到做到，以後任憑高飛和千依嵐軟硬兼施，他都是緊閉雙唇，一字不答。

“今天沒戲了，”高飛最後說，“送它去軍事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