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還原
警局。
張述看着更加詳細的報告，目光一直在盯着看。
大部分的內容和上午自己看過的一樣，還有一些則是最新調查補充上去的一些有關於黃奎更詳細的報告。
趙信哲抽着煙，給張述和席戈兩人讓過煙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最近這拔舌案搞得他焦頭爛額，一直以來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直到昨天他收到張述發過來的畫像，這拔舌案才算有所進展。
“這個黃奎的資料，我現在再看，問題不是一般的大，我也問過那三個人，他們對這個黃奎的印象只停留在他請假前，在拔舌案還未發生，他就一直在請假，整天待在屋子裏，後來南明學府的老校長親自去找他，才發現他已經失蹤，報了案后一直都沒找到，奇怪的是，我翻閱卷宗，卻沒有有關於這個黃奎的任何報案記錄。”
席戈眼神平靜，面色依舊冷淡，他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也沒，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張述這麼執着於找到真兇，然後給一個鬼魂定罪，這對於任務而言一點意義也沒用，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當然，他的任務只是協助，並非主導，所以他也沒說什麼，如今已經九月中旬，距離十月十日還剩不到一個月，到時候鬼門大開，惡鬼進入冥界，其實也就代表着他們任務失敗，而失敗的後果，想來那些長老會把他們這些人送給那位鬼修，用以平息他的怒火。
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其實能往後拖他也樂的如此，要不然昨天晚上他和對方交戰就直接動用全力了，想來對方也是和他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要比自己好太多了。
張述不理會一旁席戈的胡思亂想，隨着看完資料，張述露出沉思：“二十年前黃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整件事最大的疑點就是這，當年詆毀韓澤平聲譽，韓澤平才是受害者，甚至於那個時候流言蜚語中都沒有黃奎這個人，可現在無論如何看，這個黃奎都和當年這件事關係重大。
“韓澤平的房子現在有人居住嗎？”
張述發問，趙信哲睜開一隻眼：“沒有，他家裏一直荒廢着。”
“去他家裏看看。”
趙信哲揉了揉眉心，眼中的疲憊已經肉眼可見，好傢夥，自己這個刑警大隊隊長成了苦勞力？
一聲嘆息，趙澤平只能去開車。
坐在車裏，席戈一雙眼突然看向窗外的天空。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些日子，城裏不太穩定？”
張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條白色的虛幻蟒蛇纏繞在一棟巨樓，一股股的黑色氣體從大樓升騰，進入白色巨蟒的口中。
“白帝？”張述目光有些凝重，今天一天，他已經見到了黑蛟，沒想到這座城市另一個君王也現身了？
黑蛟，白帝，這兩個可是南明詭異之中的無冕帝王，他們盤踞在南明市少說也有三百年，這麼多年過去，並非沒有藝高人膽大的修士對他們出手，可惜他們兩個就像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強大，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也很少出現，也沒有修士敢於冒這個險去得罪他們。
“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城內的詭異活動幅度越來越大，常年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兩大帝王竟然也會現身，也許和鬼門大開有關。”
兩人說話沒有避諱，一直開車的趙信哲則只當什麼都沒聽見，只是在心中默念核心價值觀。
一路開車，到達目的地，
張述看着眼前的房子，邁步走進去。
二十年來沒有住人，房子已經荒廢的差不多，隨着三人走進去，還能看到有老鼠橫行，根本沒把三個大活人當一回事。
三人撬開房門，張述避開地上的一些散亂物件，很顯然，這二十年來他們並不是第一批來到這個屋子裏的人，像這樣的房子，很顯然早被一些竊賊取走了值錢的東西。
張述動了動鼻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味，繞着走了一圈，他這才推開卧室的門。
“很顯然，房間內的東西早被搜刮過不止一遍，還有必要繼續看嗎？”
趙信哲捂着鼻子，他是最受不了一些刺激氣味，儘管他面對的死人不少，他的鼻子天生對一些氣味比較敏感。
張述不答，而是往樓上走去，兩人跟着張述將整棟房子逛過來一遍，張述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眼神越發深邃。
重新回到一樓，張述找到雜貨間，腳掌踩了踩地面，這才點了點頭。
“將這些垃圾搬走，下面就是我們要找的。”
兩人將信將疑的將堆積的垃圾搬開，張述蹲下用手指敲了敲，然後便在一旁的牆上摸了起來。
沒過一會，隨着咔的一聲，地面緩緩開裂，露出梯子。
張述扇了扇盪起來的灰塵，也不用梯子直接跳了下去。
昏暗的空間隨着亮光亮起，照亮了這不大的地下室。
隨着兩人下來，張述用手機燈光照向前方，一個巨大的立體水箱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具保存完好的屍體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是？”趙信哲有些懵。
“黃奎的母親。”張述燈光移動，一具跪坐在地面的骨架映入眼帘，骨架的前方則是一個祭壇，上方赫然放着一個頭顱，頭顱的主人顯然正是那骨架。
“這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就是黃奎？”趙信哲走上前，這才看到地面上已經黯淡不清的痕迹。
“黃奎的母親應該並非是意外死亡，恐怕主要的死因是黃奎做的，在他的母親死後，他又將他的母親用福爾馬林一直浸泡。”張述走到黃奎的骨架前，目光看向地面上的陣法。
“而這個陣法，就是黃奎化成惡鬼殘留在世間的罪魁禍首。”席戈走上前，看向祭壇：“這是一個獻祭的陣法，黃奎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對方，而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張述目光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頭骨：“那麼問題來了，黃奎為什麼要獻祭自己的靈魂？又為什麼要殺掉韓澤平？他們之前一定還有一些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