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在這個春節假期之前，發生了一件不那麼愉快的事情。膠條公司的員工對於要與機器公司的員工一同舉辦年終晚會，並且一起參與員工抽獎一事十分不滿。因為這樣一來，他們那邊獲獎的幾率就會有所降低。這事剛開始是由一個膠條公司的包裝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首先挑起來的，之後就總是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類似的反對聲音。

對此我們倒是沒有什麼所謂。因為哪一邊的員工都沒有這個權力去否決這件事，更不可能站出來指責那個具有話事權的人。但作為機器公司的代表人物，也就是我們的合伙人，卻是找不到一個地方下台。與他有着連襟關係的大老闆給了他一切的資源和權力，他的表現還是無法令人滿意。這也終於導致兩人之間開始產生了一點摩擦和矛盾。這事到了年底時，各種各樣的不利消息和流言蜚語已經滿天飛。

我再次見到李雲龍時，已經是春節放假期間的事。他告訴我，等春節一過就去找工作。按照他的說法，現在他已經窮得連內褲都買不起。

這倒是沒有令我感到意外。對於他的脾氣，我非常了解。他要不是餓壞了肚子，那是打死也不會找工作的。況且，和他一樣的人多的是呢！那個圍着“中心人物”打轉的圈子只會越來越瘋狂，並且繼續不斷地吸納新的崇拜者。

對於此事我已經無話可說。況且我也不想充當一個訓話者的角色，畢竟我也不完美。我對他說的那些話，只是盡了一個朋友的義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