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陶會長
幾個操場都是金屬性在投擲鉛球，動靜不大。
卻聽遠方不時傳來“隆隆”之聲，彷彿千軍萬馬從遠處奔襲而來，腳下“大地”微微震動，不知道是哪個覺醒屬性，在做怎樣的初選？
初選很快結束，同學們再次回到各自班級教室。
講台上趙菲兒看着手機，一臉興奮。
“王小胖同學，你在此次初選中名列‘金’榜第一，成績是......哦，沒寫？”趙菲兒頗為不解，然後抬頭看向王小胖。
“算了，沒寫就沒寫吧，反正第一，你就不用參加接下來的比賽了，準備最後的市賽、州賽，以及總決賽即可。明天早晨會有頒獎儀式，屆時將由學術委員金先生為你們五榜第一頒發資源牌照。”
金先生，聽了這個名字2022班同學們一激靈，心中有些揮之不去的陰影。
“你未來會在哪個州工作和生活，想要哪個州的牌照？一個附送名額給誰？請提供照片和信息。”趙菲兒問王小胖道。
同學們都已經申請了學術會議會員，有自己的賬號和密碼，並綁定了身份證件，手機和銀行卡。
王小胖晃了晃手中老年機。
“菲兒姐姐，還是你再幫我填寫吧，我選青州，附送名額學術會議后，我再自己填寫。”
“看我，高興忘了，你手機不能用了。”趙菲兒“嘻嘻”一笑，為他申請了青州的牌照。
“小胖兄弟，恭喜你！”雷鳴大喊道。
跑去跟明星王二兵坐同桌的歐陽菲菲也投來崇拜的目光。
王小胖心中激動：“我在青州可以‘吃霸王餐’了！”已經有一個附送名額，梅蘭不需要資源，李樂和劉凡兩人還缺一個名額。
趙菲兒幫王小胖錄完，繼續道：“雷鳴同學，你的成績也很好，‘土’榜十一，加油，繼續努力，望州榜，沖市榜，保縣榜！”說著攥起小拳頭給他加油打氣。
“我會的，趙老師！”十八歲的雷鳴站起，俯視着三千多歲的趙菲兒，重重點頭。
“明天頒獎后，會有四位先生為大家展示智商專業、祖傳專業、一般專業和軍事專業，四大專業方向的威力......”
聽聞眾人滿懷期待。
......
......
穹頂下的大風學術會議中心教學樓群處，一間奢華的辦公室里，眉發皆白的老太太金先生瀏覽着手機。
突然間雙眼精光閃現，抬頭喊道：“老劉，老馬，老張，你們仨快來看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竟然引得金先生如此驚訝。
屋中一個禿頂老頭，一個馬臉中年，一個滿面鬍鬚，須長一尺的老人聞聲紛紛好奇走來，能夠讓“白眉金”如此失色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情。
“剛剛覺醒不足十日，竟然將鉛球‘飛’出50米！”“馬臉馬”震驚大喊。
“不止50米，鉛球撞在操場對面大樹上了，不然還說不定呢！”金先生雙眼微眯，將王小胖記在了心裏。
於此同時，穹頂下的大風學術會議，山間一處養着雞鴨，和大風土狗的籬笆小院內，茅草屋前，一個梳着髮髻，穿着大風朝古裝的俊朗書生躺在搖椅上，滑動手機。
突然他一驚而起。
“50米！”
書生站直身體，眉頭緊皺，片刻后：“我記得自古至今，最高紀錄也就三十幾米吧......此子恐怖，好在神位不在‘金’！”
......
......
午飯和晚飯連在了一起，
都是在食堂用餐，少數自備乾糧的則在教室等處吃了，雷鳴自帶的糧食，王小胖知道后，偷偷為他交了一份餐費，得了兩張飯卡，一張交在雷鳴手裏。
2022班十名同學，和趙菲兒“老師”聚在一起，佔了一張餐桌，大家推杯換盞，說說笑笑，彷彿真正的校園同學一般，享受着珍貴食材烹制的菜肴。
夜幕降臨，地下世界穹頂神像散發出月色一般淡淡的微光，溫馨而浪漫。
王小胖和李一一兩名金屬性覺醒者，被安排在一座滿是男人的礦山，那裏沒有床，沒有廁所，一切舒適的生活設施都沒有，不過可以肆意的吸收這裏的金屬礦石，這是免費提供的。
而除此之外的地方，比如“教學樓”，教室里的課桌椅，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就像邀請函一般，是吸收不了的。
月光下，能看見一個個晃動的，行走在石頭堆中間，尋找舒適睡覺地方的男人身影......
李一一看傻了眼：“哥，咱，就睡這？”
王小胖拍了拍他整潔而乾淨名牌服裝的肩膀，道：“睡這！”說完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來。
半個小時后，在王小胖的帶領下，二人攀上了山巔。
站在山頂，王小胖指了指山下如同螞蟻一般的覺醒者，大聲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說完雙手一背，挺胸抬頭望向遠方。
見遠方正對的那根石柱頂端描繪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面色嚴肅，後面跟着一個鼠頭人身僕從的神靈。
李一一喘着粗氣，扶着大腿，豎起一根大拇指：“哥，好詩，這是誰寫的來着？”
王小胖沒有理他，心想：“這種‘山登絕頂我為峰’，站在‘覺醒者’頭頂的感覺，你怎麼就體會不到呢？”
看了一會，王小胖從山巔向下“開出”台階，在懸崖邊“鑿”了一間巨大的石洞，邀請李一一一同住進，李一一兩腿打顫不敢順石階小道下去，王小胖只好再擴寬石階，李一一這才勉強走進石洞。
看着蜷縮身體，坐在石洞深處的李一一，王小胖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咯，咯咯咯，還，還行，哥。”李一一想起剛才攀下懸崖，無意間看到懸崖下眼暈的萬丈深淵，仍然止不住的牙齒打顫。
王小胖用撿來的樹枝在洞口生起篝火，溫暖的火光照亮岩洞，李一一這才感到一絲安全和溫暖。
“陽光”照進洞穴，一夜飽睡的王小胖，睜眼發現自己深陷進一個人形的石坑之中。
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李一一睜大雙眼，正雙手比劃着石坑，見王小胖醒來，贊道：“厲害！哥，您不愧是‘金’榜第一！”
而他自己昨夜可是連自動修鍊都沒有啟動。
早飯後，2022班十名同學聚齊，在趙菲兒的帶領下，乘坐校車去往兩公裡外的頒獎場館。
半球形場館球面封閉，另一面則是完全敞開，正對着外面三座青翠高峰，和高峰前的湖泊，以及草地。不下十萬座椅的半球狀場館內內，穹頂上吊著一塊巨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下正對着的是臨時搭建起來的頒獎台。
王小胖、雷鳴、李一一、王二兵、歐陽菲菲等初選前一萬覺醒者，進行接下來的排行榜爭奪賽。
剩下的四萬多人則已經失去了“十萬”塊錢的爭奪機會，老老實實的觀看比賽，慢慢考慮會後是繳納十萬，一百萬，五百萬，還是一個億的資源使用費。
有寬廣私有領地的覺醒者，現實里不在乎一百萬，五百萬，甚至一個億，沒有一百萬、五百萬的，如果他們有私有田地、山地、宅地等，一般肯定不夠幼兒園階段的消耗，更何況這些在現實中價值必然遠不止十萬，畢竟一處房產可能就上百萬了。
像雷鳴那樣，沒錢，卻又有幾片山頭的覺醒者，究竟是少數。
王小胖走到領獎台後，左邊的台階前已經有四位領獎者等待，他們看了一眼王小胖，見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於是紛紛轉過頭去，緊張而興奮繼續等待。
正要上前搭話的王小胖，突然看見後台處一位長相普通的中年朝自己走來。
怎麼感覺好熟悉的樣子？王小胖心中疑惑，突然想起，這不是幾天前自己和小知了帶着劉凡翻牆出西風小學，遇見一個乞丐后，擦身而過的那個“普通人”嗎？
要不是相隔時間短，如此沒有特點的長相，又是擦肩而過，王小胖說什麼也不會記得他了！
他怎麼來了這裏？難道也覺醒了？
王小胖心中正想着，就見粗布衣褲的“普通人”徑直走到王小胖身前，沖他點了點頭，再次擦肩而過。
王小胖目視“普通人”向半球場館開口外走去，心中奇怪。恰巧此時一位頒獎服務人員走來，王小胖向他問出心中疑惑。
服務人員看了一眼“普通人”的背影，說道：“他啊，跟我一樣，只是個普通人。”
然後又解釋道：“具體在這裏做什麼工作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倒是經常看見他出現在學術會議各處。”
服務人員看着“普通人”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而對五人說道：“幾位尊敬的覺醒者，請隨我來，馬上就要到您們上台的時間了。”
幼兒園“園長”兼覺醒者聚會組織者張麻子登上頒獎台，手拿話筒：“喂喂喂！”刺耳的聲音響徹全場。
見話筒有聲音，說道：“下面有請‘金’‘水’‘木’‘火’‘土’，五榜第一上台。”
大螢屏亮起，顯示出領獎台上的張麻子和依次走上台的王小胖等人。
“報國！”看台上被“十萬大風幣”排除在外，西風小學門衛，麻桿一般瘦高瘦高的張大壯震驚的瞪大雙眼。
“下面有請大風學術會議，會長先生上台頒獎！”說完張麻子帶頭鼓起掌。
“啪啪啪”掌聲通過場館音響隆隆震響。
看台上的趙菲兒眉頭一皺：“會長怎麼會親自為五榜第一頒獎？”即使全國第一他也不會在意啊？
只見一位梳着髮髻，身着大風朝古裝，白面俊朗書生模樣的中年人走上頒獎台。
看台上的覺醒者們不知為何，突然躁動起來！
會長接過禮儀小姐手中鑰匙扣大小圓形塑料片，寫着“青州”二字的資源牌照交到王小胖手裏。
“不錯。”口中說著誇獎的話，他眼底卻似有殺意湧現。
目光相遇，王小胖頓感渾身冰冷，彷彿靈魂都被瞬間凍僵！
會長微微一笑，能夠實質化的殺意突然消失，他沖王小胖微微點頭后，走向下一位。
王小胖身體慢慢恢復溫度，不過手腳依然冰涼，心臟“砰砰”跳動，他感覺自己剛剛差點死去。
而方才剎那間，創世突然出現，粉筆不再冷傲，板擦也不懈怠，似乎都在嚴陣以待！
見沒事，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此人極度危險！”
粉筆主動警示，看來在沒成長起來之前，自己要遠離這個會長。
可為何他對我動了殺心呢？王小胖心中奇怪。
“我是大風學術會議會長，陶自在，歡迎你們，幸運的天選之子們......”會長陶自在風度翩翩，面對對面數萬覺醒者，溫文爾雅的說著。
台下不論年齡的女性覺醒者們，見會長面如溫卿（大風古代美男子），又古裝打扮，簡直帥的沒邊了，紛紛控制不住的大聲尖叫。
“會長！”
“自在！”
“陶哥哥！”
......
......
亂鬨哄，一波又一波尖叫聲中，頒獎結束，陶自在於頒獎台上，數萬人面前，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啊！別走！我愛你會長大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於數以萬計吶喊中脫穎而出，響徹全場。
轟隆！
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響徹場館，看台上亂糟糟的聲音戛然而止。
轟！
木質頒獎台被“小學生”張麻子一腳“踩塌”。
隨後腳下殘渣被他“吞食”一空，裝飾塑料、顏色等灑落一地......
他手拿話筒，滿面怒氣，仰頭看向看台，銳利的眸子掃視一圈，大喊道：“成何體統！”
然後陰沉沉的說道：“諸位同學請心懷敬畏！”
......
眾女性覺醒者終於恢復了理智，但心中都空落落的，王小胖心中嫉恨，不就是比我帥那麼一點嗎？
除了神秘專業，四大專業方向升學進階后，威能演示開始，場館對面草地上，站立四人，旁邊不知為何放了一堆礦石等雜物。
“首先有請資源委員會委員‘中學生’張先生，為大家演示一般專業方向，天災的威力。”滿面鬍鬚，須長一尺的老人衝著攝像機鏡頭抱拳后，白色衣衫外有微微紅色光芒透出。
只見他轉身右手抬起，食指中指併攏，於前方空中劃了一個小圈，圈成，右手前伸，兩指點向前方高峰。
突然峰頂半空降下一道巨大的閃電，“轟隆”一聲，百米高峰的大半山頭被閃電夷為平地，炸裂的山石飛濺四方，洪水般的巨大石流順山坡衝下，一路挺拔的松林，如同草芥般被輕易折斷，崩飛......
轟隆隆！
蹦！
咔嚓！
石流造成的災難交響樂巨大聲音傳入整個半球形場館。
都不用看大屏幕的直播畫面，聲浪和遠方景象足以震撼看台上的一眾覺醒者，洶湧的火苗在他們心中點燃，對學者之路充滿了期望！
坐在看台上的王小胖也被震撼的張大了嘴巴，對初中階段的天災有了直觀的感受。
“初中生，一人可攻城池。”只聽身旁三千多歲的小蘿莉趙菲兒羨慕自語。
巨大石流引發的自然災害連鎖反應不是一時能夠停歇的，“長須張”回頭面對鏡頭抱拳后，讓到一旁。
震撼的景象不用主持人再多贅述。
“接下來有請裝備委員會委員‘中學生’劉先生，為大家展示祖傳專業，工匠的能力。”
禿頂老頭衝著轉向他的攝像機，微微點頭，轉身走向草地上的一堆礦石等物，只見他挽起衣袖，轟的一聲，兩層炙熱的紅色光芒透體而出。
“這就是我給你們說的學者獨具的能量場，幼兒園階段不算真正的學者，因此沒有能量場，小學到高中是紅色能量場，小學生一層，初中生兩層，高中生三層。”
“學者能量場可防禦異能者詭異的能力，當然未必是全部抵禦，除非異能者等階低的多......同時對低學歷學者，低等階異能者，也是一種實質性的威懾！”
“高學歷學者能量場壓制低學歷學者，尤其是小學生碾壓幼兒園！和傳說大學生碾壓一切！”
趙菲兒為坐在她兩邊的優秀學生王小胖和雷鳴講解着。
王小胖終於明白迎客樓前，為何身處小學生張麻子附近的他們，表現如此不堪，有種不能直視，不可違抗，無法戰勝的感覺。
原來是他發動能量場震懾的緣故。
幼兒園沒有能量場自然受到小學生的碾壓，不能直視，不可違抗，無法戰勝！
“菲兒姐姐什麼是大學生碾壓一切？”王小胖好奇問道。
趙菲兒雖然是幼兒園，但不知為何她卻懂得的很多。
“大學生是真正的“天災”，一人可瞬間毀滅地星全部生命！即使相差一個學歷的高中生，在大學生面前也猶如螻蟻一般！”
“大學生是真正的不能直視，甚至有些特殊的都不可描述！”因此地星上才沒有大學生，她心中道。
雷鳴驚訝道：“直視，描述，會有什麼後果？”
王小胖也轉頭看向趙菲兒。
“學者輕則能級跌落，重則爆體而亡！異能者輕則神志不清，重則化為異獸死去！”
王小胖心中一驚，這可比詛咒還可怕啊！
見二人面露恐懼，趙菲兒微笑安慰道：“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因為地星上根本沒有大學生，高中生就是地星的神！就像地星上沒有五階異能者和異獸一般。”
正說著就見大屏幕上顯示的禿頂劉先生，兩層紅色能量場籠罩他身旁礦石等雜物后，他雙手一陣眼花繚亂的動作。
如果李樂在現場或許能領悟一點他此時動作的含義，王小胖卻是一臉懵然。
只見“禿頂劉”一番動作，他身旁礦石大部分消失不見，他面前現出一枚成年人手臂長短，大腿粗細，塗著黃色油漆，尖頭圓筒，大風五十多年前曾裝備過軍隊的火炮炮彈。
“徒手捏炮彈！”王小胖瞪大了眼睛。
趙菲兒“哈哈”大笑，解釋道：“劉先生雖然看似瞬間‘變出’炮彈，但這個專業的看點，其實在工匠手藝的精湛和熟練上，劉先生是經過了嚴格的礦石冶鍊、鋼鐵鍛造、車削成型、炸藥製作、組裝等，一整套軍工生產流程製作而成，科學就是力量，四大專業任何一個都要遵循科學規律，不能違抗！”
“他看似瞬成，其實過程非常複雜，非技術純熟，出神入化，不能辦到。”
王小胖、雷鳴點頭受教。
“接下來有請對外戰爭委員會委員‘中學生’馬先生，為大家展示軍事專業的力量。”主持人道。
馬臉中年一步上前，旁邊三人看見紛紛讓開。
“馬臉馬”雙腳分開站立草地，兩層紅色能量場透體而出，雙臂一展，紅光繚繞中，自腳下起，一層金屬塊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
“裝甲！”王小胖心中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