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城裏的戰爭

與獵戶的交談中更多的是嗆架，老爹的三個兒子與我們這些兵痞子是杠上了。當然我們都是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沒有蹬鼻子上臉小肚雞腸的。老爹三個兒子裏面槍法一流的就有兩個，阿大與阿山。這兩個與張遠行墨跡開了，好吧！最後我給他們一人20發子彈讓他們進山一趟比賽誰獵到的獵物多。

我的心裏實在沒有辦法，老爹告訴我年輕人就是該不時的晒晒。我只好同意了老爹的說法，可是那個希望戰鬥的心沒有老實下來。我把幾個人安頓了一下帶着松三狗天擦邊剛亮就下到山邊去摸情況去了。在老爹的指引下我們大白天摸進了沒幾個鬼子的一個村子，村子裏的人看來大多都跑了村裡沒有留下什麼人。

呯！咚！媽的，老子與松三狗心裏一驚那裏傳來的槍聲。我倆靠着一線土牆向槍聲傳來的地方摸了上去。我們找了個背光的牆悄悄的爬上了牆，我一看我的手掌就緊緊的我攥了起來了。心裏難受立刻感受眼淚把眼眶搞濕了，狗日的小鬼子大概有20來個他們正在圍着二三十人再練刺刀。轉眼間由殘兵與一些老百姓組成的練刀隊伍就被殺得沒有幾個了。

我還沒有下攻擊命令，咜！松三狗開始殺豬了。我本來緊握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自覺的拿起了兩支駁殼槍。我一股腦的就知道了射擊，我與松三狗的活兒幹得不錯狗日的小鬼子被突擊后趴在地上找到了我們向我們開槍。衝動過後冷靜的我拉着發毛的松三狗向村子外面的一片林子跑。

看來是通了馬蜂窩了，大概一個中隊的鬼子瘋狂的追着我們。媽的子彈就在離我們幾公分的地方嗖嗖的穿，狗日的牲口些子彈就是沒長眼睛。跑了近三分鐘，我們終於進了林子。憋了一肚子氣的松三狗一口氣打出了三夾子子彈。我就更厲害子彈殼子是越來越多，我是清醒的知道子彈不多了。我看到松三狗冷靜后兩人看了一眼橫七豎八的鬼子屍體還有那些不敢上前的鬼子。

我倆拔腿就向山裡跑，幸好腳底抹油的快。小鬼子把山炮拿來對付我們兩個主力了。樹林被小鬼子炮擊的七零八落，我倆一口氣跑進了山裡。一路上我就數落着松三狗，一邊走一邊喘氣的他沒有理我。

“我的三爺，今天可殺得痛快阿！一溜煙的點射速射，恨不得把子彈全部吐完。”我也有些喘不上氣了。

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接着向前走。我們兩個就沒再說話了，我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我的眼前浮現着刺刀的情景。心裏可不帶勁了，一路的疾走。兩人終究是累了，我們躺在一石板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當頭的太陽晃着了眼睛還是心裏的暗涌在哭泣眼淚不停的滾落。

我們走後，醫生趙禮書死皮賴臉的扭着老爹詢問了當地獵戶本地的藥材種類。老爹自恃那些東西是老祖先留下來的不肯透露。聰明的醫生知道老爹身上有老疾，他好說歹說給老爹推拿了一番。終於讓老爹相信了自己是有名的醫生......

尋思完老爹的本地草藥，醫生看着輸了氣勢的老邢頭與袁柱。拿起步槍吊了塊石頭在那裏練槍。他說服了老邢頭結果加上阿二全部在那裏練托槍練瞄準。我們趕到獵戶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爹給我們留了點圍子肉一些玉米棒子。我倆剛吃上幾口熱的醫生就上來磨我來了。

“長官！能批准幾發子彈練練槍好嗎？”醫生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表情認真的看着我。

我轉頭看着沒有表情的松三狗，這傢伙一個勁的使勁的造。我吞了一口肉，啃了幾口大棒子。

“你一個醫生，練什麼槍法。”我一邊嚼着嘴裏的東西一邊看着面前的醫生、

“長官！有機會，我跟你一起殺鬼子。我是在美國學醫的在利亞托醫學院畢業，我世代行醫精通老中醫。我當你的軍醫絕對保證你的戰鬥力。”他顯然焦急的看着我。

“你着傢伙，自己殺了個鬼子不打掃戰場。好，！今天你可以打10發，槍本來就在你身上子彈在你的槍里，你儘管打就是了。”我回到屋裏拿了個碗盛了口肉湯喝。

“我不是那天夜裏打鬼子，我全部打完了。我有早就打出去，算借的進了城裏我想辦法還你。”醫生跟着我進了屋裏看來是跟定我了。

“哦！第一次打槍？一個痛快阿！我不是戰前說過節約子彈的嗎。十多顆子彈殺一個鬼子，你知道一顆子彈可以換什麼東西嗎？”我拿眼看着面前羞愧的醫生。

看着他有些掛不住了，他索性不看我就跟着我。我看到他那樣子，心裏有些不忍了。心裏幻想着有一個好軍醫。我站起來走出屋子，我心裏盤算着多少子彈可以換一個好軍醫。我看了一眼還蹲在木墩上的松三狗。

“好吧，說實在。我們手槍子彈不多了。步槍子彈還有點，我叫老邢頭給一把步槍反正有富裕的。子彈給你50發，你要知道50發是要換條命了。手槍你得學阿，打完長槍有長進就可以打下手槍。步槍子彈好弄，手槍的就夠嗆。給你十幾發手槍子彈把你的手槍武裝起來沒有戰鬥不要亂用。”我拿眼看着松三狗，並叫來了老邢頭要他交這個醫生使用步槍練射擊。

好嘛，進山的三個人物。一去就是一天半，第二天醫生在用步槍開始實彈射擊了。要知道一般的士兵訓練能實彈射擊的子彈數量加起來不會超過30發，我對這個軍醫是非常器重了，我知道一個好軍醫在部隊的作用。我心裏一直惦記着哥哥的人，哥哥的部隊我一心想着回去在混個自己的部隊至少要哥哥給一個營長干下多殺點鬼子。

打獵的人回來，我一下就哭了。有人有點帶傷，我讓醫生處理了一下。他們真的厲害，背了三大背的獵物臭哄哄的。當然張遠行是最厲害的，他贏了兩個獵戶最重要的是贏得了他人的佩服。我只得獎勵他們一人一個罐頭每人30發子彈，當我獎勵他們子彈的時候松三狗一直看着我。我知道我們子彈已經不多了，從死人身上找到的子彈是差不多了。小鬼子一個士兵的一個基數子彈是250發執行戰鬥任務時會更多而我們除了警衛部隊一般的大頭兵才20發。

本來就沒有後勤補給，打了一仗近距離殺了些鬼子高了些子彈但是消耗已太多了。沒辦法但是我想跟上哥的部隊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

休整了半日，我們把長槍與那挺歪把子機槍，我心愛的機關槍給埋在了老爹的地窖里。多的子彈已沒辦法帶走，我就把剩下不多的子彈給了老爹他們。我們6人只有5把手槍，老邢頭沒有要，然後我把駁殼槍給了張遠行與袁柱。每個人兩個夾子子彈，分剩下的200多發手槍子彈全部裝進了山貨的肚子裏。穿了獵戶的衣服，我仔細的檢查每一個人的打扮。向老爹他們致謝道別後趁着天沒亮下了山向柳縣“開拔”。

出發的時間是老爹定的，老爹知道我們的腳力有限。我和松三狗的手錶是罷工了，拿着火把在山路上行進。閑聊中我知道了張遠行在老家是獵戶，進里軍隊被人看上進行一些射擊專業訓練。看着醫生我就想笑，他知道山路難行走時還用上草藥包裹着那雙秀氣的腳。看來有點作用不像剛上山的時候那樣了。

走到半路上，就看到炊煙。走近點才發現那是整個村子被燒了后，火至今才慢慢的熄滅。我知道大家心裏難過，我更知道我與松三狗心裏的疼。我們趕到縣城時，已經到了中午。路上吃了點乾糧現在很想好好的吃一頓，幸好醫生路上給大家許了願。大家奔着好吃的大步留心的走向縣城。

縣城，我看不過是大集鎮。鬼子正督促着一些俘虜與勞工在修建殘破的城牆，大路上的鬼子大部隊進進出出。日軍對行人的盤查不是很嚴，加上醫生與老邢單獨先進的城。我們幾個獵戶沒有被注意，我們到城裏與醫生匯合過後。來到了醫生的家《濟世藥店》我們就成了座上賓客。

吃的東西沒有醫生說的那麼豐富，但是野味不少。都是我們帶來的，醫生的老父親是十分中國古典老醫生。和藹可親，我們吃完飯。大家一起洗了個澡，他們去休息去了。我與松三國到了老醫生的書房。

“老醫生，你可知道**現在退到那裏了。”我着急的詢問者老醫生。

老醫生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打鬼子的厲害。但是他更知道**敗退的更厲害，他叫人給我們上了一壺茶。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容樂觀，他老人家終於開了口。

**慘敗，他的一個朋友就是原來這個縣城的知士告訴他**這兩天就退了200多公里。聽說還在敗退，小鬼子進行小規模休整后看來又要發動大的進攻。這個知士已經不在是國民黨的官員了現在是偽政府的縣長。這幾日上門就是要老醫生出任商會會長現在美其名曰“維持會”。

老醫生可不想當什麼維持會會長，他一直都在拖時間。這時醫生進來了，他看着父親哭泣的告訴老醫生，母親大人就是被鬼子的飛機炸死的。他的媳婦已是在鬼子打上海時失蹤的有人說她被鬼子糟蹋后跳了黃浦江。我與松三狗潸然淚下，我的手在不停的扭動，手裏全是汗水。

老醫生的老淚縱橫，他哭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兒子最後從嘴裏鑽出來是一句——我要報仇，我要殺鬼子。

我上前把醫生叫了起來，我沫了沫眼淚。“我們不去找**的隊伍依然可以打鬼子只要我們還活着。”

老醫生悲傷的離去了，我把松三狗叫來扶起了醫生。我與松三狗合記了一下，先暫時在藥店裏呆上一段時間摸下鬼子的情況在想辦法殺鬼子。

從來的那天起，我們幾個就在藥店裏幫忙。我與松三國都是管事先生，醫生開始坐堂問診了。老邢頭他們三個全在店裏幫忙當上了臨時夥計，在偽縣長的幫助下我們有了鬼子認可的身份。我與松三狗一直在打聽着**的位置，一打聽就是一個失望。我們在打聽中對**徹底失望。

夜裏，我與松三狗在一張床上拿着油燈在草紙上繪製着縣城的地圖。這幾天光陰我們基本摸清了鬼的的兵力部署。可是鬼子大部隊一直在這裏，我們沒有敢行動。我們知道這個縣城有一個保安團，鬼子最少一個聯隊。這個聯隊的指揮官是個叫大野的傢伙，離縣城不遠的一個奇虎寺里還有兩個聯隊的鬼子臨時駐紮。

突然聽到幾聲槍聲，我馬上拔出了手槍頂上了火。槍聲越來越密，醫生趙書禮要我們回去不要盲目出去。第二天鬼子很緊張的把縣城收了一片，我從漢奸縣長嘴裏知道了偽軍的一個團長被人殺了。殺人的主在跑的時候還殺了七八個偽軍和兩三個鬼子，我們是沒事偷着樂。可是很快我們就樂不起來。

狗日的大野偏說是什麼城裏的流民乾的，抓了50個老百姓拖到南門全部給槍殺了。我們是萬分的悲疼。半夜裏沉不住氣的我們拿出了武器想對付一下鬼子，剛一出門沒有走出街口我們5個人就聽到了槍聲。不久就看到兩個傢伙扶着在街上跑，我們上前扶助了他們把他們拖進了我們事先就準備好的地下室。

這兩人傷的不輕，為了讓鬼子不禍害城裏的老百姓。我與松三狗兩人帶着傢伙在城裏一陣的亂騷搞，擊斃鬼子10來個偽軍五六個。把搜城的鬼子拉出了縣城，在趁着黑夜回到了藥店。懸啊！剛回來，鬼子就來到了藥店。

在一番盤問下，我們對鬼子的翻譯官給了點好處。加上偽縣長的好話，我們才擺脫了嫌疑。但是我心裏始終感到不舒服就站着給鬼子修理老子心裏火冒的老高相反松三狗倒像個漢奸尾巴做的沒事人一樣。

鬼子離開以後，我們來到地窖。兩個被我們就回來的傢伙是道上的，以前是劫富濟貧的好漢。鬼子進來后家人被人鬼子殺了這才踏上了殺鬼子鋤奸的路。兩個人中，年長的大約40多歲身上穿了兩個洞，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我們沒有醫療條件沒有輸血的東西。血是止住了但是失血過多......

鬼子加緊修建着城牆，加緊佈置着城防工事。我們根據學到的軍事知識不斷的繪製着城防圖。活下來的傢伙27歲稱活無長本名叫常甲全，他只是有些擦傷當初身上的血衣是被同伴的血染紅的。有些對我們不感冒但是始終礙於我們的救命之恩沒有走答應留下來看看。

鬼子看來是有防備了，加強了夜間巡邏。在街頭設置了暗哨，晚上的行動要付出代價了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我暗中留心着鬼子的兵力部署，一直都在盤算怎麼能進他的軍火庫。這幾日偽縣長老是來糾纏着老醫生。老醫生就一病不起了，我靈機一動讓醫生趙書禮答應偽縣長坐這個什麼維持會會長。偽縣長心頭一樂誰會去報告皇軍后就給回復。

醫生把我罵了一通，我確讓他為了父親冷靜下來。沒想到這樣做讓老人家更是病入膏肓，我來到老醫生面前道歉。老醫生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中國人要有骨氣不能服軟，說罷就把家裏的下人大發了。我知道有事要發生一直勸着老醫生離開藥店......

這一天我與松三狗上街去尋找鬼子的佈防弱點，這時一個乞丐昏倒在松三狗的懷裏。我們把他的臉端起來一看一下子就傻眼了。

我當街大聲叫喊着：“仁忠！快醒醒！我們把他背回了藥店，在醫生的幫助下他很快就醒來了。醫生告訴我他是得了寒熱加上飢腸轆轆就倒了，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我關心他更加關心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