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裝逼的代價
在張雯對一個陌生民族打上敵對印記的同時，艾文的耐心終於被小捕快耗盡了。
“兩位死者是天照多摩多閣下的僕從，你們若識相的話就趕緊交人！！”
他自然不會狂妄到擊殺大炎差役的地步，只是亮出身後大佬的名號，便讓據理力爭的浦頭立馬認慫了。
多摩多：男，年齡不詳，天照大和宗宗師境長老……事情牽涉到武道體系，官府層面就不好插手了。捕頭怕惹禍上身只能示意手下讓道，一邊不甘地問了一句：“不知多摩多大人會如何處置此人？”
艾文高傲答：“宗師不可辱，褻瀆者死。我們會將他梟首示眾，讓那些對天照依然心懷敵意的大炎人好好看看。”話到此處，有人故作恍然：“哎呀呀，居然忘記你們也是大炎人了，不過……管他呢。”
“……”
面對羞辱，一眾差役憋屈到心頭滴血卻只能是硬咬着牙關一言不發。但這些人不開腔卻不代表別人也不會開腔。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打破了大堂內的死寂，來自被當成貨物晾在一旁又死到臨頭的張雯。見狀，眾人一頭霧水，艾文則是戲謔問：“怎麼，連你也同意我的觀點？”
“是啊，不然我為什麼鼓掌？”張雯微笑點頭，之後又指正道：“不過只是一半。”
“哪一半？”
“宗師不可辱，褻瀆者死。”言語間張雯緩緩解開了遮蔽着自己武者徽章的披肩，露出那一抹亮紫。
“艾文，說說你打算怎麼個死法？”
……
終於又到了扮豬吃老虎的爽點時刻，張雯很是期待。而對位的艾文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武者間的尊卑只看境界修為，武者間的是非只能由武者進行裁定，這就是此世間不受任何外因制約的武道體系。即便是那些出於某種情懷參與國戰的武者，亦是一人成軍各自為戰，除非是為了修鍊資源投靠國家被授予明確官職的。因此在張雯亮明身份的剎那，艾文嚇尿當場。
“拜……拜……”
人是趴在了地上，但恐懼心理支使下艾文愣是卡在了開頭的第一個字。反倒是那些差役，在狂喜過後齊齊跪地高喊道：“拜見大炎宗師。”
“除了艾文，余者起身。”張雯淡淡道。
待眾差役起身，張雯再次將目光轉向艾文，說：“艾文，既然知道規矩，接下來如何做不用吾教你吧？”
聽聞此言，艾文總算不結巴了，鼻涕眼淚瞬間狂涌而出，不停磕頭哀求道：“前輩饒命，晚輩不知者不罪。前輩饒命！”
生死攸關之際，艾文的智商值暴漲，知道抬出多摩多自己會死得更快，只能以自污博取對方憐憫。
“狗一樣的東西。”
見狀，張雯頓覺無趣，因為實在提不起興趣對付這樣一個爛人。艾文卻是聽出其中的迴旋餘地，立馬加大力度磕頭如搗蔥，直到血流如注混雜着眼淚鼻涕將自己弄得一臉花，這才抬頭讓對方‘驗貨’，一邊依舊是嘴裏不停。
“前輩說得沒錯，我是狗，我是一條瞎了眼睛的狗，求前輩可憐，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說你是狗，那是侮辱了狗。”
“對對，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狗都不如，今後一定努力學習去成為一條合格的狗，有眼力勁的狗。”
“滾！別髒了這裏的地。”
“謝前輩，謝前輩，我滾，我滾。”
聽得可以逃出生天，艾文欣喜若狂，
之後真如張雯所要求的那樣將身體縮成一團滾出了得月樓。
至於張雯，人也殺了、氣也出了、爽也爽了，不過目光掃過大廳內密密麻麻的圍觀者，他卻覺得茫然若失。
終於要和那段自在悠閑的時光說再見了。為何想要低調就那麼難？
……
大炎宗師怒斬異族狗腿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師。百姓們一個個拍手稱，喜好專營的人們則是聞風而動，卻無一例外地在得月樓門口被人擋駕。
直到日曆翻頁到拍賣會當天，高掛在店門口‘訪客謝絕入內’的木牌才被人摘下，甚至某位精明的掌柜準備把得月樓的牌匾也一起摘了，換上了一個更大氣的名字，例如：宗師閣。
與此同時，距離得月樓不遠的官道上走來一對搭配詭異的騎手。女子長發披肩紗笠遮面，絕美的身材若隱若現在白色紗衣中宛若天仙下凡，而並肩同騎的男子則不論是衣着或是舉止都像似粗鄙不堪的鄉巴佬，只是看兩人交談的樣子分明是男尊女卑的那種。
“……真是難熬的兩日。”
正在訴苦的土包子是再次喬裝的張雯，若非如此他根本就出不了得月樓巴掌大的地方，這就是名人效應帶來的苦惱，身在京師的他無法體驗這座城市的繁花似錦，只有死宅店中坐等司徒紅葉的接應。
“之前晚輩就說過，入京后前輩應該拿着貼子直接找天機閣，我們會為您提供最好的食宿以及安保。”接話的自然是司徒紅葉，張雯自行其是對她而言也是一種麻煩，害她多走了這趟冤枉路。
張雯無奈：“原本想着以普通人身份遊歷一番，沒想到我不去找麻煩，麻煩自動找上門。”
“咯咯咯，那隻能怪前輩太過耀眼，註定是低調不起來了。”
“耀眼的不是我，而是你。
悅耳笑聲讓張雯頓時忘卻煩惱將目光轉移到‘疑似’絕色傾城司徒紅葉身上。若不去看那張刻意醜化的臉，就她身材臉型而言絕對會讓正常男人浮想聯翩。恰好今天司徒紅葉紗笠遮面，也恰好張雯是一個生理與心理完全正常的男子。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於是張雯下意識加了一句前世名言，結果卻是嚇得司徒紅葉連忙摘下紗笠，將臉湊到對方近前。
“詩是好詩，不過前輩是不是用錯了人。”
“你這又是何必？”
明知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張假臉，張雯依然是條件反射般感覺到了反胃。不禁心中瘋狂吐槽起對方與尋常女子截然相反的腦迴路，別人為求美顏付出百般心思，這位倒好，居然見不得別人誇，還特意套了一副假臉到處噁心人。
看來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張雯這般想道，但好奇害死貓的事自己不會去做，當下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兌現承諾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當然前提是能夠遇見讓自己心動的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