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我現在感到非常的迷茫，腦袋裏總是閃過這個問題。
只是我身邊的女孩兒讓我沒那麼抑鬱，她抱着我的手臂，慌張的看着正義局（依科諾的警局的名稱）里的人流攢動。
他們讓我們待在一塊兒，顯然是有些不拘小節了，但是這種不拘小節可能也是一種不祥之兆，意味着他們計劃着什麼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
“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抓？”，她問，“先害你受傷，然後又害你坐牢……”
“不用擔心，他們和法部不是一個系統的，就算證據確鑿，我們也可以提出反駁。”我說，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抱得更緊了，看了看我：“你說，我到時候該說什麼？”
“說什麼都一樣，沒意義。”，她顯然已經把我當成最博學多識的人了，沒有懷疑我說的話。
我的這些經驗一度變成攻擊我的成分，雖然也沒有幾個月，但是感覺就有幾個世紀那麼長。我記得當時經常能聽見學校里有人說我那麼熟練，就是因為我們家庭從事着非法的事業。
慕思思把屁股做到了我的椅子裏，兩個椅子之間有個把手，她顯然是不喜歡這個東西隔着，站起來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正義局裝飾的冠冕堂皇，金色的鑲嵌遍佈整個大廳，還有古董和畫兒裝飾。
正義局一副崇古的樣子，但是總是對外宣稱自己有最先進的，和最自由的。
不過不自由可能就是我的體會最深了，畢竟金部的我老爹跟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仇恨。
不一會兒就請我們進去了，分開審問，我們什麼也答不上來，問的問題詞不達意的，好像在暗示什麼，但是又沒有確切的涵義。
拆拆補補，不少問題糊弄過去，幾個小時的時間終於肯放我們出來了。
慕思思踉踉蹌蹌的出來，她的父母就在外面等她出來。
我還是保持着我的良好體態，雖然這讓我像個超級大反派，但是我的認知里我的形象和對我的評價之間沒有聯繫，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
慕思思一出來她父母就對她一頓臭罵，罵的內容很是離譜，好像最近她的進步是一種退步一樣，然後把矛頭指向了在她身邊坐下的我。
他們說我的教學讓她的成績進步變慢了，是她的成長路上的一個絆腳石，然後不斷的吹噓她叫苦不迭的那些vr視頻有多麼符合她的需求。
我說我不會科學，我是個藝術家，我給他們看了不少我畫的畫。
“所以我確實沒對她有什麼影響，她自己好好學了。”
我們幾個掰扯了半天，他們似乎認為我糟糕的名聲來自於我敗壞的人品，就像我的敵人們最希望看到的那樣，我最在意的女孩兒的父母不喜歡我，因為一些流言蜚語。
“我什麼也沒幹，你覺得我幹了什麼？”，我問他們，我把時間交給他們。
我一直用盡渾身解數，因為我確實不想再失去一個慕思思了，我的朋友本就不多，更不要說這麼要好的了。雖然我知道可能我不能讓她的成績變好，但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承認這一點，我會努力包裝自己。
我聆聽他們的發言，知道了她是個非常脆弱的女孩兒，一直情緒有問題，現在情緒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又碰上了我，到時候情緒不好了都賴我。
我說我給她看了個花花世界，是我用藝術打造的謊言，我把他們倆拉開單獨聊。
我問他們是否確實希望讓自己的女孩兒成績提升？他們說是的，
他們擔心女孩兒。
我通過字裏行間聽出女孩兒的父母並不信任慕思思，覺得她是個貪玩的小孩兒，現在能做的就是以毒攻毒。
“哈，我之前還怕我判斷失誤了呢，我想騙你們家女孩兒上我家去，用一套藝術法則糊弄她。我還怕她不好騙呢。”慕思思和慕爸都有些生氣，但是我現在需要先處理慕爸，只能拉着慕爸繼續往另一邊走，走向正義局的門口。
正義局門口有人把守，不給我們出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問，慕思思已經很害怕這些穿制服的傢伙了，不敢再靠的更近。
她剁了個腳氣沖沖的回去了。
“我是用心學過的，但是你女孩兒現在已經中毒了，而且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能我來治。”
“你是真不要臉啊。”，慕爸叉着腰，用手指指着鼻子。
“哎，騙子都不要臉，現在事情錯綜複雜，我的身份你也掌握了，沒辦法，你看要不要我把她搬回去？”
“那當然！”，他叫道，“我可不想我的女兒變成藝術生！”
他瞪着眼睛，我記得慕思思很喜歡科學來着。
我跟着他們一家一起回去了，佈置房間，假裝做法事，在房間裏丈量着。我給他們重新佈置了房間，按照我學過的黃金比例加工他們能看到的畫面。
有些土氣的金碧輝煌需要一些裝飾品來點綴……
“你是哪裏的藝術生？”，我在慕思思家裏努力地工作着，耳朵上夾着筆。
“奇克高中。”，我若無其事的說，“你去查藝術的保送就能查到我。”
“真是你？”
“貨真價實。”
幹完了活兒，屋內的裝飾大有改觀，慕思思也消了氣，在房間裏玩起了遊戲，等我搞完裝飾。
過了半晌，我推門進她屋。
“有病。”
“解鈴。”
“解個屁。”
我們倆隨即坐了下來，我第一時間給老爸打了電話，在電話那頭的他聲音平靜。交代了幾句，好像平時年初的時候一樣，他又要去全國巡視金部工作情況和徹查貪污情況。
聊了兩句就沒有再聊了，他和旁邊的人聊起天來，就掛斷了我的電話。
他平時好旅遊，這會兒周末應該是在盤算去哪裏玩兒呢。
我在醫院裏呆了多久已經忘了，兩周，又到周末了。
我和慕思思一起玩兒着遊戲，她好像突然發現什麼似的開始拍打我的肩膀。是遊戲裏的內容，穿着秋衣秋褲非常安逸的慕思思舒服的給我講解着，是遊戲裏的一個貨幣在市面上有售價，她在網絡購物的地方找到的。
“哦，挺好的啊，我們不是配合的挺好，刷的挺多的嘛。”
“我知道怎麼編程……嘿嘿，感覺挺好賺的嘛。”
她像模像樣的開始在網絡商城裏面註冊，沒有執照是個問題，我們最後是選擇掛在她老爹的商店裏賣。
我們取了個巧，說是按照買三個巧克力送5000點遊戲幣來賣，這樣的話能避過營業執照的問題，掛羊頭賣狗肉。
一切處理妥當，訂單也是進了2個了，夠我們玩兒一個下午。
這個遊戲可以裝備兩個盾牌，在上帝視角里就是可以擋住兩面的傷害，boss在掛上護盾之後會增重，重量會增加摔落的硬直的時長。
我們用兩個盾擠boss的站位，因為z軸的介入會不斷讓boss飛高，這樣就會在落地的時候進入長達三秒的眩暈，夠兩個弓箭角色蓄力一個雞肋武器，但是長達三秒的蓄力讓它的倍率直接提升到了20倍。
秒殺了20個boss之後，五千點就拿到了。
“大哥巧克力的地址填一下。”，我打電話給他，“一定要寄的。”
大哥的聲音粗糙，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這個東西，不情願的填了自己的地址。
我們也是順理成章的給他老爸打去電話，只是她爸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她老爸非常在意她的學習。
我跟着她着急忙慌的來到了他的店裏，和他道歉。
“老爸~~”，她幾乎是飄進擁擠但是溫馨的棕紅色調的商店裏。
“嗯？不學習的？還來這裏幹什麼！”
我們倆解釋了一下我們最近在幹什麼，然後他看到了我們一天賺的錢，夠半個人的工資，而且只是在玩兒的時候賺的，就沒有那麼生氣了。
“整天就知道玩兒！”
“我們寫完了三張試卷，都是高分，這樣的學習進行下去一定能考好的。”
“她就是不行，還整天玩兒呢，不知道要學習。”
“學習好的閾值在哪裏？什麼算是行？”，我問頭也不抬的老爹，臉降下去看着他。
“你不就是來找我們家寶寶玩兒的嗎？你算那根蔥啊？”，他轉過身去，去庫房裏尋找不存在的貨物。
“在她遇到我之前你們在教，遇到我之後我在教，看起來是你們不太會教啊。”，我死死地盯着他。
“你懂什麼？她應該要向前看，有更高的理想才對。”
“你他媽就像賭博贏了的人，你現在又要下注了？你就喜歡賭是不是，小心傾家蕩產哦。”
“怎麼傾家蕩產，女孩子家家。”
“她會想和我跑了，我畫畫賺錢養她，因為她覺得跟你們待在一起很絕望。”
我留着慕爸一個人在倉庫里，和慕思思拿了巧克力到送貨用的後台給它打包裝貨貼牌放在機械人取貨區里待送。
慕思思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她的眼睛很大，個子很小，她的情感我能感覺到。
我摸了摸她的頭，現在還不是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