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幕後主使

第7章 幕後主使

“做得好,卡薇拉。”

林克的聲音,讓大腦一片空白的卡薇拉回過神來,可眼前的一幕又讓她惶恐萬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原本在聽到這個計劃時,因為有滿腔的怒火支撐着,那時她所想的,只有如何親手把利刃插到敵人的身體裏去。

可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她才發覺自己遠比想像中軟弱得多,手裏的鐵劍也“咣當”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林克知道此時再多的安慰也無濟於事,心裏的那道坎,只能靠她自己去克服,於是提醒道:“先幫我把繩子解開吧。”

勉力從地上爬起來,卡薇拉試了試,可她也解不開海寇們那種特別的打結方式。

最後不得已,只能再撿起鐵劍,把繩子割斷。

“謝謝你,卡薇拉。”活動了一下手腕,林克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雖然還沾有血跡,但總比衣不蔽體要好些吧,不得不說諾姆還挺會撕,某些關鍵部位在林克的眼中若隱若現。

女孩接過袍子,臉上也不禁泛起了一絲紅暈,顯然她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林克,是我該感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的挺身而出,明明長得那麼瘦弱,卻又那樣的勇敢。

“不用多說了,我們是朋友啊。”揮手打斷了激動的女孩,林克指了指地上的諾姆,接著說道:“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

“要殺了他么?”卡薇拉恨恨地說道,變得像一隻發怒的小獅子,牙齒咬得咯咯響。

雖然還是很害怕,但她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最好還是親自動手。

“還要等一等,我還有些事要問他們。”

說罷,林克把伯特腰間的短劍抽了出來,在手裏顛了顛,覺得這個重量的武器,用起來更趁手些。

然後,走到那兩個被自己打昏的俘虜跟前蹲下,用力按壓他們的人中。

很快,兩個人就醒了過來,可當看到手持短劍的林克時,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

傻子也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後腦勺還隱隱作痛呢。

“幫我,或者去死,選一個吧。”

林克的聲音壓得很低,又背對着卡薇拉,相信她還沒察覺到這邊發生了什麼,單純地以為他正在對自己的同鄉施救。

可那兩個傢伙就不同了,面對林克陰冷的眼神,尤其是那把閃着寒光的短劍,忍不住地簌簌發抖。

“都聽您的。”

“對對,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個人拚命地點頭,生怕讓林克產生什麼誤會,居然還一起把稱呼改成了敬稱。

狗腿子。

林克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幫他們把繩子割斷,指着地上的海寇們說道:“把他們都搬到山洞外邊去。”

有兩個青壯勞動力使喚的感覺確實不錯,剛才他和卡薇拉移動一個死人托克都給自己累得夠嗆,如今轉眼間就完成了“豬佬”們的搬運工作。

接着把那根象徵幸運的控帆索,毫不吝惜地割成一段段的,用它們把剩下的五個海寇手腳都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從海寇預存的飲用水中,取了一大壺,挨個兜頭蓋臉地澆了上去。

被涼水一激,海寇們開始悠悠地醒轉,一睜眼,就看到已經被殺死的托克和伯特,正直挺挺地“盯”着自己。

篝火里的柴被重新添過,火很旺,有光映在五個海寇的臉上,

林克很想看看他們會作何反應。

“****,******,*********”

衝動的諾姆和他另外三名同伴,也不管自身處境如何,都在破口大罵。

這種表現太過色厲內荏,林克猜,此刻他們的心中一定都很驚慌,也只能靠嘴上的功夫來緩解一下恐懼。

真正讓人另眼相看的,反倒是那個滿臉橫肉的首領,顯示出了難得的冷靜,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但他任由手下吵嚷,估計也是想看林克的下一步會如何動作吧。

“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就這麼聽他們罵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林克不想浪費時間。

“不,你不會從我們這得到任何答案。”

開口的是冷靜的首領,這句話與其說是對林克的回答,倒不如說對自己手下的警告。

“但我可以試試。”

提起短劍,林克又停住了,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招手,把卡薇拉叫到了近前,指着諾姆,低聲說了一番話。

看得出女孩開始很抗拒,但不知道林克又說些什麼,卡薇拉從抗拒變得憤怒,最後竟有點躍躍欲試的模樣。

接着,女孩竟直奔那個曾經試圖侵犯她的諾姆走了過去。

“嘿,你這個臭婊子,我真後悔沒能把你的****”

愚蠢的諾姆開始轉移輸出對象,但他想不到,自己的這番污言穢語,會招來什麼樣的後果。

就見卡薇拉目光變得更加堅定,對着這傢伙胯下那團醜陋的東西,反手握劍扎了下去……

“┗|`O′|┛嗷~~”

痛苦的慘叫響徹了整片森林,驚得樹上的鳥都飛走了。

但還沒完,卡薇拉抽劍,再扎,再抽劍,又扎了一遍……

是什麼讓女人變得瘋狂?

除了愛,那就只有深入骨髓的恨了。

到後來,林克都覺得看不下去了,太慘了,模模糊糊得變成了一團。

“好了,卡薇拉,差不多了……”

“可以了么?”女孩居然還回頭反問,難道她自己看不見么?

“嗯嗯,已經很可以了。”林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讓意猶未盡的卡薇拉繼續了。

轉向其他海寇問道:“現在有人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就見幾個人此時的臉色都是慘白,偷偷瞄了一眼痛得暈死過去的諾姆,欲言又止。

對於凡斯凱瑞人來說,這可能是最可怕的酷刑了。

要知道他們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作為戰死的勇士,被接引到英靈殿去。

聽說,那裏是世外的樂園,有數不盡的美女、美酒和美食。

可沒了胯下這玩意,美女再多又怎樣,干看着其他人尋歡作樂么?

有人舔了舔嘴唇,正要答話,就聽首領堅定地說道:“不,你還是不會從我們這得到任何答案。”

“好吧,我尊敬你這樣的勇士。”林克真誠地說道,然後對卡薇拉揮了揮手,“下一個吧。”

“別、別……我說,我都說。”盯着慢慢靠近的危險女孩,這個還來不及有名字的海寇甲,顫巍巍地叫道:“可你也得問啊!”

“哦,不好意思,忘了問了。”林克尷尬地笑了笑,問道:“究竟是誰想綁架我?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海寇很懊惱地答道,接着轉頭對着首領大吼:“埃里克你這混蛋,為了那些用錢收買你的蛆蟲,連自己的兄弟都不顧了。”

哦,首領原來叫埃里克。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對方的名字,林克感覺有點遺憾,因為已經沒什麼用了,反正不管怎樣,他馬上都會是個死人了。

“閉嘴,你這個傻瓜。”首領埃里克對着手下大喊,“你難道忘了這是誰的命令了么?”

像是想到了某個可怕的人物,那個海寇喃喃自語道:“是……是……”

“阿格努斯女王?她也有份?”林克腦筋轉得很快,之前這群口無遮攔的海寇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出身,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的主人也參與其中。

“不,不,我沒說過……”那個海寇猶自在否認着。

但這反倒更讓林克確定了,“我記下了。”

“你這個白痴!”首領埃里克瞪着眼沖手下嘶吼,彷彿是想要吃了他一樣。

“謝謝你的神助攻。”拍了拍那名失魂落魄的海寇甲,林克招呼卡薇拉,“交給你了。”

“不,不要!”回過神的海寇甲,滿臉疑惑地問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啊,其他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可那都是我猜到的,你不僅不說實話,反而予以了否認。”林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這是對你的懲罰。”

“┗|`O′|┛嗷~~”

又一陣慘叫,響徹了森林,剛剛找到棲身之所的鳥兒,又被嚇走了。

看着滿臉興奮的卡薇拉,林克有點後悔,自己莫不是在無意中,幫她解鎖了什麼奇怪的屬性吧?

“哼,其實你一開始也沒打算放過我們,不是么?”首領埃里克冷哼了一聲,盯着林克問道。

“不錯。”林克沒有否認。

因為這個世上最正當的權利就是報仇,自己沒理由放過這七個海寇,可善良的他還是給他們準備了選項:

“但是你們可以選擇死法啊,是被一劍穿心,作為勇士而死,還是被割掉那裏,成為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再慢慢流血而死。”

“你簡直就是個惡魔!”首領埃里克咬牙切齒地罵道:“我要詛咒你,以風神哈夫西格拉的名義……”

“咒我?咒我坐船時風太大暈船么?”林克笑了,繼續說道:“恕我直言,你們的風神管轄區域太窄,連我們潘德的土地都不敢登上來。”

穿越前的原主,熟讀這世界諸神的傳說,林克自然是知道風神哈夫西格拉的形象——一個鼓着腮幫子,用嘴拚命吹風的大鬍子。

據說,就是他把一船船海寇送上潘德大陸,自己卻永遠躲在海岸線以外。

在林克的家鄉,這種行為叫“戳傻狗上牆”。

就這麼一個慫貨,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聽到林克侮辱自己的信仰,首領埃里克終於綳不住了,也開始破口大罵。

這就破防了?

林克搖了搖頭,走向了下一個海寇,“呦,是朗納爾先生啊。”

“是紅色兄弟會的‘胖子’博爾齊,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頭頂已經禿得很嚴重的男人,很平靜地說道:“請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

聽到手下說出了那個名字,首領埃里克先是一驚,隨即怒罵道:“朗納爾,你這個叛徒,你什麼時候偷聽到的,你會得到……”

“滾到一邊去,埃里克。”平時畏畏縮縮的朗納爾居然也硬氣了一把,回罵道:“馬上你就要丟了下面那玩意了,等到了英靈殿,看老子不幹死你。”

撓了撓頭,林克有點懵,這群海寇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看起來是處於最底層的朗納爾,居然給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而那些平時吆五喝六的傢伙們,卻都和傻子一樣,連自己的僱主是誰都不知道。

凡斯凱瑞的阿格努斯女王、紅色兄弟會的“胖子”博爾齊,背後的勢力都大得嚇人,但偏偏又是這些傢伙找上了自己。

林克覺得有點棘手,但也只能繼續處理眼前的這些傢伙了。

“好吧,如你所願。”說罷,他倒轉手中的短劍,將它準確地捅進了朗納爾的心臟。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曾在危難中幫他拖延過一陣的人,原本林克也不打算讓卡薇拉對他下手來着。

好了,現在,這個禿頂的男人,就這樣被自己給送走了。

海寇乙面色煞白,他知道林克已經沒有審問下去的必要了,而且他也確實不知道那個正確的答案,當即只能求饒。

林克心一軟,也是一劍就殺掉了他。

至於首領埃里克……

做人么,不得說到做到啊?

是的,有時候林克就是這麼雙標,明明剛才就動了惻隱之心。

那就只能留給卡薇拉了,誰叫他冥頑不靈呢?

“┗|`O′|┛嗷~~”

今夜的鳥兒,註定無眠,又飛了一遍。

血流不止……

那場面太慘了,林克不忍心看,把頭轉向了一邊。

就在這時,幹完活的卡薇拉,滿臉疑惑地走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個東西,“你看看這個。”

“什麼?”

伸手接過來,林克發現是一個展開的羊皮捲軸,是畫像。

畫裏面是個年輕人,臉部線條飽滿有型,你別說看着還挺帥的,有點像……年輕時的布拉德·皮特!

對,就是這種感覺。

“哪來的?”林克問道。

“就在那傢伙的身上來着。”卡薇拉一指首領埃里克,“可你不覺得奇怪么?”

“嗯?奇怪什麼?”林克沒聽懂對方話里的意思。

“難道不奇怪么?”對方的反問讓她有點懵,卡薇拉搶過畫卷在林克的臉旁展開,“這分明就是你的畫像啊。”

“啊?”

那倒真是有點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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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騎砍,只好葯翻整個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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