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影之謎
萊德和蕭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這張紙的作用,它就被燒黑了。萊德大驚失色地拿着這張紙,高高舉起了它,正準備哀嚎時,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找到了紙上,黑糊糊的紙張上瞬間呈現出許多錯綜複雜,縱橫交錯的紋路。
這些紋路毫無規矩可言,就像是兩三歲小孩在紙上亂塗亂畫的一樣,但一張被火焰完全覆蓋了的紙怎麼會被燒的深淺不一呢?或者為什麼不是被燒成粉末呢?
蕭也注意到了一點,他回憶起了小時候爺爺經常和他玩的一個遊戲——迷影!
這個遊戲是在紙上用較為尖銳的刀在紙上劃出幾條痕迹,然後在黑暗的房間裏用燈光照射使紙的影子投射到牆壁上,這樣剛剛在紙上並不顯眼的划痕可以清晰的被放大到牆壁上,划痕部分因為是鏤空的所以透過的光多,而紙的其餘部分則呈現黑色的陰影。
屆時將會看到牆上滿是錯亂的線條,玩法則是根據這些線條猜這是什麼動物或其他任何東西,只要是能劃出來的都可以。
想到這,蕭一把奪過萊德拿在手中正在觀望的黑乎乎的紙,問萊德的手環上有沒有手電筒功能。
隨後蕭關上了屋裏所有的燈,拉進窗帘,一手拿着紙,一邊讓萊德打開手環上的手電筒懟在紙上照。結果牆上只有一片黑影……一片紙的影子。
“我們這是在幹什麼,放電影嗎?”萊德不解的問,那條龍也在一旁歪着腦袋迷惑地看着,似乎它在吐過幾團火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突然變乖巧了。
蕭這就疑惑了,為什麼呈現不出來呢?當他把紙舉起來仔細觀摩時才發現,這紙上雖然有划痕,但卻沒有被划透,就這一層薄薄的紙導致光無法從中間的空隙中照射過去。
蕭把紙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準備去找剪刀或任何鋒利的刀具將划痕划透,結果他抬起手卻有許多黑色渣子從手上脫落。兩人低頭一看,紙的周圍到處都是渣子。
“看來是你剛才用力把紙拍到桌子上,把划痕處極薄的部分震碎了。”萊德說道。
蕭再次將紙舉到面前讓萊德照射,這次牆上果然如蕭所想,呈現出被放大的錯亂的線條。
“嚯!”萊德驚嘆道,“可這有什麼用呢?這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啊!”
“別急,肯定會有什麼東西,再仔細看看。”蕭的想法堅定不移,堅信這其中肯定有東西。
眨眼間,一下午過去了,紙張被架子固定在桌子上,萊德把手環也放在紙的後面,兩人躺在沙發上,一邊是無數張畫滿線條的紙。蕭和萊德觀察了半天,分析了成千上百種情況,更是畫了數不勝數張草圖,愣是沒看出什麼來。那條龍也趴在地上蜷縮着身子打着盹。
“行了,差不多得了,也許它不是用這種方法解呢?萬一只是張廢紙呢?”萊德疲倦不堪地抱怨道。
不是這種方法?不是這種方法還能是什麼方法?蕭這樣想着,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勞累了一下午,任憑鬆軟無力的胳膊重重的摔落下去,杯子“砰!”的一聲被放在了桌子上。玻璃杯中的水晃晃悠悠的來回翻騰,隨後慢慢恢復了平靜。
“萊叔,你說如果把紙放進水裏再照射的話,會怎麼樣?”蕭問萊德。
“會扭曲嗎?”萊德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敷衍了一句。
“有大點的玻璃杯嗎?能裝下這張紙的。”蕭問萊德。
“應該有吧,我去找找。”萊德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進了廚房。“你終於肯換一種方法了。”萊德長嘆了一口氣。
一會兒,一個小型魚缸放在了蕭的面前,“哈,老爺子也曾是個愛魚人士,這個魚缸買來之後才用了幾天就又換新的了,你試試吧。”
蕭拿起燒焦的紙放進了魚缸里,等到水面漸漸平靜下來,萊德再次打開手電筒。
光透過玻璃照射到在水中扭曲了的紙上,投射到牆壁上,還有一部分照映在了龍的身上。牆角正在睡覺的龍被強光驚醒,吐出了一團小火苗。
“哎,哥們兒讓一讓。”萊德竟然在跟一條剛剛破殼重生后的龍稱兄道弟,而這龍也似乎是聽懂了他說什麼,閃退到一邊繼續呼呼睡大覺。
果不其然看,先前投射在牆上的影子雜亂無章,這次經過折射有些部分線條竟然重合在了一起。
重組后呈現出的圖案兩人這是第一次見,紛紛目瞪口呆盯着新圖案,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忘記了該如何發出感嘆。
“你要說這是巧合我還真不大信。”萊德說,“這是……一個龍頭嗎?”蕭吞吞吐吐地說出一句。
兩人面前的牆壁上,紙張的陰影間的縫隙透過的光在經過折射后,許多線條合而為一甚至是合三為一,剩下的線條拼拼湊湊竟呈現出一顆龍頭的邊框。
蕭隨後又把紙張豎起來放,反轉過來放,結果只有像剛才那樣放置才可以看得出是顆龍頭,其他放法都看不出來是什麼。
“你叫你那哥們兒過來一下。”蕭說。
“幹嘛是我叫,人家睡得這麼香。”
“我跟它不熟,再說了它也許聽你的呢。”
“好吧,好吧,那我只能再勞煩一下我的哥們兒了。”
萊德悄悄走上前去,蹲下來撫摸着龍,隨後說道:“嘿!哥們兒,很抱歉打擾你睡覺,你能過來一下嗎。”
龍朦朦朧朧地醒來,無奈地吐了口火,好像是在說“為什麼要打擾我睡覺?”
龍慢悠悠的朝萊德走來,強健有力的四條腿一步一步地向二人逼近,兩扇寬大的翅膀夾在身子的兩邊。當它步入光亮時,堅硬密集的鱗片反射出星星點點的亮光,無比的刺眼。最後它停在了蕭身前。
蕭抱起龍準備細細觀賞時,卻被龍身上如同岩漿般滾燙的體溫狠狠地燙了一下。
“啊!”蕭大喊一聲,立馬放下手中的龍奔向廚房的水龍頭,卻不成想被水龍頭裏流出的水又燙了一下。
“你這水龍頭怎麼還流熱水啊!”蕭質問道萊德。
“額,這不是入冬了嗎,所以人文街政府就把涼水都換成溫水了,況且這創新源的冬天它不是一般的冷啊。”萊德解釋。
“真是良心政府,他們大概永遠都不會料到竟然會有人會因為被一條龍燙一下子而急需涼水。”蕭說,“得,現在我這手也晾涼了。”
蕭又回到龍的身邊,趁着龍沒有動,他開始仔細觀察龍的頭部。在背後手電筒的照射下,龍頭上的花紋,鱗甲都成一團黑色,唯有龍頭的框架十分清晰,這可以更好的讓蕭和牆上的圖案比較。
“差不多一樣誒!”一旁的萊德說。
大差不差的,這條龍的頭部和牆上的龍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基本吻合的,只不過有些地方會多一塊,有些地方會少一塊,再就是牆上的龍頭的外框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個得了帕金森年過花甲的老人畫的,扭曲極了。
“所以那個人想告訴我們什麼呢?”蕭不明白這個龍頭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萊德說。
蕭毫無頭緒地又拿起照片看了起來,此時屋內仍是只有手電筒一個光源,在這種條件下,薄薄的照片就顯得極為透明。
蕭立刻就被這些透明了的照片吸引住了,他發現每張照片在變透明之後雖然絕大部分都沒了顏色,但總是有一個地方有個光點,其他照片皆是如此,每一張照片上的光點的位置都不一樣。
“誒,你看看!”蕭急忙向萊德展示他的發現成果。
“這也需要解密嗎?”萊德說。
“試試呢。”蕭說,他嘗試把所有照片放在一起,且都是正放。因為照片的尺寸都是一樣的,圖像都是橫版的,所以不存在有多餘的地方。
十幾張照片重疊在一起放置,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片黑?”蕭疑惑地大眼瞪小眼。
“那肯定啦!一張照片還好,可以變透明,但只是陰影變弱了的緣故,可十幾張照片在一起陰影效果重疊,自然就會呈現一片黑了。”萊德說。
“那怎麼辦?”蕭說。
“這和迷影的原理又不一樣,當然得另想方法了。”萊德說。
兩人沉默了一陣,不一會兒蕭一拍手叫道:“那就一張一張照片試吧。”
“怎麼試?”
蕭找來一張A4紙,裁處一塊和照片一樣大小的紙,然後把一張照片和紙片放在一起再用燈照,這樣一張照片一張紙重疊就不會像十幾張照片重疊那樣一片黑了。
蕭從紙片上描繪出照片上的光點。重複了十餘次,直到把每一張照片上的光點都在那張紙片上描出。
“完成!”蕭拿着滿是圓圈的紙片對萊德說。
“所以這是個啥?”萊德問。
“嗯……我也不清楚。”蕭回答說,“它這些光點描出來大都是連在一起的,就只有最右邊的一個圓圈是單獨的。”蕭從左邊的圓圈指向最右邊那個單獨的圓圈。
“我好像知道是個啥了。”萊德說,“似乎是摩斯密碼!”
“這是摩斯密碼?”
“你看,如果你把左邊這些連在一起的光點的最外圍描出來,把右邊那個單獨的光點描出來,差不多可以看出來是個‘—?’在摩斯密碼中這代表‘N’。”萊德充滿自信的說道。
“哦~似乎有那麼點道理,可這有什麼用呢?”蕭說。
“也許是想告訴我們這些照片正放的話,正上方是北方?”萊德猜測,撓了撓頭。
他不經意間看到了仍泡在水裏的黑紙。他一把拿了出來看了看,結果驚奇地發現這張黑紙和照片尺寸竟然也一樣大!
“嘿!你快看!”萊德激動的拿胳膊肘碰了碰蕭,“你看,要是把黑紙投影后能看出龍頭的那個放法當成正放,和這張白紙‘N’朝上正放的話……”
“龍頭的正上方恰好是‘北’!”蕭搶先說道。
“你再看投影的龍頭的蜿蜒曲折的邊框就是……”
“海!岸!線!”蕭激動地差點掀翻屋頂跳出去,“啊!”
“聰明!”萊德朝蕭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所以說這個投影出來的龍頭就是一座島!”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那要這麼說的話,你先前遇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爺爺了?那我爺爺現在應該在島上啊,說不通啊。”蕭接着推理。
“那就是你爺爺聯繫的那個人了唄。”萊德說。
“快快快!你現在查一查創新源有沒有一座龍頭狀的島嶼。”蕭說。
“讓我看看地圖。”萊德打開了手環上的地圖,經過一番查詢發現創新源上完全沒有這座島。
“嗐,推測歸推測,猜想歸猜想,也沒必要當真嘛。”萊德和蕭略有失望的看着地圖上空白的搜索結果。
“我們是不是需要把這座島的坐標求出來啊。”蕭立刻找來尺子和筆在白紙上畫著什麼。
“你想怎麼求?這些照片和紙都快被我們研究透了。”萊德我。
“我也就試一下,我把紙的長和寬都平均分成180份,橫着的代表南北各90度的緯度,豎著的代表東半球或西半球的180度,但這樣只能願這座島正好全部位於東半球或西半球上了。”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像這個一百多年前的詞來形容你再合適不過了,照你這個求法,那整座島就佔了整個世界的一半了。”
“笨蛋!我難道還真連島坐標帶面積一塊求出來嗎?我可以只求島中心點的坐標啊!無論你在哪拿着地圖,地圖上總有一個點與你所在的位置重合。”蕭反駁。
“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為什麼啊?”萊德說。
“因為你站在世界上,可你手裏拿着的就是整個世界!”蕭用了一句甚是霸氣的語句回答了萊德。
“好像也是。”萊德無話可說了,“但你有一句說的不對!”
“哪句?”
“我不是笨蛋。”
蕭無可奈何地瞥了一眼正咧這個大嘴的萊德。
蕭求到一半突然問萊德:“創新源的經緯度和地球的經緯度一樣嗎?”
“哈?你這麼一問似乎是不一樣的。”萊德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我在這上學的時候,好像學過創新源的維度最高是91.5度,也就是兩極,經度應該是和地球一樣的。”
“啊,怎麼會多1.5度?南北共183度,為什麼啊!”蕭十分的不解。
“原本是90度的,但創新源傳說中講:有一天有兩顆巨大的隕石分別從南北兩極的方向砸向創新源,守護南北兩極的神靈發現時已為時已晚,來不及阻擋隕石的墜落了,所以他們分別在隕石與創新源表面接觸的那一刻,開始圍繞着隕石的邊緣築起一圈堅固無比的石牆阻止隕石墜落產生的衝擊波危害低緯度的城鎮,最後直到衝擊波完全消失才停止築牆,此時牆的高度已經有1.5度緯度之高了。所以從那以後這南北兩極被神靈築起的高牆就成為了第91.5度。”
“啊,好離譜……等等!緯度怎麼就跟高度扯上關係了?”蕭目光獃滯。
“總之教科書上是這麼說的……吧,讓我查查。”萊德這傢伙開始打開瀏覽器搜索這段傳說,結果彈出此段傳說出自威爾克?斯特萊福的《上古神籙》。
“所以可信嗎?”
“額,好吧我記錯了,威爾克?斯萊特福是創新源鬼之魂那邊的一個有名的小說家,《上古神籙》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記述了創新源上古時期有關神靈的一些歷史,部分可信部分不可信,畢竟這是一本小說,一本神話故事集,我問你這個世界上有魔鏡嗎?”
“沒有。”
“為什麼?”
“它出自童話故事。”
萊德攤了攤手,從肢體到表情都好像在說“這不就完了”似的。
“所以這一段神話可信嗎?”問來問去,萊德似乎還沒有給出蕭想要的答案。
萊德把投影推到蕭面前,在這段神話的後面有幾個字被特意標紅了——“謹慎對待此篇神畫。”
“啊?”
“這說明這篇神話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是假的,兩顆隕石撞擊創新源,神靈築起高牆是真實發生的,但緯度的多少是後人編出來的,為了紀念兩位神靈的偉大奉獻,所以緯度是假的。”萊德解釋給將信將疑的蕭。
“這玩意兒還有真的?”蕭這才意識到這本神話傳說集疑點。
“對啊,如果現在你去南北兩極,仍然可以看見高聳入雲向四周綻放的石牆。創新源本來就是由神靈領導和保護的世界,神靈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也有強大而超越自然的力量,十年前的地球保衛戰也是由他們領導的,每個文明都有各自的特點。”萊德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顯得甚是驕傲。
蕭緊閉嘴巴點了點頭,他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沒想到在地球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裏都有可能出現。這裏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本只應該存在於故事中的世界,可他現在卻實實在在地站在這片故事中的土地上。
於是蕭按照原本的度數劃分了紙上的緯度,並求出了島中心的坐標——0o,0o。
“怎麼是0o,0o?”蕭對於這個雙零坐標感到很是驚奇。
“這麼巧?萊德聽到后趕忙從沙發上爬起來看那張紙,紙上中心處的圓點對應的經緯度果真是雙零。
“你看看地圖上0o,0o是什麼地方?”蕭想到讓萊德查詢地圖。
“好!好方法!”萊德十分贊同蕭的做法。
他打開了地圖輸入來坐標0o,0o,地圖開始加載,隨着滿屏幕的馬賽克逐漸變得清晰,蕭和萊德紛紛瞪大了雙眼。
他們面前的地圖上,0o,0o的位置周圍是一片海上風暴,0o,0o則是風暴的中心—風暴之眼。
創新源採用清晰度最高,配備科技最好的衛星系統打造了這份全球變化實時更新的地圖。
所以蕭和萊德能夠以上帝視角,對於這正在狂風怒號的海上風暴一覽無餘。
風暴範圍的巨大覆蓋了整座島嶼,最起碼蕭和萊德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一點島的影子。
“你是不是求錯了?”萊德問蕭。
“我不怎麼認為,我反而覺得我求對了。”蕭自信的說到。
“你哪來的自信?這哪是島啊?”萊德看着眼前的風暴說道。
“你看過《地心歷險記2神秘島》嗎?巨石強森演的,2012年的片子。”
萊德微微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過並十分懵逼。
“哎,一看你就不喜歡看老片子,在這部電影中,主角根據一些線索和后爹去一座無人知曉的島上尋找主角的爺爺,在捲入一陣風暴后就到了島上,你不覺得和我們的情況很像嗎?”蕭說。
“嗯,確實有點像,就比如說后爹……”
“你還想占我便宜?”蕭說,“我就跟你打個比方。”
“好好好,不鬧,所以現在你想去那個風暴那裏?”萊德言歸正傳。
“對!”蕭斬釘截鐵地說。
黑幕擋住了陽光的照射,將一半的人間遮進了黑暗。
那條龍仍在睡,它從朝萊德和蕭吐那口火焰開始就一直處於睡眠狀態。
窗外又漸漸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如柳絮隨風飄蕩,每一片雪花都獨一無二,但最終還是會落在地上,混為一片。
雪越下越大下,如同從高處撒下的鹽粒。從雲朵中出生還沒來得及欣賞夜色下霓虹炫彩的人文街便與大地融為了一體。
此時蕭正裹在被窩裏睡得正香。
不知過了多久,屋裏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在一道微微的光亮過後,鞋櫃后的電梯再一次在大使館的電梯口停了下來。
“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大使披着寬鬆的睡衣站在巨大落地窗前拿着酒杯,高腳杯中的紅酒被大使輕輕搖晃着。
“來嘮嘮。”
“嗯,坐吧,給你倒好了,你的最愛,朗姆酒。”大使隨手指了指裝上的高腳杯和朗姆酒,隨後又繼續搖手中的酒杯。
“這酒味不對啊!”他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皺着眉頭。
“哈哈哈哈,是我自己釀的。”大使一笑臉上的皺紋更多了,“閑來無趣,一把年紀了打發打發時間。”
“好吧,你這技術還需加強。”他吐槽了一句。
“忘給你說了,我這次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在暮光大廈負7層。”
“嚯,這是什麼人,能讓你在那見面。”大使頓時來了興趣。
“我也不清楚,但他全身都進行了加密,我也看不出來他是誰,他就給了我一個箱子和一張紙讓我對其他人尤其是蕭保密。”
“你這也不是主動告訴我了。”
“我還告訴蕭了,我感覺我小命要不保了,所以來你這避避。”
“瞧你這點兒出息,敢做不敢當。”大使嘲諷了他一下。
“如果我有那勇氣我還至於被蕭逼得全招嗎?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嘴一向不牢。”
“哎吆,你還整信得過我,你不怕我告訴他。”大使笑着說。
“你能找到他嗎,你權利也高不到那兒去啊。”
“哈哈哈。”大使笑了笑。
“還有一件事,蕭明天要去雙零,一堆海上風暴。”
“他去那幹嘛?”
“就因為一條龍和一堆線索。”
“龍?”大使的興趣又升了一格
“對,那個箱子裏顆龍蛋,我看到后簡直是驚呆了,然後拿全息投影給它蓋上了,結果今天剛取了信回家就孵化了。”
“嚯,這什麼人啊,還有龍蛋。”
“對,結合那封信和那張紙就解出了一座島和中心點坐標。”
“這孩子有點東西啊。”
“嘿嘿,我也跟着解了點。”他喝着酒笑着說。
“行吧,想去就去吧,這都快過年了,你倆又出去瘋。”大使說。
“哈哈,我們盡量回來早點。”
“照你們這個情況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大使看着搜索的地圖說。
兩人都默默不語了。
人文街上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了,最後只剩下了賽博朋克風的招牌和虛擬人物。
雪依然在下,彷彿要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