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擼教育金費的口子

“所以身位一年級的學生，你提交了一份這樣的申請？”在楊明面前的是赫奇帕奇的院長，莊重的斯普萊特教授。雖然她說著近乎於責難的話語，但臉上仍然維持某種微笑。這表情楊明前世可見的太多太多了，以至於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種婉拒。

“賽德，你也同意迪肯同學的看法？”教授把頭轉向了立在一旁的塞德里克·底格里。

英俊的塞德里克與楊明對視一眼。“教授，我沒有看法。迪肯同學的申請合乎規矩，嗯我是說符合程序。我認為不論如何至少應該讓你知曉這件事。而且雖然迪肯同學還只是一年級學生，但他的年齡確實符合學生社團相關的規定。”

塞德里克這番話，算是沒白瞎楊明為他組織球迷會的操勞。不過說實話這個措辭，着實是不辜負他那個鐵頭老爹。不過也許因為教育風氣不同，也可能作為赫奇帕奇為數不多的精英，教授顯得很是包容。她只是在那不斷訴說著霍格沃茲與魔法部的種種困難，魔法植物有多麼的危險。

其實到了這個場景，任誰也猜得出來，這事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楊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屏蔽了滔滔不斷的無用信息。

“……我很抱歉，出於魔法部對教育的投入不足，以及對其他同學的公平起見。我只能駁回申請。但我很樂意從我的個人收藏與剩餘教具中拿出一部分支持你的事業。”

“謝謝你教授，很抱歉佔用了你寶貴的時間。”幾乎是條件反射，嘲諷的言語脫口而出。但楊明很快就反應過來。“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是說您個人支持我？”

“是的，主要是我個人出資。但我現在覺得，你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學習英倫禮儀。滿心怨懟符合你這個年紀，但英國人通常不會這麼煞風景。”

“您是對的，我一定多花時間學習紳士風度。謝謝您對我的支持，院長夫人。”楊明瞬間就拜服在斯普勞特教授的豪氣之下。該說不說，這樣的院長才真的擔得起院長之名。那些毫無擔當的學術官僚，只能是與學生玩零和博弈的混子。

一個霍格沃茲教授的私人典藏，對於目前楊明這樣普通學生來說無疑是異常豐厚的。儘管孩子們並不都認可這些典藏的價值，茶社初創的經濟危機也算是過去了。不過這也只是權宜之計，畢竟隨着課業的深入，高度重合的內容會讓孩子們飛快失去興趣。

當然，像赫敏那樣的孩子，也許會把這裏當做某種補習班，但那樣就違背楊明創辦茶社的初衷了。

如何與外界大量交換物資，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即使是魔法世界的貓頭鷹，送個信什麼的尚且輕鬆。真要是論噸的搞運輸，就算它們的小身體能夠承受，一大群的貓頭鷹到處亂飛也着實炸眼。至於走正規渠道，接受學校上下領導的層層審批，楊明自認沒那個能力。

在楊明完善他巫師世界商業規劃的同時，小哈利正經歷他入校來的高光時刻。在這個普通的早晨，他正夥同羅恩在德拉科面前瘋狂炫耀，炫耀着他那價值不菲的座駕——光輪2000。

有些事會因為蝴蝶煽動的翅膀而改變，而有些事根本不會變，這沒什麼奇怪的。

哈利是誰？那可是黑魔頭親自標榜的對手，甚至那時哈利尚未降生在這個世界上。這如何讓那些，或仰慕黑魔頭力量或懼怕黑魔頭手段的屌絲食死徒們放過他哈利，哪怕這些屌絲只是出於好奇的試探。

當然這不是在說，

老馬爾福這個正經歷中年危機或者說正經歷家族發展危機的老混蛋，不配擁有最基本的氣度與涵養。但他的孩子肯定不會有啊。

想一個從小被灌輸生而高貴卻不知道什麼是高貴的孩子。他自然而然會窮盡他那可憐的想像力，來複刻父輩的社會關係。然後這種依葫蘆畫瓢的幼稚舉動，通常會被冰冷的現實瘋狂打臉，打完左臉打右臉那種。

被哈利一句謝謝啊弄無語的馬爾福，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羅恩嘴裏衝鋒槍一樣的惡毒言語，都無法帶給他半分的觸動。他無法理解一無所有的泥巴種與混血，究竟為何會贏得天賦的青睞。

放下懷疑人生的馬爾福不提。在上課的路上羅恩那張嘴就沒停過，跟個針式打字機一樣，滋滋滋滋沒完沒了。勉力應對的哈利，對羅恩那赤裸裸的佔有欲，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在這一點上他倆其實高度相似，一個童年孤獨一個童年過於充實，兩個人對私人概念都有特別的情感，又都被迫接受共享。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算是兩人出於自身的意願去分享。

只是本來還興高采烈的羅恩，突然不知怎麼的就開始走神。都說最怕突然的安靜，本來就在這內心鬥爭那，猛然來這一下換誰都蒙圈。

“怎麼了？羅恩。馬爾福說的話你不用在意。家庭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未來才是。”與表哥相處了那麼久，哈利可太了解什麼叫做卑微了。現在就是自己真送羅恩一把光輪2000，也只會毀了他們的友誼。

然而哈利想多了，羅恩才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突然產生了一種，少了些什麼的感覺。“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沒什麼……。我們可是巫師，有點預感很正常。沒什麼，我只是我只是。對了，早晨報紙上731號金庫，你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感興趣了，你連那金庫屬於誰都不知道。”

羅恩這一句話就換哈利沉默了，仔細一想713號金庫的事兒，確實有些鬼使神差。妖精的金庫就不會被盜？英國一開始還說不會有女王呢，現在女首相都有了，口號從來都是用來打破的。

當然這一點點芥蒂不會存在於孩子的心理太久，還沒上課這些複雜的瑣事就已經被忘於腦後。記憶中的玩玩鬧鬧，重新又佔領了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