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劫財?劫色?嚇死我了

第16章 劫財?劫色?嚇死我了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不能坑爹的日子一晃而過。一切似乎都照着張佑的計劃穩步前進。連續連軸忙碌了三天的張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在如意樓重新迎客的第四天,他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和唐芸掰扯了大半天,終於給自己放了天假,也難得找時間,獨自一人來感受一下這古代的氣氛。

簡單的在廚房吃了幾口早餐后,擠開門前擁擠的人群,他悠悠來到山陰大街上,連續三天沒出如意樓了,難得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好不愜意。

紹興府,地處江南,人傑地靈,時有文人贊曰:“會稽山陰,天下繁劇”,宋人魏了翁詩云:“山陰坐上皆豪逸,長安水邊多麗人”。

此時的紹興府城是由會稽和山陰兩縣的縣城合併而成,而紹興府衙所在地也在山陰,整個紹興府城以一條縱貫南北的府河為界,河西為山陰縣轄內,河東為會稽縣轄內。

張佑所在的如意樓位處西面,正屬山陰縣所轄。

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此刻的他又開始想起了心中糾結的問題。

一個擁有着現代人靈魂的年輕人,走進了一個古老陌生的年代裏,未來會是怎樣?該實現怎樣一種抱負,體現怎樣一種價值才不枉兩世的離奇際遇?

抱負,理想……

很近,彷彿又很遠。

雖然眼下的如意樓已成為了他的安身之所,但未來呢?將如意樓打造出大明第一酒樓?自己做一個大明首富?不,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糾結、彷徨、無奈。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山陰大街上,行人來往如梭,一輛輛滿載着絲綢緞茶葉瓷器的牛車馬車夾雜在黑壓壓的人群中,緩緩穿梭而行,大街兩旁,大大小小的簡陋食攤前,坐滿了各地的客商雜役,端着碗胡亂吃喝,猶不忘抽空抬起頭,與同桌的陌生客人交流貨物有無,另一邊汩汩流淌的護城河兩岸,好一派欣欣繁華的盛世景象。

就在張佑在山陰大街閑逛的時候,他無意間用餘光瞥見不遠處有兩個穿麻布粗衣的男子似乎在一直跟着他,從他出如意樓時就發現了,只不過剛開始張佑還以為是錯覺,現在幾乎肯定了,他被人跟蹤了。

我去,跟蹤?綁票?特么玩這麼刺激的嗎?張佑此刻腦子飛轉,跟蹤自己的究竟是誰?陳進喜還是胡常?亦或是前日來如意樓鬧事的那四個小青年?

那四個鬧事的小青年應該不會,跟自己本身就無冤無仇,來鬧事也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應該可以排除。

那就只剩陳進喜和胡常了?這兩人都有可能,但要說如意樓的崛起受影響最大的,就只有天然居的胡常了。陳進喜已經被張佑的糞尿雙絕給整怕了,應該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幾番思索之後,張佑立馬準確斷出來者應該是胡常派來的。

算出是胡常的人,他便放下心來,既然要跟蹤我,那小爺就帶你好好溜溜。於是乎,張佑便開始圍着山陰大街繞了起來,這一繞便足足繞了一個多時辰,他什麼也不幹,就走路,來了個山陰大街徒步行,張佑倒體力充沛,要知道在穿越來之前,他唯一的運動愛好就是徒步。但那倆跟蹤他的人,可就倒了大霉,被他繞的跟孫子似的。

其中一人道:“大哥啊,這再跟下去,我腿都要廢了。”

另一男子也喘着粗氣,“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你說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有可能,

要不,大哥,我們直接跟他說了吧。”

那男子點頭,喘氣道:“走··走,我們找··找他去。”

而另一邊的張佑也很是好奇,這兩人一直在不遠處跟着自己,這都跟了一個多時辰了,張佑都開始有點佩服這倆人的耐力了。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想了會,便乾脆不走了。

張佑這前腳剛停下,那兩人就快步走來,來至跟前後,為首的一男子開口道:“你是如意樓的張佑?”

張佑聞言,微微一笑,“我如果說我不是,你信嗎?”

“不信!”那兩人搖頭。

“那既然不信,還問幹嘛?”張佑樂道。

那男子一時語塞,見那人不說話了,張佑也懶得廢話,搶先開口道,“你們是劫財呢?還是····劫財?”

“劫···劫財?”那兩人一臉疑惑望着張佑。

張佑見此,頓時雙手抱胸,後退一步,“卧槽,你們不會是···劫色吧?我靠,口味別這麼重好嗎?”

那兩人更是無語,“不·不是,你那個··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啊?”張佑佯作什麼也不知道。

為首的那男子,開口道:“我們胡掌柜請你去天然居一敘。”

張佑長舒一口氣,“哦~這樣啊,你們胡掌柜請我去天然居?”

“正是。”

張佑眯眼想了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即決定去天然居會會這個胡常,但他又深諳“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深刻道理,這萬一是個鴻門宴又該如何是好呢?

張佑轉念一想,當即道:“好,那就有勞兩位兄弟前面帶路。”

三個人,就這樣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走着,一人在前帶路,張佑走在中間,身後跟着一人。

可誰曾想,這走着走着,怪異的一幕出現了,待走到人群比較集中的時候,張佑猝不及防的一聲大喊,“哎呀,沒想到今日我張佑如此有幸,竟然能得到天然居胡掌柜的邀請,請我去吃飯。”

張佑這一喊,跟着他的那兩人徹底懵了,停下腳步,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這又是要做什麼妖嗎?

而往來的人群聽到這一聲大喊,紛紛駐足看像張佑這邊,不一會,“咦,張佑?如意樓那個掌柜?”

“哎呀,沒錯沒錯,這不是那個發明臭豆腐的嗎?”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更有甚者還有些人特意跑過來跟張佑打招呼。

張佑呢,妥妥的社牛,逢人就打招呼,邊打招呼邊喊,生怕沒人知道他去天然居似的。

這一路走,一路招呼,終於是來到了天然居門前,這天然居地處山陰大街的繁華地段,離如意樓也不太遠,可着實要比如意樓氣派的多,也算是紹興府中最豪華氣派的酒樓了,張佑走進后,發現這天然居富麗堂皇,就連店小二身上的服飾都是繡花緞子,這裏的每一塊磚,每一粒灰塵都透露出奢侈之風。

張佑搖了搖頭,嘆道,俗,真俗,簡直是俗不可耐。

這時,店小二見有人進來,趕緊小跑過來,“喲呵......這位公子可真是有眼光啊!我這的飯菜可都是天下一絕···”

還不待店小二說完話,張佑身邊的兩人便直接開口打斷,“這是如意樓的張佑。”

那店小二一聽,立馬反應過來,轉身就跑了。

片刻之後,一位中年大叔便徑直走了過來,張佑只見此人油光滿面,一對眯眯眼,卻是精芒四射,嘴唇微厚,留着短須,身材高大魁梧,卻是一身華貴服飾。

待來人走到跟前後,一把拉住張佑的手,“哎呀,沒想到張掌柜如此年輕啊,來來來,跟我來。”說著便拉着張佑往裏走。

張佑猝不及防被這一中年油膩大叔拉着手,渾身頓時一顫,趕緊將手抽了出來。

見張佑臉露異樣,那中年男子也不顧左右,哈哈笑道“哎呀,你看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來,我叫胡常,正是這天然居的掌柜。”

張佑一聽,極為誇張的看着他,“哎呀,原來是胡掌柜,失禮失禮。”

兩人一陣虛情假意的寒暄之後,胡常引着張佑來到天然居三鏤的雅間內。

兩人剛落座沒一會,便有僕人開始上菜了,待菜上齊后張佑一瞧,嚯,這胡常可真奢侈啊,兩個人足足上了十個菜,什麼炒大蝦、筍雞脯、烹河豚、燒鹿肉······

”來來來,張掌柜嘗嘗我們天然居的菜味道如何?”說著還給張佑親自斟了一杯酒。

“酒就免了,我不喝酒。”

胡常一臉疑惑,“不···不喝酒?”

張佑點了點頭,“嗯,我滴酒不沾的,喝酒過敏。”

“什麼?”胡常一臉驚訝,“過··過敏?”

“沒錯,就是喝了酒渾身會起疹子,所以我不沾酒。”張佑解釋道。當然,這都是鬼話,只是他為了以防不測,為不喝酒找的借口而已。

胡常聽后,也不勉強,便繼續道:“那嘗嘗菜,看看我們酒樓的菜如何。”

張佑拿起筷子,挨個都嘗了一口,細細品嘗了一番后,贊道,“這不得不說,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尤其是這燒鹿肉,肉質鮮嫩,入味精到,好吃。”

見張佑的誇讚,胡常表現得很是受用。

張佑主動以茶代酒,敬了胡常一杯,兩人一茶一酒,皆一飲而進。

放下酒杯后,胡常忽然嘆了口氣,滿臉歉意的道:“這如意樓重新迎客,胡某未能親自登門祝賀,怠慢之處,還望張掌柜見諒······胡某先自罰一杯。”說罷,胡常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張佑暗笑,你就盡情演吧,我就這麼靜靜看着,還登門祝賀,鬼扯。

隨後,胡常又繼續笑道:“張掌柜不僅才識了得,而且廚藝非凡啊,單憑這臭豆腐,我看整個大明就無人能出其左右,只可惜供不應求,胡某至今都還未有機會嘗上一片。”

要說是廚藝非凡,還說得過去,這才識了得,這從哪看出來的,張佑一陣無語。但臉上卻依舊是笑意盎然,“胡掌柜沒吃過嗎?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等會回去,便叫人給您送兩份過來。”

胡常哈哈一笑,轉而又繼續道,“我瞧張掌柜年齡應該也不大,怎會做出這名動紹興但臭豆腐呢?”

“晚輩今年十七,這臭豆腐嘛,只是根據我家的祖傳秘方所制。”

胡常一聽到秘方這兩個字,頓時兩眼放光,“哎呀,十七?真是後生可畏啊,不過張掌柜之前似乎與如意樓並未有任何關係吧?”

張佑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家裏鬧災,流落至紹興,恰好被唐掌柜所收留而已。”

胡常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繼續試探道:“現在這如意樓可是張掌柜說了算?”

張佑搖頭,“怎麼會,我就是個副掌柜,只不過負責經營而已,真正的掌柜還是唐小姐。”

“是這樣啊~”胡常嘀咕道,然後又小心翼翼道,“張公子的臭豆腐可謂是當世無雙,若是能得到足夠的支持,他日定當聞名天下,只是······唉。”

胡常這番話的意思,張佑豈能不知,如此赤裸裸的挑撥他和如意樓之間的關係,當我是傻子啊。

那既然你要演戲,那我就陪你玩,張佑臉露遺憾,道:“凡是只求儘力而為,能十全十美,固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必強求。”

“張公子,此言差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張公子才華橫溢,屈居那如意樓實在是太可惜了,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店簡陋的話,胡某十分想請公子來店裏幫忙,不知可否願意?”胡常眯着眼道。

這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但是張佑偏偏不接這個茬,只見他給胡常夾了一塊河豚肉,“胡掌柜,你們這河豚肉可真是鮮嫩啊,你也嘗嘗。”

胡常見張佑不接話,心想是不是太急了,便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換了些其他的話題聊着。

········

一直到下午未時,張佑才回到如意樓。

此時的如意樓前依舊排着長長的隊伍,見張佑回來,唐芸問道,“你這是去哪了?怎麼聽來吃飯的顧客說,你去天然居了?”

張佑故作驚訝,“對啊,你怎麼知道?”

唐芸俏臉蹙眉,盯着張佑看了一會,輕聲道,“你去天然居做什麼?”

張佑嘿嘿一笑,“人家胡掌柜大方,請我去吃飯啊。”

唐芸聞言,賞了個大白眼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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