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番外十

第一百二十四章 番外十

第一百二十四章番外十

沈玉案番外二(8)

清風館相遇后,沈玉案和蘇韶棠互通姓名,彷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久后,京城都發現,安伯侯正在追求郎中府的嫡女。

幾乎蘇韶棠出現的場合,都有安伯侯沈玉案的存在,自此,蘇韶棠算是在京城真正地打響了名聲。

知道蘇韶棠的,只覺得納悶,不懂她哪裏能讓安伯侯和鎮北侯世子另眼相看。

不知道蘇韶棠的,對她也越發好奇。

誰不知道珺陽公主愛慕安伯侯,因此,哪怕安伯侯年少有為,也少有女子對沈玉案表明心思。

蘇韶棠居然能從珺陽公主手中截胡,簡直讓人驚掉了眼球。

京城中但凡有宴會,都會往郎中府送一份。

馬車也終於有了動靜,石板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很顯然,馬車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很長時間門。

應該是聽見消息,沈玉案就趕來了。

重來一次后,也只能依照禮數,喊其蘇姑娘。

阿棠二字,於他而言,也是頭一遭。

蘇韶棠是午時左右進宮的,直到定省時分才出宮。

但再是無用,沈玉案也還是來了。

松箐一路小跑過來:“姑娘,侯爺來接您呢!”

蘇韶棠忽然輕顫了下眼睫,在松箐替她拉開帘子時,拎着裙擺上了馬車。

“等了很久?”

沈玉案最先回過神,他搖了搖頭。

哪怕是沈玉案,無召也不得入宮,哪怕擔心她,沈玉案來了也無用,他只能等在宮外。

蘇韶棠視線落在馬車掛着的鈴鐺上,稍有錯愕,等松箐探出頭朝她招手時,蘇韶棠心底那股煩躁漸消。

而現在,在楊樹下,停着一輛馬車。

松箐腹誹歸腹誹,打探消息時也不留餘力,立即回道:“蘇姑娘近來一直待在府中,不曾外出。”

前世,他和蘇韶棠成親后,蘇韶棠就彷彿變了個人,他只能敬重地稱嫡妻一聲夫人。

沈玉案不知松箐心中腹誹。

松箐覺得膩歪,這四周也沒旁人,侯爺這一口一個的阿棠倒是叫得熟練。

沈玉案聽說了其中一二,都替蘇韶棠嫌煩,他皺了下眉頭:“阿棠是如何回應的?”

有些宴會是可以避開的,但有些場合是蘇韶棠難以躲避的,年前,皇後娘娘傳了郎中府嫡女進宮。

和沈玉案一見面,兩人幾乎同時發問:“皇后可有為難你?”

禁軍守門,宮外們是石板鋪的道路,越過禁軍守衛,有兩棵楊樹,那裏有一條小巷,人人敬畏禁軍,這裏少有人來。

蘇韶棠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至於沈玉案的問題,蘇韶棠一時沒回答得上來,皇后召她入宮,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詢問她京城的傳言是否為真。

在那一剎間門,蘇韶棠陡然意識到,沈玉案的身份比她想得有價值。

以至於,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姨母,才剛聽見些許動靜,就迫不及待地傳她入宮。

蘇韶棠看得分明,她這位姨母哪裏是看得起她,只是想要快點將安伯侯拉進二皇子的陣營。

蘇韶棠逐漸不耐煩時,皇后終於放她出宮。

如今沈玉案提起,蘇韶棠垂下眼瞼,淡淡道:“娘娘不曾難為我,只是對樂君較為感興趣而已。”

沈玉案聽懂了蘇韶棠的話,他知道,皇后一直都想拉攏他,也因此,才有了前世他和蘇韶棠的賜婚。

重來一次,在他準備接近蘇韶棠前,沈玉案早就料到了這一日。

郎中府距離皇宮頗遠,坐馬車至少要將近一個時辰,才能到達郎中府。

抵達郎中府,外間門落日餘暉早就消失。

蘇韶棠裹緊了鶴氅,一張巴掌大的臉頰藏在狐毛絨領中,下馬車前,蘇韶棠忽然問了句:“樂君的孝期還有多久?”

沈玉案倏地抬頭,一時不敢去想這句話的含義。

但不等沈玉案回答,蘇韶棠就徑直下了馬車,仿若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聽沈玉案的答案。

直到回了安伯侯府,沈玉案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孝期結束,對沈玉案來說,代表了很多東西。

在這段時間門,沈玉案和蘇韶棠來往密切,共乘一輛馬車出行,幾乎就差了一紙婚約。

而沈玉案處於孝期中,偏偏不能請人上門提親。

也是這時,沈玉案才發現,蘇韶棠和他的來往並非沒有風險。

一旦孝期結束,他沒有和郎中府提親,那麼蘇韶棠的名聲必然有損。

即使現在,都有些人在背後亂嚼舌根。

男子多情被稱風流,而女子一旦和多個男子牽扯到一起,名聲就會一落千丈,哪怕女子本身無辜。

沈玉案稍沉眸。

他了解蘇韶棠,蘇韶棠在此事提起這件事,不會是在催婚。

這一世,沈玉案還未任職禁軍統領,他的立場不明,蘇韶棠是在讓他想清楚,可是真的要因一段兒女情長,而讓安伯侯府陷入兩難之地。

除夕將至,這段時間門蘇韶棠沒有再出府,也沒有再見沈玉案。

蘇尤閔不過五品小官,年宴當日,蘇韶棠沒有進宮,而是在府中陪着蘇夫人歡歡喜喜地用了晚膳。

準備守歲時,蘇韶棠見絡秋偷偷沖她使了個眼色。

蘇韶棠眸色稍動,尋了借口,退出了正院。

外間門落了雪,白皚皚的一片,天地間門仿若只剩下紅梅一種顏色。

絡秋一出來就冷得縮了縮脖子:“姑娘,侯爺在府外等您。”

聽見這話,蘇韶棠目瞪口呆。

今日是除夕。

誰不是在家中和家人團聚?

思及此,蘇韶棠忽然想到,她不曾聽說安伯侯府的小公子回京過年。

因她和沈玉案的關係,總會有人把安伯侯府的動靜告訴她。

蘇韶棠皺了皺眉,快速地朝府門趕去。

推開門,蘇韶棠就輕了輕呼吸。

沈玉案撐着一把油紙傘,也不知等了多久,油紙傘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雪,他一身銀白月色的織錦長袍,彷彿和漫天的雪色融為一體。

聽見動靜,沈玉案看過來,也讓蘇韶棠跟着回神。

蘇韶棠皺眉上前,忍不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玉案:“剛來不久。”

蘇韶棠翻了個白眼,壓根不信這個鬼話。

她沒好氣地拉着沈玉案的衣袖,一時沒拉動,納悶回頭:“你準備繼續在這裏站着?”

當然不是。

沈玉案只是有點沒回過神。

蘇韶棠直接把沈玉案帶入了府中,吩咐絡秋去讓廚房煮一碗薑茶,主院中蘇夫人都在守歲,蘇韶棠沒把沈玉案往主院帶,而是直接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玉案這一趟來,相當於確認了二人的關係。

在做選擇前,有多重考量不是錯事,可一旦做了決定,蘇韶棠也不會去搖擺不定。

但蘇韶棠還是對沈玉案沒好臉色:“你不在府中好好守歲,出來亂跑做什麼?”

沈玉案輕聲:“府中冷清。”

蘇韶棠驟然啞聲。

沈玉案父母雙亡,唯一的弟弟遠在衢州,不曾回京過年,安伯侯府可不就是冷清。

蘇韶棠抿唇,半晌才說:“那你都來了,在外面等什麼。”

沈玉案終於說了實話:“我來得太早,怕誤了你們用膳。”

蘇韶棠被噎住,所以,他就在雪中等了那麼久?

怎麼不凍死他!

薑茶很快送來,在蘇韶棠的視線下,沈玉案端起碗一飲而盡,乖巧得不行。

等室內安靜下來后,沈玉案忽然抬頭:“那日回府後,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和阿棠說清楚。”

“年後三月,我就要復職,到時,我會請聖上給你我賜婚,只是賜婚後,要等到三年孝期后,才能和阿棠舉行成親大禮。”

三年孝期后,也就是蘇韶棠及笄一年左右。

對於蘇韶棠來說,這個年齡恰好適齡,不早不晚,也多了時間門去籌備。

於婚事上,蘇韶棠再冷靜,也只是才要及笄的小姑娘,矜持和羞赧讓她難以多言,只能以默認的態度轉而提起其餘話題。

片刻后,蘇韶棠才問:“年後,你會任何職位?”

沈玉案沉默很久,才說了四個字。

蘇韶棠頓時瞪圓了雙眸。

怪不得。

怪不得皇後娘娘那麼急切,蘇韶棠再不知事,也知道鎮北侯早就選擇了支持大皇子。

而鎮北侯是朝臣中唯一手中握有兵權的人。

皇后急於拉攏沈玉案,圖謀甚大。

要知曉,大津朝兩個險要之地,除去鎮北軍把守的邊城,就剩下安伯侯府的領地渠臨城。

而大津朝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就在渠臨城。

知道沈玉案將要任何職位后,蘇韶棠不得不問:“皇上會同意你的求旨?”

在旁人眼中,她可是二皇子的表妹。

沈玉案一旦任命這個職位,聖上絕不會允許他和其餘皇子有所牽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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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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