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回:
當年丐幫幫朱元璋打下天下,朱元璋深知幫派對朝局的威脅,所以故而打壓大幫派,大力發展佛教、道教,從而有了更輝煌的少林、武當。因此看似整頓丐幫,給予榮耀,實則分離了丐幫。
丐幫能有今日輝煌,也的的確確是因為當年朱元璋的舉動,所以丐幫自然是感激他們朱家的。王尚祖救出朱文後,因自己更多的活動在皇城腳下,對於朱文一行人,是既不方便也不安全。於是授予錦囊和信物,希望南派丐幫傳授一套武功給朱文自保,於是將他送到南方南派丐幫處保護。南派雖與北派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朱家之事上還是上心。當然也就順理成章收留了朱文一行人,於是將他們安頓在南海島上,並把丐幫一半的南派“打狗棍法”。傾囊相授。
因言煞、年昌俊本就是錦衣衛和護衛出身,有着紮實的基礎功夫基礎,他們在島上十數載夜以繼日鑽研武學,創造出了實戰應用性很強的一些武功套數。創立竹虛宮后默默在島上積蓄實力,宮主也化名為朱文,后與島上村民之女結合,在朱文三十一歲時生下朱沁兒。由於島上條件有限,沁兒母親因難產而亡,因此朱文等人對沁兒倍愛有加,及其愛護。
潘石智了解了竹虛宮的過往,和對丐幫的淵源,對朱文發生的事感到遺憾和震驚,很慶幸竹虛宮和丐幫至少不是敵人。
朱文說道,“潘大俠……丐幫的武學葵寶,一門內家武學混元真氣和外家武學打狗棍法,乃武林絕學之一,威力足可問鼎江湖頂尖高手。不過這兩套武學要結合起來,才有無敵之勢,哪怕兩種武學缺其一招一式,武學造旨上都是天壤之別。”
潘石智點頭道,“朱宮主說的是,這點少林諸位高僧已經提示過在下了……”
潘石智心有不甘。義父王尚祖已經傾囊相授,這兩樣已達巔峰,已無法在成長。這也是數年來,丐幫雖為第一大幫,但始終無法擠進四大門派的原因。幫主、長老及其八袋弟子以上人員,武功始終達不到至高境界。
朱文又說道,“這幾十年,丐幫內部南北兩派明爭暗鬥,雖然北派勢力更盛人數更多,卻也始終無法完成大一統。現如今丐幫南北之爭,搞得民不聊生,反而激起憤怒,甚至無賴、打砸搶殺經常發生,這也一直是丐幫無法強大的根本原因。”
這說的是實話,潘石智也只能無奈底下頭,感悟道,“朱宮主所言極是……這也是我與義父的志願,希望丐幫能實現大一統。”
朱文苦笑道,“丐幫數百年來,一直被稱為武林第一大幫,這是為何?每朝每代都有戰亂,這些戰亂導致了百姓流離失所,也就成了一股另類群體力量。丐幫信奉狹義,以團結著稱,這足以成為匹敵天下的勢力。所以太祖爺爺明是獎賞丐幫,實則乃是削弱丐幫力量。如今看來,太祖爺爺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潘石智有這心,卻沒這能力,懊惱不已。
朱文又道,“丐幫有恩與太祖爺爺,太祖爺爺對我也很好。而且丐幫更有救命和重塑之恩與我,我自會相助與你和丐幫。”
此時,菡萏領進一女子,此女年約二十芳齡,生得小巧玲瓏,一身淡綠素衣更顯得有些飄飄然。皮膚光滑細嫩白皙,看來竹虛宮把她照顧的很好。瓜子尖臉,也讓她有了許多柔氣。櫻桃小嘴,丹鳳眼柳葉眉,真是標準的江南麗人。
沁兒見了,趕忙迎上,“迪楠姐姐,你怎麼來了?”
迪楠難得見到這麼多人,
自然有些害羞,聽到沁兒妹妹呼喚,又見她跑來抓起自己的手,然後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菡萏姑姑說,宮主讓我過來。”
沁兒皺眉輕語道,“爹讓你來的?”
迪楠這次只是點點頭。
曾玄君和潘石智又是一臉疑惑望着眼前女子,迪楠?好像也沒聽說過此女,尤其是潘石智,少說自己行走江湖也有十多年了,怎麼從來聽過這個名字?朱宮主現在把她叫來,肯定是和丐幫有什麼相關的事吧。可丐幫中,也沒見過此女子,更沒聽過這個名字呀。
潘石智望着這位女子,問朱文道,“朱宮主,這位姑娘是?”
這名叫迪楠的女子見這名陌生的男子,詢問自己,忙遵循剛才菡萏姑姑的指示。她忙從身後取出一物。
潘石智頓時驚呆了下巴,這是打狗棍。這根棍長三尺九寸,細如拇指,只不過這根棍是碧藍色。
潘石智當然見過,只不過義父手中那支打狗棍乃金黃色。除了顏色,桿的模樣,長短,可以說一模一樣,他立刻聯想到南北丐幫,立馬顫抖道,“這……這是……南派丐幫前輩的那支藍桿打狗棍?”
朱文回道,“正是。”
潘石智立馬追問道,“怎麼在這姑娘手裏?”
迪楠應聲道,“這是我爹的遺物……”
遺物?
朱文道,“三年前,南派丐幫領導人託人將迪楠姑娘和這根打狗棍託付於我,隨後不久便傳來南派丐幫領導人身亡消息。天下之丐幫之事都以北派為主,很少關注這南派之事,所以我立馬抓緊調查究竟。”
曾玄君聽到三年前,這不正是自己被抓入獄的時間嗎?立馬張口問道,“三年前?”
朱文聽到曾玄君說話,轉頭看向他,也對哦,這小子還在現場。事已至此也不便阻斷這氣氛,這小子的事後面再來說。於是回道,“對,三年前,江湖令忽現江湖,武林發生了幾起大事。當時整個武林的目光都在江湖令上,三年後的你也引起了整個武林的軒然大波。”
潘石智問道,“這麼說南派丐幫前輩的死和這江湖令有關?”
朱文回道,“之後的調查,讓我等寢食難安。這江湖令最早的起源追溯到少林,曾經唐朝時流落江湖引起了幾十年的腥風血雨。幾經易手,又回到少林手中。元時期,社會動蕩,少林也幾乎不保,江湖令再失落人間。後由太祖爺爺爭奪天下之時尋得此令,取得天下之時未防止歷史再現,故將此物嚴存了起來。”
心思縝密的曾玄君立刻接話道,“所以朱宮主這江湖令的出現是因為朝廷?”
好敏銳的嗅覺,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思緒。朱文對曾玄君又多了一分認識。
“不錯。江湖令這次出現,江湖相傳最初的說法不就是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的爭奪而流現人間的嗎?可根據朝廷編製制度,錦衣衛和東廠一直都是以合作形式出現,這個謠言有待查證。”
曾玄君又一次心理震撼,在昭獄時,張邋遢也曾提起過此事,只是自己當時太過單純未想那麼多。這段時日也體驗過江湖的險惡,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以讓自己成長。
朱文繼續說道,“南派丐幫逢此巨變,也實屬無奈。丐幫南北之爭,雖是無謂之爭,從某種角度來講也是好事。”
潘石智應道,“何出此言?”
“南派丐幫有部分人已淪為朝廷鷹犬,北派可趁此整合,實現丐幫大一統,再就輝煌。”
朱文看出了潘石智的焦慮,又說道,“我曾先後讓言煞和年昌俊奔赴丐幫,想與王尚祖說明此事。可幾次不巧,都未遇到王前幫主。前些時日好不容易得知丐幫要在洛陽總舵召集門人正欲前往,卻得知了王幫主身故消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