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回：

沁兒聽到父親好似都針對曾玄君，對着自己老爹大聲道，“是昨晚聊曾大哥你不開心，今天故意的是吧？”

朱文也隨之大怒，“胡鬧！……菡萏！”

朱文身後一女子，也是前一日陪朱文站在碼頭那名女子應聲道，“宮主……”

朱文大叫道，“把這小丫頭給我弄出去！”

菡萏上前兩步，“小姐……”

沁兒立刻起身，大喊道，“娘不在，你就欺負我？”

朱文見寶貝女兒又用這招，立馬頭痛道，“每次你就用這招……”

沁兒頓時眼淚汪汪，小聲道，本來就是嘛……你敢說你不是針對曾大哥？”

朱文嘆氣道，“好好……依你依你……”隨後他朝菡萏試了個顏色，菡萏點頭推出了大廳。

朱文對曾玄君喊道，“姓曾的。”

曾玄君立馬回應，“朱宮主。”

朱文嚴肅道，“此事與丐幫和我竹虛宮息息相關，還希望你能不要到處伸張，以免做出對丐幫和我竹虛宮不利的事。”

曾玄君意識到此事嚴重性，趕緊回道，“請朱宮主放心……”本來曾玄君是不打算在這裏的，他也知道沁兒的脾氣。要是她真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恐怕自己是走不出竹虛宮的。雖然曾玄君一點也不想惹麻煩的事，可和自己性命相關，他寧可選擇麻煩。

潘石智一聽和自己丐幫相關，立刻起身，“朱宮主。請問貴派和我丐幫有何事？還望告知。”

朱文也被潘石智的話拉回來，“潘大俠不急。”

隨後他又問道，“潘大俠，可知丐幫與我竹虛宮淵源？”

潘石智自然不知，忙抱拳問道，“朱宮主，願聞其詳。”

朱文卻不着急，他回頭看了看自己女兒，滿臉慈祥地微笑道，“沁兒，你長這麼大，可知爹為何不讓你涉足中原？”

沁兒此時也是感慨萬千，柔聲道，“爹～”

“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

朱文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丐幫與我竹虛宮有莫大的淵源，在討論丐幫前，要先從我竹虛宮說起……”

“天下知我竹虛宮，也知我朱文名號。其實，我原名乃朱允炆……”

此話一出，曾玄君、潘石智，甚至朱沁兒都是震驚萬分！這可是不得了的一個信息……

誰都知道，朱允炆乃明太祖朱元璋的孫兒。在建文元年（注1）七月，燕王朱棣藉機起兵造反，史稱“靖難之役”。建文四年（注2）六月，朱棣攻入南京，年僅二十六歲的朱允炆于靖難之役後下落不明。後燕王朱棣登基稱帝。

當日朱棣攻破皇城時，朱允炆放火將皇宮燒毀，自己與其長子都自焚其中。後來朱棣找出其燒毀的屍體，還允以厚葬……

朱文指着言煞，問自己女兒，“你可認識他？”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既然父親敢這樣質問，自然他有不一樣的身份，聰明的沁兒小心翼翼回道，“這不是言伯嗎？”

朱文似乎回想到了以後的事，輕聲道，“建文四年……就是你言伯捨身將我救出來……”

沁兒不可思議長大了嘴，“言伯？”

“你言伯曾是我的專屬侍衛，也是最早的錦衣衛指揮使……”

沁兒不可思議長大了嘴，結結巴巴道，“啊？言伯他……言伯……”

她實在想不到言伯曾經居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既然言伯都有這般經歷，她又忽然想到年叔……

“那年叔？……”

“那場災難也有人為你爹爹死心塌地，

肝膽忠誠。剩下來的也只有三人……當時護衛還有年僅十七歲的年昌俊。”朱文說到此處，陷入了深思，彷彿自己又置身當時的情景。

沁兒繼續追問道，“那大姨也是那三人中的一人？”

朱文說到此處，眼淚婆娑，點頭道，“嗯……菡萏她是當時御醫之女，當時她只有二十歲，已和一名護衛有了婚約。可惜她未婚夫也是為了你爹我，戰死皇城……她留下來也只有被誅殺，只得與我一起遠遁江湖。”

沁兒聽了也是百感交集，小聲嘀咕道，“菡萏姑姑……”

潘石智此時起身問道，“原來是赫赫威名的建文帝，我等……”

不等潘石智說完，朱文道，“潘大俠，此時在你面前的只有竹虛宮朱文。”

潘石智趕緊抱拳道，“是，朱宮主。”

曾玄君在此刻已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想不到沁兒姑娘居然是皇親國戚，這樣算下來她還是個公主呢。

“朱宮主，敢問您是如何從那場大火中逃脫的呢？”潘石智繼續把剛才未問完的問題問了。

朱文想到此處，不經眼睛濕潤。半響，他望着自己女兒柔聲道，“你有個哥哥，叫住文垚……那場大火，他代父留下……最後留下一具燒焦的屍體給朱棣……”

沁兒大叫道，“為何是哥哥？”

朱文搖了搖了頭，“只有你哥哥身上的痕迹和為父很像，所以……”

“爹，你為何捨得你骨肉做如此之事？”沁兒氣憤至極。

此時言煞開口說道，“沁兒，這不怪你父親。”

“言伯……”

“是老夫將你父親打暈帶走的。當然，這一切都是你哥哥的主意……為了救宮主，只得行如此之策。”

“好了老言，不必說了。”朱文打斷了言煞的說話。

“爹……”沁兒也是無奈，一夜之間，原本九五至尊的父親失去了一切，想必事後，父親是及其懊惱的。

朱文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潘大俠，接下來的事你要認真聽好。”

“朱宮主……”

“潘大俠，你可知竹虛宮是怎麼來的？”

潘石智搖了搖頭，“說實在，貴派實在過於神秘，都這是近十來年突然崛起的一個門派，通過十年前一場門派大戰，享有天下四大門派之一美譽……不過想想也是厲害，朱宮主有這樣的身份，反而這般高調行事。正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最危險，以此蒙蔽了錦衣衛和東廠那群番子了吧。”

朱文笑了笑，繼續道，“我竹虛宮能有今天，和你們丐幫有莫大的淵源。潘大俠，可知丐幫總舵為何在洛陽？”

潘石智驕傲道，“那是受了太祖皇帝的福。”

朱文道，“是爺爺的功勞。可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話怎講？”

“丐幫自古有形成了，但真聚規模，還是唐朝末年你們的第一任庄幫主，隨後發展至今。在元末時期，太祖皇帝當年未起事之前，朱元璋爺爺在當年被丐幫兩名乞丐接濟，登基后封官於二丐，二丐謝絕。但太祖故而各賜了一根杆子給二人，以示皇權庇佑。一根黃桿，一根藍桿。持黃桿者留在應天府京師，促使了丐幫的壯大，發展也更強盛，成為丐幫幫主，後傳到王尚祖。另一人持藍桿漂泊江湖……但也導致了丐幫的分裂，分成了兩派。直至發展到今，北派為王尚祖，人數也更多，南派人數雖少，但也在沿海一帶活動。”

潘石智應道，“朱宮主，你說得沒錯，不過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呀。”

朱文繼續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接下來的事可能你就不知道了……”

“發生此等大事，丐幫當然是時刻關注着局勢，而當時幫助我等一行人的便是你的義父，第四十代幫助，前任幫助王尚祖。”

潘石智和曾玄君又是一驚，尤其是潘石智。義父從未提及此事，自己竟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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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

注2: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