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朝氣
“爺爺，這條赤血魚怎麼處理？清蒸還是紅燒？”
伴着夕陽的餘輝，武尋行走在林間小路，身着薄衫，肩挑大魚詢問爺爺。
“兩種都是浪費，要取其血液，加鍛體草，沐浴蒸煮身軀。其肉加赤陽草，大火熬制兩個小時，待魚肉融化服用，配合沐浴才能發揮最大效果，可抵一年苦修。”
“你小子運氣真好，當年爺爺煉體時，可是靠硬生生熬三年，才踏入煉體初期。”
武仁摸着發白的鬍子，侃侃而談赤血魚的正確用法。
“爺爺，這兩種草藥我們有嗎？今晚就處理了它？”
武尋急不可耐，想要抓緊每時每刻提升自己。
“急什麼！靠爺爺每年的一點撫恤金，買得起這兩種藥草？養活咱爺倆都已不錯了。”
“等回到家，給你本書，找到兩種藥材的詳細介紹。你去火桐林尋找吧，謹記不要深入。”武仁撇了撇孫子說道。
“不是吧！爺爺！就這樣讓我自己去？”
“那裏可是有好多猛獸，村中老人曾說運送獵物的大伯，遇到過五十米長大鳥，渾身火焰，嚇得他拔腿就跑。”武尋難得吃癟道。
“你小子怕啥，爺爺從小讓你打磨體魄是白練的？”
“教你的拳法，足夠對付普通野獸了，這是對你的考驗。”
“只要不深入遭遇變異凶獸，能夠安全返回。”武仁瞪着眼睛說道。
“爺爺，您別瞪了，我去。”走進村子，武尋見到家門，扛着大魚就往家跑。
“別跑那麼快，看路”見武尋匆忙奔跑，武仁搖搖頭，也不知這個決定對不對。
武尋回到院中，把燈打開，尋到一個大碗。
用刀把魚頭砍掉，倒掛在院中，讓赤血魚的血液流入碗中，隨後拿着魚頭在廚房忙活開來。
慢慢踱步回家的武仁，來到院中。
見赤血魚流出的血液，在晚上散發著赤紅色氤氳。
嘆道赤血魚不愧是奇珍，血液中蘊含海量氣血能量，紅如瑪瑙的魚肉，都潛藏濃厚氣血。
於是搬來凳子，靜靜坐在院中，望着流血的赤血魚愣愣出神，想像少年遠赴山林的場景。
直到，“爺爺，進屋吃飯啦！今晚喝魚頭湯，嘗嘗鮮。”“來嘍。”
武仁回神，待見到一時半會流不完，便搬着凳子進屋。
“好香，聞着真鮮！”
“那也不看誰做的。”聽到爺爺光誇魚，武尋無奈的說道。
“對對，還得靠尋兒的廚藝，哈哈，讓爺爺嘗嘗。”
“這還差不多，爺爺，我給您盛一碗。”
武尋聽到爺爺誇讚，趕緊盛一碗湯遞給武仁，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魚湯下肚，絲絲火熱能量從腹部升起，向四肢百骸擴散，暖洋洋的。
“爺爺，這赤血魚效果那麼明顯！全身火熱。”武尋喝完魚湯，驚奇的對武仁說道。
“那當然，這赤血魚可輕易抓不到。”
“即使捕魚船幸運捕到，也都是去鎮上賣個大價錢。不像咱們這樣奢侈。”
同樣喝完魚湯的武仁，面色紅潤的回道。
“真是可惜，要能多抓幾條就好了。
“我可是在海中遠遠見到還有幾條，只是它們游的太快，一眨眼就竄向大海深處。”武尋一臉心疼。
“還想多抓幾條？這赤血魚是群居生物，在海中若碰到魚群，趁早有多遠跑多遠。”
“你抓到的這條，
只算是幼魚苗，若碰到成年魚群，一口就能把你吞了。”見武尋道可惜，連忙教訓他要知足。
武仁吃完飯，起身去了書房。武尋則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收拾乾淨后，沖了涼水澡。
結束後走到院中，赤血魚的血液，似燃燒的赤陽，散發火紅氤氳，嘖嘖稱奇。
“尋兒，在看什麼？給你書。這赤血魚血液已流光，抓緊把血液密封起來。”
武仁走到蹲着的武尋身前，把書遞給他，見赤血魚不再流血，連忙囑咐道。
武尋應了聲，接過書夾在腋下，雙手抱着大碗就往屋中走去。
“慢點，別灑了碗中的魚血。”武仁連忙跟上。
“知道了，爺爺。”回到屋中，武尋尋到一個密封瓶子，小心翼翼把魚血倒進去，塞緊蓋子，魚血透過玻璃映紅少年的臉龐。
“別傻獃著，把書拿來，爺爺告訴你鍛體草、赤陽草的介紹。”見到武尋盯着瓶子，把他喊來，要講解兩種藥草圖例。武尋不舍的轉移視線，把書遞給爺爺。
“這一頁，就是鍛體草，最明顯標誌是葉片有許多血色紋路，周圍帶有鋸齒狀缺口。”
“經常出現在野獸廝殺之處，由野獸滴落的血液浸入地面，久而久之長出了鍛體草。”
“再看這幅圖，便是赤陽草，其葉如烈日，陽光下散發橘紅霞光，在向陽山體吸收太陽火精生長。”
“出發時記得要帶攀岩工具，太危險的不要嘗試，多找尋些地方。”
.........
“這本書你多翻翻，以後會用到，爺爺有點乏了，要去休息了。”
“明日你早起，收拾東西，準備隨你王大伯出發，正好他順路去運獵物，坐車比較快。”
“好的，爺爺，您去休息吧。”武尋抬頭回應。
聽到回應，武仁站起身走向房間，進屋關了燈，默默坐在床頭，並沒有休息。
口上說休息，只是借口，他怕待久了，不忍心讓少年去冒險。
嘆了口氣，暗自無言，只怪他受了傷，好不起來了，無法幫助武尋。嘆完氣，仍愣愣坐着，心中思緒萬千。
拿着書看了許久的武尋，待牢記兩種藥材的介紹，也關燈回到卧室休息。
一夜無言，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少年臉龐之上，少年睜開了雙眼。
真舒服啊，好久沒睡這麼好了。
少年一臉滿足，蓬勃朝氣迎向初陽，湛湛生輝。
醒來的武尋驚喜發現，那經常出現的夢境，昨晚竟沒有再現。
難道醉酒那晚是最後一次出現？不然怎會如此真實，差點讓自己深陷其中。
撓撓頭，武尋便不再深思，擺脫了最好！少年的憂愁總是快速被遺忘。
“爺爺，爺爺，我起來了，什麼時候出發啊！”
武尋頂着朝陽，站在院中，朝着爺爺房間的窗戶喊到。
“來了來了！吵什麼吵！那麼興奮幹嘛！”
一夜無眠的武仁，推開了房門。
望向站在朝陽下興奮的少年，陽光灑在少年修長身軀之上，散發朦朧的光彩，武仁愣了愣，似乎少年有點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