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樓頂的話癆
站在窗戶旁邊的亞瑟目送着那輛雪弗蘭送離開沃特廣場。
很顯然，經過神盾局改造的座駕被歐若拉給入侵了，而他們卻渾然不覺，娜塔莎在裏面的一舉一動都被亞瑟看在眼裏。
「先生，為什麼不戳穿她的身份？」
「沒有這個必要，你不覺得看她的表演很有意思嗎？瞧，她都快崩潰了。」
作為人工智能的歐若拉目前並不能理解亞瑟的行為。
在她的認知中這種方式就像好比自己在自己的核心程序里安置一個病毒。
亞瑟轉頭回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於在外面處心積慮想調查自己的人，要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做掉她。
要麼直接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說不定還能夠進行策反？
沃特可沒有這種頂尖的特工人才。
雖然自己的超級英雄小隊實力強大，但是他卻是不願意冒險，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比他們更強？這個世界好像永遠不缺少老陰逼。
畢竟打探消息這種類型的活還是適合特工來做。
仔細想想自己活得這幾十年還真是悲哀，這個世界上真正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僅僅只有蘇珊娜。
被喂下果實的梅芙和克洛克達爾現在也算，還有自己折騰出來的人工智能歐若拉。
至於其他人……
可以說是畏懼他的能力，或者忠誠於美金。
所以亞瑟現在要加大注重員工內心情感的培養並給予尊重，要讓他們知道忠誠是回報最豐盛的投資。
看似忠誠的祖國人，此時更像是得了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症和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結合體。
遭遇被亞瑟暴揍的重大壓力后他的心理狀態很明顯已經產生了失調。
被亞瑟威脅，又被亞瑟治療好的這段並不漫長的時間裏，讓祖國人察覺到了亞瑟對自己的「善意」。
即使「善意」非常微小。
再加上現在的沃特成了亞瑟的一言堂，除了外出執行任務或者演講幾乎都在沃特塔的祖國人根本聽不見有其他人提供與亞瑟相反的觀點。
以至於祖國人認為沒有逃走辦法之後只得按照本能地順從亞瑟來獲取自己的生存環境，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了兒子。
再加上他本來就與眾不同的心理。
要是讓祖國人發現在沃特塔之外的亞瑟是一個弱雞，那麼他肯定會做出點什麼，也有可能在無法策反或者壓制梅芙和克洛克達爾的情況之下更加順從於亞瑟。
所以要獲得徹底的穩定，最後的果實還是要給他。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新的能力出現？
獲得外掛這麼久的亞瑟，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如何激活任務獲取物品。
「先生，蜘蛛俠現在正在沃特塔頂，需要聯繫將他驅逐嗎？」歐若拉喚醒了沉思中的亞瑟。
嗯？
野生的小蜘蛛跑這裏來幹什麼？
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的亞瑟抬頭向上看去，目光透過層層阻礙直達樓頂。
果不其然，大樓頂端蹲着一個身穿紅藍緊身衣的人。
面罩掀到了頭頂，吃着三明治的同時嘴巴還在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
「這件事鬧得確實挺大，但也不是特別大，要說小吧，倒也不是特別小，我覺得這事還是挺大的，不過不是特別大，但也不小，怎麼辦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什麼狗屁廢話？
頗為驚異的亞瑟此時看彼得·帕克的目光猶如看個白痴。
還沒看今日新聞的亞瑟有些好奇：「蜘蛛俠今天有做什麼事情嗎？」
「有的，中城高中今日遭受了不明襲擊，根據監控和神盾局的數據庫來看是某種未知生物，似蜥似人，隨後蜘蛛俠突然出現並破壞監控，在這之後根據學生們的文字和口供記錄是蜘蛛俠擊退了這隻蜥蜴人。」
「中城高中的彼得·帕克今天做了什麼？」
「早上沒有趕上校車，抵達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上午的微積分、西班牙語、美國歷史、體育課正常進行，未發現異常行為。」
「中午午餐休息的時候和一位叫做格溫·史黛西的女孩子發生了爭執，下午在學校實驗室里待了兩個小時。」
「值得一提的是彼得·帕克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放學之後進入一個小巷子后便不知所蹤，先生是懷疑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俠嗎？」
「你覺得呢？」
對於歐若拉的好奇亞瑟並沒有直接回答。
對年輕的小蜘蛛他還是有些興趣的，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大樓頂端。
「嗡！」
同一時間受到蜘蛛感應刺激的小蜘蛛忽然感覺頭皮發麻，汗毛根根樹立而起。
這麼強烈的感覺是他被蜘蛛咬了之後從未感受到的，這瞬間他感覺自己的中樞神經格外的刺痛。
連忙一口將三明治塞進嘴裏扯下面罩，抓起地上的書包迅速一個後空翻高高躍起跳到旁邊，警惕地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含糊不清地說：
「這位大叔你是誰？怎麼出現的？如果你想要蜘蛛俠的簽名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我今天出門沒有帶筆不如下次再給你怎麼樣？」
看着他緊張兮兮又碎嘴的樣子，亞瑟忽然感覺有些無奈，這小子……
他那個手型明顯就是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看樣子他隨時打算對着自己來一發。
「蜘蛛俠先生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反而出現在我公司的樓頂，還不知道我是誰？」
「啊？」
聽了這句話小蜘蛛愣了愣神，隨即恍然大悟地收回手一拍腦袋說：「我知道了！你也是超級英雄對吧！那就太好啦！我們還是同行呢。」
也是，不是超級英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旁邊呢？
而且他肯定不是惡棍吧，哪個惡棍敢出現在沃特公司，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嗎？
彼得一激靈看起來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准嘛！
這個大叔看上去意外的面善，像個好人。
沒心沒肺的小蜘蛛這才放下警惕笑呵呵地走向了亞瑟伸出右手：「大叔，我怎麼沒有在新聞見過你？是新加入沃特的超級英雄嗎？」
「上次守望者的電影首映場我都沒有趕上，導致沒有搶到祖國人的簽名，這可讓我遺憾了好幾天呢！」
喋喋不休的小蜘蛛看着亞瑟覺得格外的親切，徹底放下心后又開始不斷地喋喋不休。
面帶微笑的亞瑟看着他也覺得很親切，總算見到活得蜘蛛俠了，算是圓了自己兒時的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