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泄火

越想越煩躁娜塔莎回到車上雙腳一蹭就靈活地脫下高跟鞋，慵懶地靠在駕駛位上。

但平靜的生活始終不合適經驗老到的特工，五分鐘后娜塔莎伸手打開扶手箱開始摸索。

不多時一根圓柱形物體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手中，放在鼻前深深地嗅了嗅后反而呼出一口濁氣。

這個時候勉強只有尼古丁可以讓在幾分鐘內她忘記心中的焦慮。

手指翻花點燃手裏香煙狠吸一口的娜塔莎就這麼沉浸在這煙霧裏。

思緒紛飛。

如果自己要是年輕個五、六十多歲該有多好？

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大學畢業之後通過面試筆試成功加入沃特公司，自己不用擔心被忽如其來的子彈給打死，也不用擔心以後沒錢養老而流落街頭。

甚至可以過的知性而優雅。

一周4天工作制，每周工作32小時，而且員工每周工作若超過4天32小時，沃特還會付加班費。

尤其是亞瑟上任之後，福利待遇提升了數倍。

至於自己最開始待着的紅房子和現在神盾局之類的組織，和沃特相比簡直就像城鄉結合部！

尤其是紅房子，之前為了不付別人養老金，娜塔莎還外出親手幹掉了幾個早已退休的特工。

有着臉黑心也黑的尼克·弗瑞當局長，這讓神盾局的福利待遇比紅房子強太多，但很多時候就怕進行對比。

自己整天打生打死才拿那麼點錢！

而沃特有套合理的運作模式和豐厚的福利待遇。

比如員工不幸去世，其配偶或家人還能在未來10年內享受到去世員工50%的薪酬。

同時，員工未成年的子女在19歲之前還能每月收到1000美元的生活費補助。

單單就這一條秒殺掉多少特工組織？

神盾局也就最多給筆撫恤金了事。

拋開這點，公司禮賓部還可以為員工在工作之外的生活中提供多種幫助。

比如想在家舉辦生日宴之類的活動公司都可以幫忙。

還有坐堂醫療保健、按摩師、針灸師、健身房、寵物保險、免費餐廳……

並且這裏的伙食也比神盾局好吃，有吸脂人在，沃特公司的員工絲毫不用擔心體內脂肪過剩。

直到一根煙即將燃盡，熾熱的感覺讓陷入沉思的娜塔莎回過神來。

不對勁，這才多久時間自己居然就樂不思蜀甚至完全不想做任務了？

要是繼續待下去，自己恐怕會忘記過去，徹底融到沃特公司里。

更加過分的是每天還有年輕的帥小伙們對自己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一想到那些年輕又有勁的肉體娜塔莎心中不免又有些躁動，正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這個年紀怕是耶穌也叫苦。

馬特消失了這麼久，克林特又不在紐約……

想敘舊的娜塔莎卻發現自己老情人們不是死了就是消失和有事，難道要回去用祖國人聯名款的振動棒？

這麼多年從來沒想到自己有天居然會無雞可用，屬實難受。

越想越煩躁，重新點上一根煙的娜塔莎雙眼此刻變得有些迷茫。

是放棄任務還是繼續？

作為頂級特工的她在敵人如此豐盛的糖衣炮彈攻擊之下，也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吐出一口煙圈，娜塔莎修長的手指在煙霧伸向中控台點了幾下，通過身份確認之後一張神情冷峻彷彿永遠不會笑的黑臉出現在她眼前。

三眼相望。

「羅曼諾夫特工，現在還不是任務彙報的時間，我也可以看出來你並未遭受襲擊，你所處的位置在沃特塔附近有隨時有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有什麼事？」

或許是種族天賦，這麼多年自己每次聽他說話總感覺是在說Rap。

思緒有些凌亂的娜塔莎定了定神，眼神堅定地看着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弗瑞，我要放棄任務我要離開沃特，我的任務……失敗了。」

敏銳的神盾局局長那僅剩的獨眼一凝。

她說話的時候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語氣卻有些激動。

心思深沉的弗瑞並未直接回復：「那麼你的調查……有什麼結果？」

「沒有，我沒有查出任何有用的情報，沃特里的人工智能和那些該死的超能力者隨時都能夠發現我的小動作，我沒有任何機會進行下一步。」

這種事應該讓神盾局裏的那些變態出面，而不是讓她這個比普通人活得久一點點，長得漂亮一點點的普通特工來，自己來了這麼久，沒有一點進展！

入職上班第一天，祖國人就來和自己這批人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並且上了堂企業文化的課。

每當假裝迷路想找檔案室和機房的時候，她總能在下一秒看到玄色靠在牆邊上看着自己，但他不會阻攔。

如果不停下腳步，那個叫做歐若拉的人工智能就會出聲詢問自己想去哪裏。

還有那個深海，每次他看着自己的表情讓娜塔莎有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

這讓號稱黑寡婦的她生出一種挫敗感，完全無從下手。

如果自己暴露身份，自覺是完全沒有辦法從沃特塔里逃離的。

看看對手都是誰吧，先不說守望者的這些人，那個犯罪調查部的負責人就不簡單，還有科研部那個綠色大腦袋，本來他應該被關在立方監獄裏，結果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沃特打工。

更過分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克勞丁·倫科告訴她被亞瑟欽點拍電影當女主角時，看完劇本的娜塔莎差點就奪門而逃。

裏面種種的劇情似乎都在明裡暗裏說些什麼，這種感覺讓她非常難受，就像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弗瑞，他們肯定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沒發現我的那部電影裏面的反派和你簡直長得一樣嗎？」

「該死的，我甚至覺得如果我再繼續進行任務，遲早有一天我的腸子會被掛在三曲翼大樓上！」

「放輕鬆些娜塔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絲毫不慌的弗瑞搖搖頭：「或許你的身份已經曝光了，但只要他們沒有拆穿你就不會妨礙你繼續進行工作。」

「我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亞瑟到底擁有什麼力量，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離開沃特，你要相信自己和神盾局！」

話已至此，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無言以對，或者說失望得娜塔莎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幾眼，有些惆悵地再次點了一根煙：「我知道了。」

不等弗瑞答覆便直接掛斷，轉頭看着不遠處依舊燈火通明的沃特塔。

不行！要好好發泄一下，不然肯定會瘋掉，娜塔莎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饑渴的瘋婆娘。

要不去找弗蘭克？